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行人,一直在村口徘徊,试图寻找离开的方法。
盛汐早就去村口看过了,那里根本就没有出口。
到了村口大门,无论怎么走,都是原地踏步。
绿衣老大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甩开了。
盛汐琢磨着去问问他们有没有线索。
这两人虽然昨晚不是东西了些,但今早记得躲开绿衣老大,说明还有点脑子,说不定能合作。
师兄妹下树,朝村口走去。
在他们距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马夫先一步找到了这两人:“两位想离开万锦庄吧?我有办法。”
绿衣老二和老三对视一眼,都想到了第十二条规则,假装没有听到马夫的话,避开他往前走。
马夫不依不饶地追上去:“两位别走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有我才能帮你们离开。”
他追着这两人说了半天,见对方不理自己,忽然一巴掌扇在绿衣老三脸上。
耳光声响亮极了,盛汐隔得老远都能听见。
绿衣老三大怒,立刻还手,一脚踹上去。
马夫被踹翻在地,捂着痛处站起身,飞扑上绿衣老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想帮你离开还这么麻烦!”
“谁要你帮——啾——”绿衣老三怒骂,说到一半,出口的话变成了马鸣声。
他震惊不已,“我怎么啾啾啾——”
他一开口就是马叫声,惊恐地捂住嘴巴,却发现双手变成了马蹄。
他的脸上和身上长出棕黄色的毛发,身后长出马尾,身子佝偻在地,眨眼就成了一头棕黄色的大马。
马夫笑着从地上站起来,伸手去揉他的头:“乖马儿。”
马夫笑盈盈地望向绿衣老二:“我可以帮他离开了,你呢?要我帮忙吗?”
绿衣老二浑身发颤,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他转身就跑,连滚带爬地朝村庄内部跑去。
盛汐和渊羡没再上前。
绿衣老三变作的马温顺地站在马夫身旁,显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
两人往回走。
盛汐整理好心情,低声分析:“看来跟马夫说话后,会变成马。但打他一顿问题不大,绿衣老三动手的时候没问题,是还嘴后才变马的。”
渊羡微微颔首:“如果马是这里的人所变,昨晚街上那个跟马蹄声一起出现的笑声是什么?”
那笑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在笑,但又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盛汐想起那个笑声就瘆得慌,赶紧搓了搓胳膊。
万锦庄不大,师兄妹俩把整个村庄翻了一遍,都没能发现什么线索。
申时过半,盛汐和渊羡往回走。
【第四条:酉时必须参加严府婚宴,婚宴没有新娘。如若见到新娘,立即逃走。】
申时过后就是酉时,他们得在酉时前回到严府。
如果富裕点时间,盛汐想把管家揪出来打——打听点真实的消息。
比如说,为什么规则上会说婚宴上没有新娘。
还没靠近严府,街道上忽然响起欢快喜庆的吹打声。
街上的人群惊恐地四散而开,盛汐拉起渊羡拔腿就跑。
慌乱的人群后,一队身穿白衣的人胸戴大红花,吹着唢呐、敲着锣,以一种看起来很慢,实际很快的诡异步伐朝人群而来。
【第八条:胸戴红花的是迎亲人员,如果遇上迎亲人员,请立刻逃跑。】
逃命中,盛汐见到了绿衣三人组中最后一个幸存者——绿衣老二。
见到盛汐和渊羡,他面露喜色,忙问:“你们找到线索没有?”
“你有线索吗?”盛汐其实有一点发现,只不过现在得逃命,没时间细说。
绿衣老二沾沾自喜:“纸上的规则都跟严府婚宴有关,估计谜团也与此有关。”
这个发现和盛汐一样。
盛汐正要点头附和,忽然发现绿衣老二抓住她胳膊,用力将她往后扯。
“我有个猜测需要道友帮忙印证!”绿衣老二冲她狞笑,用力将盛汐往后一丢。
迎亲人员就追在他们身后,如果被丢入这群人里,盛汐死定了。
绿衣老二想看看盛汐是不是会真的变成新郎,变成新郎后,酉时又是否会去严府拜堂。
他打不过那个穿黑衣的,还弄不过这种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的小姑娘吗?
然而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他的身子忽然被拽住。
“你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吗?”盛汐反手抓住他胳膊,以他为支撑点,超速到他前面。
这样一来,率先被迎亲人员抓住的就是他了!
“你给我滚后面去!”绿衣老二怒骂,抓着盛汐的胳膊想复刻她的行动,试图将盛汐拉到自己身后。
“松手!”渊羡拔剑。
“你做梦!”绿衣老二反驳,忽然察觉到盛汐抓着他胳膊的手松开了。
下一秒,鲜血喷涌而出。
绿衣老二的视线被殷红的血占据后,才迟钝地感觉到疼痛。
渊羡一剑砍掉了他拽着盛汐胳膊的手!
他这才意识到,渊羡那句“松手”根本就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盛汐说的!
有人从身后抓住他,一双肌肤青白到不像活人的手,仿佛僵尸,死死勒着他的脖子。
迎亲的喜乐声愈发刺耳,唢呐仿佛就在他耳边。
他想挣扎,却完全无法挣脱:“放开我!滚开!不——别过来!”
迎亲人员取出一顶红色纱帽,戴在他头上。
他身上出现无数道伤口,仿佛被无数把看不见的刀割破了血肉。
鲜血从中流出,浸染在衣衫之上,被衣衫吸收。
绿色的衣衫逐渐染红,他的神色越来越绝望,最终化作一抹笑,定格在脸上。
迎亲人员松开他。
他穿着一身被自己鲜血染红的大红喜服,喜气洋洋地站在大街上整理衣衫,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