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筝听到这声矫揉造作的“嘤嘤嘤”。
微微皱起眉,略有点嫌弃地将手机拿远。
等电话那边的都会好假哭完,听筝才出声:
“九月中旬是什么时候?”
都会好愣了愣,显然是没料到听筝会突然问这个,有些疑惑地回答:
“每十日为一旬,九月中旬是是九月十一号到九月二十号,怎么了吗?”
听筝神色懒懒地提醒:
“今天是几月几号?”
“九月九号。”
“是九月中旬前吗?”
“是……”
“那你给我打电话哭什么呢?”
听筝轻挑眉梢,反问。
都会好终于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手,讪讪地道:
“我这不是担心哥你还没录歌,所以想提醒一下哥你吗?”
听筝语气平淡地道:
“确实还没录。”
“好……啊?”
都会好惊了,悲愤地道:
“我就知道哥你肯定还没录!嘤嘤嘤嘤嘤!”
听筝蹙眉,忍不住开口:
“别嘤了,‘嘤声’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都会好被噎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扭捏道:
“年方二十多岁~”
听筝面无表情地提醒:
“二十九岁十一个月二十三天的‘年方二十多岁’吗?”
都会好:“……”
都会好捂住自己的心口,一脸悲痛道:
“周哥,你真的太无情了,戳疼了我一颗脆弱的少男心!”
听筝:“……”
听筝觉得都会好这个戏精,应该和沙鹰那个沙雕在一起过过招,看看谁先受不了对方。
听筝将话题拐回来:
“前段时间比较忙,最近住的地方也不方便录歌,所以才没录。
不过我今天已经买了一套新房子,购置的录歌设备明天傍晚也会全部送到。
明天晚上我会把新歌的初版录好,说好的是九月中旬前,我就不会逾期。”
都会好也终于正经了一点,连忙道:
“周哥,我的好哥!我就知道你是靠谱的!那我明天就乖乖地等着听周哥你的新歌啦~”
听筝:“……”
这个拖长尾音的“啦”字,正经了,又好像没正经。
听筝挂了电话。
在网上约了一辆回周府的出租车。
另一边。
顾拂弦还在回自己在帝都居住的庄园的路上。
开车的不是顾拂弦在榎岛上的司机,而是助理孟昭联。
之前,顾拂弦让孟昭联停车时,孟昭联还有点懵。
以为是自己这个助理开车技术不好,惹恼了后座那位喜怒不定的爷。
结果,停好车后,孟昭联回头顺着自家弦爷的视线望出去。
就看到了正和男生说笑着的听筝。
顿时,孟昭联先前的懵圈,就全部转化成了震惊!
他家弦爷对这位听筝小姐有多特殊,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结果,这才回国第一天,就碰见了听筝和别的男生在一起。
孟昭联都不知道该评价这是巧,还是不巧,是有缘,还是没缘了。
在听到后座传来的那声冷笑后,孟昭联更是被吓得立刻缩了缩脖子。
恨不得消失在车里,免得被迁怒。
但出乎孟昭联意料的是,自家弦爷笑过后,居然平静地说了一声:
“开车。”
可顾拂弦越是平静,孟昭联就越是心中恐慌。
给顾拂弦当助理多年,孟昭联深知这位爷的手段有多狠辣——
这位爷可是能面上斯文含笑,手里却拿着刀,漫不经心地一下下往别人肚子里捅的狠人!
此时,心惊胆颤的孟昭联就一边开车,一边从车内后视镜里偷偷打量自家弦爷的神情。
然后,就听到了自家弦爷冰冷而刺骨的声音:
“开车不看路,眼睛是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