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锦不慌不忙的扶起地上的云婳笙,也不管她的解释。
“地上凉,别伤到孩子。”
云婳笙抓起他的手,见他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心里一阵发冷,她倒是宁愿被他责罚。
“少城主,不是,不是那样的……我只是……”
南荣锦冷着脸,说道:“只是怎样?只是你觉得我最近对你越发冷淡,对知微越发热情,所以你的嫉妒心便是忍不住了?”
“婳笙,我从前与你说过的,我喜欢你,只要你等得起,所有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可你为何不信我?为何非要执意如此,你可知,若是你执意如此,你不但会毁了你自己,也会毁了我。”
南荣锦脸色越发阴沉。
这下云婳笙也忍不下去了,这些话她已经听了上百次,她已经不愿意再听见了。
“我毁了你?少城主,是你亲口说的,要娶我为妻,要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遇见宋知微后,一切都变了,你变得眼里不在有我,你的心已经慢慢偏向了宋知微,可她待你如何,她心里根本没有你,是她设计了你我,明明是她害了我们变成今天的模样,明明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明明是我在为你孕育子嗣,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里现在都还是只有她!”
云婳笙一边哭着一边怒吼,这是她心里一直无法接受的现实,明明她那么爱南荣锦,为什么南荣锦却移情别恋,不再像从前那样对她。
她坐在地上,哭泣着,一言不发,南荣锦也陷入了沉思,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可他也不愿如此,他也不知为何现在会对宋知微这生出执念,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有这一次次的悲惨遭遇,可为什么,他就是这样放不下。
宋知微从少城主府出来后直接进了城主府,她想着只有先救醒城主才是最重要的。
来到青玄殿后,见到城主强撑着身体靠在软椅上眯着,她小声走路,将紫金花露交给李大夫。
李大夫接过闻了闻这问道,立马激动的点了点。
“不错,就是这个,不错。”
说着,又跪在城主身前,说道:“城主,如今解药已寻到,老臣这就去为城主调制解药。”
城主听到解药寻到也是立马心头一喜的坐了起来,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身体也总算是要恢复健康了。
“好,好啊,老大媳妇,这次你做的很好。”
“儿媳不敢居功,这些都是所有人一起的功劳,儿媳不过尽一点绵薄之力,最重要的,是父亲身体能够康复。”
城主听到宋知微的回答也很满意,说道:“你做了这么大一件事,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
宋知微跪在地上,凝重的脸,似乎在说什么大事一般,说道:“儿媳恳求父亲放了玉夫人。”
城主一听愣住了,收起了笑容。
“儿媳此次前往南疆也有所收获,玉夫人实乃被人利用才对城主下毒,而罪魁祸首就是南疆王妃,如今她已被王爷惩罚,玉夫人对此本就一无所知,她也是护城心切,求城主看在她爱民如子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
还没作答时,城主夫人贸然闯了进来。
“不可——”
城主问道:“为何?”
城主夫人坐到城主身边,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宋知微,说道:“老大媳妇这次虽是寻到了解药,但是城主这病本就因南疆而起,他们拿出解药,也本就是自己该做的事情,又怎么还敢提出要求,玉夫人害得城主中毒多年,绝不可以轻饶。”
城主本也是认同城主夫人的说法,受了这么多年的病痛折磨,如今怎么能轻易放过那罪魁祸首。
宋知微方才见到城主分明有所动摇,又继续说道:“父亲,南疆如今刚脱离战局,已是强弩之末,玉夫人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若是一意孤行,恐怕伤了两城和气,况且三少主年幼,城主爱护幼子,又怎忍心看他年少失去母亲。”
“放肆,休得胡言,玉夫人有此结局,不过都是自作自受罢了,老大媳妇,你执意为她求情,可是你去南疆之时,早已与南疆暗通款曲,做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城主夫人怀疑的追问倒,一下把茅头指向宋知微,执意是不肯放过玉夫人,她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怎么会放过他们。
“母亲为何如此激动?若儿媳记得不错,母亲不是与玉夫人以往都是姐妹相称的吗?为何却是一副恨不得玉夫人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