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今天又劳累你们将行儿送回来,我正愁不知如此感谢姑娘呢。”
从兮正色道:“陈伯伯、陈伯母,陈行现在还很在意别人的闲言吗,他现在做什么营生?”
陈母用竹筷夹起煎角,放到油纸上,边叹气道:“多年夙愿落了空,怎有那么容易放下?行儿打京城回来,我们一家人就成了旁人眼中的笑话,平日没事都不敢出门,出门也不敢抬头走路。行儿更甚,一日日闷闷自苦,比原来更不爱说话了,半日也听到他吭一声,所以,他卖字画、教书都做不好。
可我们合计着,不管怎样,他一个男儿汉,都要有个营生过活。就让行儿跟他父亲学做粉刷,让行儿加入了他父亲的匠造队,只用专注做活就行,不用与别人多交缠。谁知两个月前,匠造队中有一粉刷匠,将主顾家的小姐给杀害了,他们这支匠造队名声大损,被迫解散了,那些有经验的匠工陆续加入其他匠造队,行儿他没有多少粉刷经验,其他匠造队轻易不肯收。
而且,行儿自小没做过什么活计,做粉刷两个多月,瘦了七八斤。我们看着心疼,就寻思着让他换个活计。行儿父亲与街上制卖灯笼的刘掌柜相熟,就给刘掌柜送些钱礼,让行儿到刘掌柜店铺学做灯笼,本来行儿学的挺好,做灯笼用是手上功夫,不用那么累。而且,有些灯笼需要填写字画,行儿也擅长。我们本来挺高兴的,觉得行儿终于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营生了。”
从兮、从然边轻嚼着煎角,边认真听着陈母讲述陈行过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