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穆看到这封信后,脸上先是震惊,到震怒,随后看向轻烟。
轻烟眼见事情败露,连忙跪在地上爬到钟离穆身旁。
“王爷,您听臣妾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都是陌染,是他勾引臣妾,是他威逼臣妾,王爷,你再给臣妾一次机会,臣妾知错了。”
而钟离穆早已不想听她的任何辩解,如今才知自己竟是被愚弄了这么久,居然是一点都不知道,还把眼前人当做自己宝贝,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赶出家门,这样一想,他就越气。
一巴掌“啪”的一声,狠狠的落到了轻烟的脸上,轻烟的脸,瞬间是肿成了一个猪头,可她依旧是不愿死心,又继续扒拉着钟离穆。
“王爷,臣妾知错了,臣妾也是被人蒙骗,臣妾绝无背叛您的心啊。”
“这么多年,我宠爱你,为了你,我愿献上一切,你为何要如此待我,当初是你说,若想保住南疆就将玉儿献出,我听了你的,因此毁了她一辈子,她是本王唯一的妹妹啊,可是本王一丝犹豫都没有,就这样欺骗她,放弃她,可是你呢,你背叛本王,不放过本王的儿子,如今甚至是要杀了本王的亲妹妹,玉儿她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待她她做出了什么,你说啊。”
钟离穆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他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
而轻烟跪在地上,却是不知如何解释。
“我猜,她是被玉夫人撞破了什么不该撞破的事情,才如此急着杀人灭口。”
宋知微一句话道出真相,轻烟眼睁睁看着宋知微,却是无话可说,手指着宋知微。
“你……你胡说!”
正在这时,钟离千鹤跑了过来。
“母妃,母妃怎么了?父王不要欺负母妃。”
小家伙什么都不知道,用小小的身体挡着母亲身旁,不愿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钟离穆看到钟离千鹤,脑袋中突然是有了一种可怕的想法,直接将钟离千鹤拎了起来。
“你说,他是不是也是你和那人所生的孽障。”
此时,他对钟离千鹤已完全没有一分爱意,只有恨不得杀了这个孽障的心痛感。
轻烟见状连忙将钟离千鹤护在身旁,钟离千鹤哇哇大哭起来。
“不是的,王爷,阿鹤真的是您的骨肉,是您的亲生骨肉啊,臣妾向您发誓。”
而钟离穆却是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完全不在乎。
远处赶来的宋子珩与南荣昭华见到这一幕也跟着心慌起来。
南荣昭华走到宋知微身旁,轻声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宋知微一时半刻也不知怎么去解释,也只能摇了摇头,在面对被自己疼爱的多年的妻子所背叛,这应该也是一种无法接受的绝望吧。
轻烟知道她必然是完了,但她不想让她唯一的儿子遭受这种痛苦,她看向钟离千澈与宋知微。
“我说,我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救救阿鹤,阿鹤他是无辜的,他是王爷的亲骨肉,千澈殿下,阿鹤是你弟弟,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他死吗?”
轻烟的这句话激起了钟离千澈的怜爱之心,拦下了钟离穆。
“既如此,你便说吧,说出真相,为何要害我姑姑。”
钟离千澈虽是冷言冷语,却让轻烟觉得有了一丝希望。
轻烟坐在地上,心如死灰,为了儿子,她愿意将往事全盘托出。
“当年,我与陌染年少相识,我是南疆最厉害的画师,他是最厉害的琴师,我们本欲一起闯荡天涯,可突然是有了一日,有人看中了我祖上传下的一副画,扬言要买下,但是我爷爷死活不愿,为此二人大闹一场,后来我爷爷被气病,我父亲气不过,便找那人寻理,可是二人依旧是各执一词,父亲一时失手,将那人不小心给杀了。”
“为了抵罪,父亲入狱,而我也入了王府赚取银子还债,母亲说,父亲年事已高,只要我能得王爷青眼,父亲便可以免除牢狱之灾,为了他们,我便主动勾搭王爷,后来也顺利入了王府,只是没多久,陌染却又找上了我,我本欲与他绝离,可是那日却偏偏不巧遇上了崔将首,他与玉郡主青梅竹马,若是知道我们的事,定然会告诉玉郡主,玉郡主定然信他,所以我便想了法子,让玉郡主嫁到了舒城去,本以为这样就不会再有人知道,没想到崔将首却扬言要告发我,我设计陷害他对我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