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喝吗?”
施仁川冷淡的丢过去一句。
她有手是吧,不让他喂是吧,那好,别喝了,也别醒酒了,醉着吧。
对她好,他还有错了他。
黎科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她怎么他了,他还气上了,不是说喜欢她。爱她,宠她吗?
屁。
狗男人。
黎科不想理那个无耻的男人,没完全醒酒,浑身无力,一个转身,倒在床上,背对着施仁川。
他的话就丢在沉闷的空气里,没有回应。
这是又跟他犟呢?他怕她烫着,怕她累着,怕她难受,想把汤都喂到她嘴边,他还有错了?真是……,惯的她。
施仁川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又气又想笑,这房子里多个人,生活还真是有趣许多哈。
“还困?那你接着睡吧。”
说完,施仁川将手中的碗放到一旁白色柜子上,拉起被子就把这倔强的小身子整个盖住,看你还犟。
不过几秒,黎科就憋闷的拉下被子,露出晕乎的脑袋,施仁川已经走到门口,“砰”门重重合上。
“……”
哼,这人真是……幼稚鬼。
……
楼下,大厅里
李医生已经回去了,小兰做完醒酒汤也休息去了,只有方淮,坐在椅子上边打瞌睡边等着施仁川下来。
刚才,他叫来了李医生,吩咐了小兰煮汤,以为可以下班了,……没想到。
施仁川又丢来一句“再去查一下川都那边,查查南家,等我下来。”
他就不明白了,人都在您这了,为什么就不能亲自问问,为什么就非要折腾他,难道您是不敢亲自问?那您就不怕他猝死?这工作量,能把他当个人吗?
施仁川冷若冰霜的走下楼,眉宇间都是压制不住的暴戾,看到方淮坐在那里,蔫头耷脑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还不走?”
施仁川瞪方淮一眼,没用的东西,在这碍他的眼,他要哄小姑娘,他又帮不上忙。
而此刻方淮后悔不已,不是,他这留着还留错了?早知道还不如直接走了,失策。
“我,……施总,您要查的,我查到了一些。”
“就一些?”施仁川不满的道。
“施总,今晚确实时间有限,但我保证,再过两天一定给您查个明明白白。”
方淮故作镇定的道,他已经被施仁川看的头皮发麻了,脖子后冷飕飕的,要不是他这些年的历练,估计现在怕是要抖上一抖,语无伦次了。
“说。”施仁川没好气的道。
“施总,川都那边查到一些消息,当年黎小姐遭遇的那场爆炸正如施总您猜测的,并非意外,而像是经人设计,我已经安排人继续调查此事。”
“还有,黎小姐的母亲南曼妮,当年是因为胃病加重而住院,但诊断书上确是死于心脏衰竭,病危前签了器官捐赠协议,赠与者是个40多岁的司机。”
“还有呢?”
“黎小姐,本名叫南冰。”
“说点有用的。”废话,她叫什么他早就刻心里了,还用得着他说。
“没,……没了,施总。”方淮怯怯发声。
很好。
方淮又收获一枚来自施仁川的刀眼。
“施总,我这就滚去继续调查。”
方淮吓得连连后退。
“我让你走了吗?”
“还……还有…什么事儿吗?施总。”
“我对她不好吗?”
“啊?”
“啊什么啊,回答,客观的回答。”
他才不想听什么彩虹屁,那小姑娘倔的很,恭维他的话,现在根本派不上用场。
方淮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然后小心翼翼的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施总,您对黎小姐的好,我们有目共睹。”
施仁川又有些不耐烦的“嘶”了一声,还给他来彩虹屁是吧,见他脸色变的更沉几分,方淮又连忙道。
“可是,施总,喜欢不应该是束缚对方,而应该是默默守护。”
方淮说完,忍不住看一眼施仁川的脸色。
依然不好看的样子。
“你是在说,我不该强行把她留在这?”
“不……不是,施总,您喜欢黎小姐宠着黎小姐,可我……我就是看着这几日,黎小姐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施总,您真的了解黎小姐,真的懂她的心思吗?”
方淮这是不要命了,豁出去了,一股脑说了出来。
闻言,施仁川没有说话,沉默着。
他不了解她?
或许吧。
但放她走,不行,绝对不行,他怕,怕她再次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也不想她再过那种苦日子,他宁愿这么拘着她。
或许是她还没适应这里,没习惯他的照顾和宠爱,他这样安慰自己。
她不开心?那是以前过的太苦了,根本没什么值得开心的,这么多年,她就没开心过。
人在身边,不开心?那就哄,总好过一别多年,或者永不得见吧。
“施总,我错了,您就当我说的是……”
“云成回来了,明天你去接他过来。”
施仁川淡漠开口,没有过多情绪。
方淮如释重负,压低音量,缓缓吐出一口气,朝施仁川低了低头,退了出去。
……
那酒后劲儿太大,黎科一晚上还是晕晕乎乎的状态,醒不来睡不沉,直到有阳光透过缝隙撒在床上,她才按着有些发疼的头起身。
黎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清晨的空气很新鲜,也很湿润,月园超大的院落显得格外幽静。
她不愿被施仁川拘在这里没有自由,但美好的东西谁不想多看两眼呢。
黎科趴在大大的露台上看着,惊奇地发现今天门口没有守卫,没有保镖,只有亭子里有个看门的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