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说。
李静深和卓扬帆爬上了火山口处,看起来它高高在上,是海水遥不可及的存在。
“为什么我感觉海水侵蚀不上来呢?至少现在海水都够不到它。”李静深说。
“是啊。我担心的海水进入火山口,至少最近十几年不会发生了。”卓扬帆说。
“就怕它不是慢慢消失的。而是一下消失的。”齐天从侧面爬了上来。
“什么意思啊?”李静深问。
“不对,应该说是我们一下子消失了。火山岛长存,变得更大了。”
“你是说……”李静深说。
“就是那份地质报告说的,地壳活动频繁。”齐天说。
“地质专家说,这是常见的现象。本来这里就是火山喷发过的地点。活跃一点正常。”卓扬帆说。
“如果是过于活跃了呢?”
“吴万里的地质团队还在。他们又做了一次测量。这里地壳活动不该说是频繁,应该说是沸腾。”齐天说。
“不是吧?火山真要喷发?你真的要喷发吗?”李静深朝着火山口大喊。
“那岛西开发岂不是要结束了?”李静深问。
“不一定。岛西本来大部分土地也是填海造岛的工程。它是人造的。历次火山喷发,不管是由于角度,位置,还是其他地理原因,火山灰大部分会堆积在岛北和岛东。所以这两个地方的天然环境很好,土肥树美。”齐天说。
“啊?什么啊?只有岛北和岛东变成庞贝城啊。”李静深说。
“你还惋惜吗?难道整个岛都被岩浆吞没了你才平衡?”齐天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都是火山岛,东南西北不公平啊。最好大家一起被岩浆吞没,要不就都平安无事。”
“大自然不听人类摆布。舆论一起来,岛西开发会很艰难吧。毕竟谁会想住在火山旁看火山喷发呢?”齐天说。
“难说。我就挺想住在岛西的房子里看火山喷发的,近距离观看大自然的神迹,想想都很刺激。大自然为你而放的烟花。”李静深说。
“然后不小心被喷发的岩浆溅一身?”齐天说。
“呸。乌鸦嘴。不过敢冒这个风险就不会怕这些意外。相信我,很多人愿意来冒险看的。”李静深说。
“如果我们的火山喷发真的只有这么小的威力就好了。那样就只有我们岛北和岛东受影响了。”卓扬帆说。
“差不多。过去的地理环境确实表明大部分火山灰堆在了岛北和岛东。”齐天说。
“天啊。它到底是活火山还是死火山啊?能不能给个准话。”李静深抱怨道。
“天知道,大自然的心意,我们揣测不到。”卓扬帆说。
这三个对火山岛无比关心,却又不知能做什么的年轻人离开了火山。
尽管他们忧心忡忡,却也无能为力。
他们只好埋头在各自的工作中,度过眼下微小的瞬间,不去思考不明朗的未来了。
“如果火山爆发了,我们冲到码头也来得及吗?”李静深问卓扬帆。
“来得及。就算是半夜爆发了,我们这里有火山预警,到时候我们就冲到轮渡上去。”
“地铁十二点就停了吗?”
“十二点就停在这里了,大家人多的话,可以启动的。无人驾驶,反正就这一条线。”卓扬帆说。
“其实轮渡晚上六点就停了。不过上面可以扫码付款,自己租小船走。”
“我们都准备好末日逃脱了。”李静深说。
“是啊。人在大自然面前极其渺小,它可以让一切灰飞烟灭。我们抗衡不了。”卓扬帆看着自己的屋子。
“如果火山真的喷发,但愿我的房子能留下。”卓扬帆说。
“肯定会的。你看庞贝古城都被恢复原样了。到时候考古人员透过厚厚的火山灰,发现了这里。可能还会称赞你是一个有品位的人。”
李静深也躺在地上,她看着屋顶上的星星,她也喜欢卓扬帆的家。
“想想很神奇,我们因为想要内心安宁来到这里。但是这里的地心力量却是躁动的。”李静深说。
“一动生一静吧。如果地壳稳定了,躁动的可能就是人心了。”卓扬帆说。
“很有禅意。卓大师修炼的不错,参透了本质啊。”
李静深把手插进来卓扬帆的头发里摩挲,蓬蓬的,滑滑的。
“凡事有残缺,不能尽善美。”卓扬帆说。
“谁说的,你就完美无缺啊。”李静深笑着。
“□□不要对我笑了,你的笑容太魅惑。”
“魅惑?我还是头一回听人这么说我的笑容。原来都我的笑容纯真无邪呢。”
“怎么可能?邪得很。”
卓扬帆把头伸过来亲了一下李静深的嘴,或者说牙。
“李美人,齿如贝壳,眸如明珠。”卓扬帆看着李静深。
“我知道,你就是被我的牙齿吸引了。别羡慕,一会我用贝壳给你磨两颗牙齿。等你老了当假牙戴着。”
李静深的食指摸了摸卓扬帆的眼尾,狗眼男人,哈哈,这是她最初的印象。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阵,李静深说,”不如我们结婚吧。”
卓扬帆看着她,“好啊。去火山上结婚。”
“去岛北森林结婚。”李静深说。
“去温泉花园结婚。”
“去葡萄庭院结婚。”
“去岛南顾奶奶家结婚。”
“去博物馆结婚。”
李静深说完,她想起在岛上他们有那么多值得去的地方,有那么多回忆。
每一处她都想去。
“不如我们在接驳车上去每个地点告诉它们一声。”卓扬帆说。
“好呀。虽然听起来有点累,哈哈。”
“那我下午去海边挑一挑。”
“挑什么?”
“先保密。”
卓扬帆去海边挑磨戒指的石头。他选了很多种类回家,看看还是没有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