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听完也依旧那副淡然模样:“这城主府,终究是姓南荣,并非姓云,我如此,也不过是因为宋知微是唯一能救城主之人,玉夫人,难道是不想城主早日康复吗?”
“你……”
玉夫人没成想,话题一引,居然又到了自己身上看着柳夫人脸上永远都是那副不问世事的模样,她与柳夫人是同一期间嫁进城主府的,可南疆小城,事事需要依附舒城而活,她只能伏低做小,若是有的选,她也想像柳夫人一样,出生在梁城这样一块宝地,一嫁进来就无需看任何人的眼色行事,永远都有人捧着她,爱着她,哪怕都城主夫人都要因为她的出生,而礼让她几分。
对于城主,她也是爱答不理,哪里像她一样,需要使劲手段,勾引城主,才能有得如今是地位,越是这样想,玉夫人就觉得不甘心,凭什么!
宋知微拿起桌上那一碗甜汤,掏出一支银针放在残渣里试了一遍,只见银针肉眼可见的变成黑色,在场所有人都颇为震惊。
宋知微更是直接拿起毒针,走到玉夫人面前,说道:“玉夫人,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玉夫人仍旧是死不认账,摇着头,看着银针,片刻后,指着宋知微说道:“是你,是你冤枉我,是你方才在碗里下的毒,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
这样一说,宋知微还真是觉得可笑,黑的都要被她说成白的了。
“玉夫人,这么多人看着,我要如何下毒?巨我所知,每隔三五日,你就会来一次青玄殿,亲自给城主送一碗甜汤过来,而恰巧,每次城主病情刚有好转,喝完你的甜汤后,都会立马又病情恶化,你倒是说说,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你该作何解释?”
玉夫人看着每一个人的眼睛都仔细的盯着她看,越是这样,她就越发觉得心虚,仿佛此刻就是所有人都在拿着她问罪似的。
她除了无尽的摇头,想不出别的方式怎么为自己狡辩。
“我,我只是担心城主病情,才给城主亲自做了甜汤,如若城主的病当真与我有关,又怎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人察觉,光凭你一人之词,就想定我的罪名,宋知微,这里是城主府,不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宋知微自信一笑,说道:“你真的以为,这么多年,就无人察觉你所做之事吗?你以为这城主府里,你已经可以手眼通天了是吗?”
于夫人没有理解宋知微此话的意思,但是总归觉得她今日,怕是要完了!
随后,李大夫站了出来,说道:“城主中毒一事,我早有察觉,只是从前不敢严明,一是因为夫人身份尊贵没有实证不敢轻举妄动,二是身为大夫我认为我只需为城主治病疗伤才是我的职责,但从遇见少城主夫人我才明白,奸邪不除,城主的病,永远没有康复之日。”
玉夫人备受打击,心痛难忍,但是仍在为自己辩驳:“李大夫,你莫要被宋知微给搅乱心神,这一切,不过只是她的阴谋罢了,这么多年我陪在城主身旁,我害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是宋知微,是她一心想给自己找功名利禄,所以才借机冤枉我。”
宋知微二话不说,拿出那块手帕亮在所有人面前,说道:“那麻烦玉夫人告诉我,这块手帕作何解释,这是那日在城中刺杀我的刺客身上所捡,他已招认,他所为不过都是因为收到了这块手帕主人的信件,是她告知煜城中人,城主大限将至,引其刺杀。”
玉夫人听到这些更是不知从何解释,看着那块手帕,她更是不敢相信,那确实是自己的东西,也是前段时间遗失,怎么会落到宋知微的手里她却不得而知。
“不可能,是你,是你冤枉我,你偷了我的东西,做出这样一个局面,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待我,我要去见城主夫人,我要向她通报你们的罪行,既然我不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玉夫人怒吼着想要冲出去,谁知宋子珩此刻正守在门口,一把将玉夫人拽了回来。
玉夫人趴在地上,面色苍白,已然没有了最初见她时的花枝招展模样:“好,你们竟敢如此待我,等城主夫人来,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
她用手指细数着今日这些人,最后仍在嘴硬,倔强,她相信城主夫人会保下她。
“你想等谁来?”
这时,身后一声厉呵,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内阁,只见城主起身,一脸怒意的从内阁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