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人实在贪嘴,若被你瞧见,我偷偷吃用,你该多心了。因此,我思来想去,琢磨了半响,还是让悠云苑厨娘为我们置办更稳妥些,毕竟曲府给了厨娘月俸的,置办吃食是他们应做之事,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安安心心继续贪吃了,所以,今早就让厨房置办了些,我刚才尝了一下,味道还行,所以,以后就不必麻烦陈伯母了。”
陈行面色缓和些,却依然抵着头,没有说话。
从兮有道:“不过,陈伯母若是得空,为你们自家置办这些小吃食时,还是可以顺便多做些,分给我些,我觉得陈伯母做的更好吃些,只是不要送这么多,这么勤快,不然,我心中不安,也吃不踏实的。”
陈行本觉得曲在尘在低看嫌弃他,应也认为他们想攀附讨好曲家,借机得到些好处,所以才出言直拒,既觉伤痛难堪,又无地自容,从兮一大箩诚恳认真的解说,又将陈行的尴尬窘迫驱散大半。
陈行强做无事,望向从兮感激一笑:“好,听你的。”
陈行随后取下肩上包袱,双手托着包袱,递向曲在尘道:“二公子,昨日借穿了你的衣服、靴子,我昨日回家让母亲浣洗干净了,晾晒一夜,衣衫、靴子都已经干了。现物归原主,多谢二公子了。”
曲在尘淡淡道:“不用还了,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陈行面色立即红涨热烫,羞窘无措。
从兮诧异瞪一眼曲在尘,忙望向陈行道:“陈大哥,这事怪我,我昨日忘记告诉你了,曲在尘有很多怪癖,这个就是其中之一,别人用过的东西,不管是衣衫被褥,还是茶杯碗筷,他都不会再用。哎,他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臭毛病多,古人不是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吗?没办法,谁让他们家大业大经得起折腾呢,咱们也只能干瞪眼看着。
不怕你笑话,我和曲在尘成亲这么久,他就让我在他房间待过一晚,就成亲那晚,他说我污了他卧房,第二日就把我赶出来,你知道的,我和曲在尘虽是夫妻,却各住各房。还有更过分的,我们成亲那晚,那一床新崭崭的喜被床单,我只在上面躺了一晚,他就让人给扔了,我觉得实在太浪费了,自己抱回卧房用了。
我一直琢磨,若是哪天曲家家道中落,曲在尘衣不蔽体,光着身子在街上捡残菜叶,别人施舍件穿过的旧衣给他,他还会不会再瞎讲究?”
云闲哈哈大笑:“我打赌,在尘一定选择穿上旧衣,先护着自己的光腚,不然光着屁股被人当流氓追打,就没捡残菜叶了。”
兰初、从然、洛易都低头偷笑,陈行低头紧瞅着地面,面色似乎缓和了些。
曲在尘望向从兮,目光意味深长。
从兮又望向陈行道:“跑题了,言归正传,总之吧,曲在尘就这毛病,你别介意,这身衣服、靴子,你若喜欢,就留着自己穿吧,也没见曲在尘穿用过,看着还挺新的。你若和他一样,也有些洁癖,不喜别人穿过的衣服,就拿去当铺当了吧,算是我们孝敬给陈伯母回礼。陈伯母送给我们这么多小吃食,我一直想着礼尚往来,买点什么物件送给陈伯母,就是不知陈伯母喜欢什么,我还琢磨着,今日就向你打问打问陈伯母喜好呢。
若你把衣服当掉,帮我买些陈伯伯、陈伯母、还有莹莹喜爱的物件,替我送给他们,我就不用费神思想了,以后再接受陈伯母送来的吃食,我也能安心些,如此可好?”
过了半响,陈行才缓缓抬头,望向从兮,满眼感激感动,目中似乎还多了些其他东西,盯着从兮目光道:“好,我知道了,衣服、鞋子我就留下了,那.我先去制造房了。”
从兮点点头,陈行转身离开。
从兮望了一眼从然,从然忙站起身道:“陈大哥,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