回到青玄殿,宋知微与几位大夫商议着,给城主重新换了药方后,就准备离开。
刚要走时,正好碰上来看望城主的城主夫人,城主夫人一进门便是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
对着南荣锦说:“锦儿,你府上如今还有许多事务要忙,日后就别带着你夫人来了,也扰了你父亲休息。”
南荣锦恭敬的双手交叠行了一礼,看向宋知微,说道:“知微是过来帮父亲治病的,此前已得到父亲的允许。”
城主夫人一听怒骂:“糊涂,这里这么多大夫,需要她一个妇人过来吗?真是丢人现眼。”
“母亲是觉得儿媳父亲治病是丢人现眼?”
宋知微故意提高声音,假装无意间的问道。
这时,所有人都转头看了过来,城主夫人也愣住了,随即清了清嗓子。
“我的意思是,你身为锦儿的夫人,自是应该守好本分,好好的为锦儿处理好府上的事务,这城主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你父亲的病连这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你一介妇人又能做得了什么?”
宋知微双手交叉,屈膝对着城主夫人行了一礼,说道:“母亲说的对,儿媳自然是应该谨遵您的教诲,可如今父亲病重,儿媳身为晚辈又怎能困在宅院,不愿奉献自己的绵薄之力,何况当日也是父亲允我来诊治的,儿媳自是不敢违背父亲的旨意。”
城主夫人语塞,居然还敢城主来压她,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且城主确实这么说过,她一定把宋知微抓起来好好教训一番。
场面尴尬之际,南荣锦拉了拉宋知微的袖子,宋知微轻轻甩开他,装作完全不知的模样。
南荣锦顿了一会,宋知微现在是完全不理会自己的一丁点意思,但是他知道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惹怒她宋知微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随后他又说道:“母亲勿怪,知微也是担忧父亲,并非是有意顶撞母亲,况且,父亲此前确有此言,儿子可以作证。”
“你……”
城主夫人被这儿子气的半死,手指着南荣锦半天,不知该骂还是不该骂。
“城主现已有了好转,这么多人都在门口,恐扰了城主休息,少城主,你先带着知微回去,这里有我和城主夫人就足够了。”
这时,柳夫人走了出来,情况也从刚才的局促的扭转了出来。
城主夫人侧头撇了一眼柳夫人,冷哼一声。
南荣锦带着宋知微快速离开了城主府,宋知微也是看出了南荣锦的有意讨好,坐上马车回府时,南荣锦便一路宽慰她,只是她不在意分毫,她这一路在想的始终是怎么帮城主揪出真凶。
“知微。”
南荣锦见她对自己所说之话没有半点反应,便直接上手,宋知微迅速抽回了手。
“少城主有话直说便是。”
南荣锦顿了顿,见着宋知微收手受的如此之快,想来心中早已没有他半分位置,可不知为何,宋知微越是这样,他就越对宋知微难以忘怀。
刚想开口,就听马车外传来声音。
“快走,今日灯会,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宋知微打开帷幔,看向外面热闹的街道,灯会?她倒是想起来了,她第一次见南荣锦和南荣丞,也是在灯会。
那时,她十六岁,南荣丞十三岁,南荣锦十八岁。
当初的她意气风发,那日哥哥回来,所以父亲也很难得的放了她出门去看灯会,她来到街上一眼就看中了悬空高挂的那盏走马灯。
只可惜卖主说那盏灯不卖,只能谁射中了屋顶上方的红绳才能取下。
宋知微也是那时,第一次感恩母亲从小对她的严苛让她学习射箭。
她拿起弓将那红绳一次射中,那一次,引到全城瞩目,也把来观礼的南荣丞南荣锦引了过来。
那次南荣丞对她一见钟情,百般讨好,可那时的南荣丞一副稚嫩模样让她完全看不上,却一眼相中了风度翩翩有高贵冷艳之气的南荣锦。
事后得知南荣锦真实身份更是不愿放手,一心只想攀上这根高枝好摆脱宋家,为此将南荣丞拒之门外,甚至更是利用他去讨南荣锦欢心。
南荣锦也注意到了她一直看着外面,便主动讨好问道:“可是想出去走走?”
宋知微犹豫了一番,还没回答,南荣锦已经走下马车在等她。
宋知微随后也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