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们还是没能前去参加璃月的海灯节。
而手边仅有的属于璃月的回忆,也只剩下了「散兵」赠予我的帝君玩偶,和我做的成对的平安扣了。
我背对着绚丽的灯火,仅仅借着点点的余光,流畅的在手中折着霄灯模样的折纸。
仅仅几个折叠,然后再把纸张从中扩开,一个小小的,迷你的「霄灯」,就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我的指尖蓄起微弱的电流,吹起轻柔的风儿,霄灯飘飘忽忽的在空中浮动,然后又飘飘忽忽掉落了下来。
似乎是对我这般的行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散兵」抱着手臂靠在了一边,竟是比我还要更加忍不住的先行选择了妥协。
「要是实在想去,我会想办法。」
我对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便将那一盏纸折的霄灯收了起来。
「不用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回稻妻吧?你还有任务的,不是吗?」
说完后,我那双空无一物的双手,本想顺势的捞起那被我放置在旁边的帝君玩偶。
只是,我的手才刚刚的伸出去,指节就倏忽然的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却又是选择了放下。
明明是选择不再在意这些事情的,明明即便如此,也是可以什么也不管的去璃月参加海灯节的。
但望着那遥远远处的绚丽灯火,我确是没有了以往那般的开心情绪。
「人类的感情总是单纯而又复杂的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这些情绪,但就是莫名的感到不开心——
是即便我前去参加了海灯节,也是依旧会感到不开心的那种情绪。
这种情绪让我感到十分的烦躁而又郁闷,但我却也不想让「散兵」为这样挫败的我而担心。
于是,我也只能强装着打起精神来,展露出微笑。
只不过,在我将朝着帝君玩偶伸出的双手放下的同时,「散兵」的手却是比我还要更早的抱起了那个玩偶。
他抱起了那个玩偶,竟是如此不由分说的就直接主动的塞到了我的怀里。
「想抱就抱,别摆出这副难看的表情。」
玩偶柔软的触感于我的指尖弥漫,我下意识的将玩偶埋在怀里抱的得更紧了些。
一抬头,迎上的便是我爱人眼中那明晃晃写出来的担忧,心中郁结的情绪顿时悄然逸散。
我笑了笑,竟是不禁开始调侃。
「我再怎么难看,不也有你喜欢嘛。」
随即,我便是伸了伸懒腰,态度竟变得是格外的有些慵懒。
眼见我总算是从刚才那阵不妙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散兵」这才算像是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似乎是不想让我发现他的担心,他摆了摆手,便如同往常一般,继续在嘴上那般的不饶人起来。
「是是是……甚至乎你宁愿抱着他,也不愿意抱着我,我居然都还这么的‘喜欢’你。」
哎呀,我的爱人,这是感到不满了吗?
我轻笑了一声,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上前来。
而他也如同那听话的小猫那样,没有犹豫的那般乖巧向我跨步而来。
我将他捞到了我的腿上,而后把手中的帝君玩偶塞在了他的怀里,如他所愿的,甘之若饴的怀抱着他。
「这可是你送给我的哦,怎么这时候还在吃一个毛绒玩偶的醋……」
我笑着将头埋在了他的颈肩,这时,倒像是换我在安抚他了。
而「散兵」像是一脸无所谓的那般捧着玩偶,如同正在陈述事实一般轻声言语。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可以是玩偶啊。」
听闻这番话语的我顿时愣住了。
我的爱人「散兵」大概是,想要向我表达——
「我是一具人偶,也可以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玩偶。」
「所以在你难过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第一时间想到抱着那个玩偶,而是第一时间想到抱着我吗?」
「那个玩偶哪里能比得过我啊(恼)」
大概是诸如此类的言语吧。
但他却从来都不会坦率的这么说,总是这样的憋在心里,嘴上不饶人的同时也变扭的很。
我发出了一阵轻笑声。
只不过,明明是这般可爱扭捏的话语,但我却还是要如此煞风景的破坏气氛,纠正他那十分错误的发言。
「说什么话呢!你可不是玩偶,你可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进门的老婆!老婆哪里是玩偶可以比得上的呢。」
我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戳了戳他温暖柔软的脸蛋,制止了他再一次的自轻发言。
「你得有自信啊。」
大抵是吃老婆的软饭吃多了的关系,我的身子骨似乎也因为软饭的关系,变得那样的软了起来。
明明是那么严肃的一个小小的「警告」,如今在实施起来时,看起来居然也是那么的没有公信力。
他轻巧的抓住了我的双手,摩挲着我的手掌,有点轻,也有点痒,也使我无法挣脱开来。
虽然没有在脸上表示出来,但「散兵」的心情看起来却还挺很开心的。在这重的影响下,我也不复刚才的郁结,渐渐的开心了起来。
我们的心情,都在彼此感情之间的融合中,忘却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逐渐变得是那般的欢喜。
反正我们的岁月还长着呢,这一次的海灯节没有去参加也没什么关系。
我们可以等,等风波平息,然后再一起携手,开开心心的,高高兴兴的在霄灯温暖的灯光下游玩。
我们等到海灯节结束,并且在此地修整了几天之后,本想就此直接前往稻妻之时——
一个奇怪的新任务,却是被下发到了「散兵」的手里。
「去璃月的往生堂……定制几副棺材?」
我拿着那封携带有女皇徽记的命令,左看了看右看了看,还拿出了那颗「哀叙冰玉」比对看了看。
的的确确,是女皇陛下亲自下发的任务。
而对于这个任务,「散兵」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