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吗?”
她看向了许鑫。
“……嗯。”
虽然明知道她是为了戏在拼,但许鑫还是不可避免的心头有些抽抽。
勉强压下了那股心疼,他开始给俩人讲戏。
这段其实主要是王田香的戏,以及顾小梦的受刑画面。
接着引入武田和顾小梦的对话。
就全剧而言,在顾小梦死的时候,就算是结局了。
许鑫把俩人带到了那根炮烙柱前:
“王老师,您抓着头发把她薅起来,然后发生了剧本里的对话后,见顾小梦还是油盐不进,您这边就这样……”
他坐着一个用力抓握的动作,一手扣住顾小梦的下巴,一手拽着她的头发的模拟动作:
“你抽的是骆驼,被窝里掖的三炮台,你做的太明显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完,顾小梦还是在狡辩,说那不是她的烟后,您要表现出来耐心耗尽的模样,那句“上!”要有爆发力一些。然后,你们两个三个人把她往绳子上面架……”
说到这,他扭头看向了杨蜜:
“防护穿了几层?这麻绳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杨蜜竖起了两根手指。
“一层软塑料,一层硅胶。”
“……好。”
许鑫这才松了口气:
“那准备一下吧,准备开拍。拟音,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导演。”
一会儿要现场模拟音效的拟音师应了一声,指着自己面前剔除了排骨的小半扇猪肉。
绳刑的音效会用这猪肉来完成。
“好。”
……
于是,几分钟后,在同样兴趣十足的记者们面前,王治文一把薅起了杨蜜的头发……
看起来用劲是真不小,而从杨蜜那痛苦挣扎的模样,他们立刻就有一种感同身受一般的痛楚。
而当看到王治文一手薅着杨蜜,一手扣着杨蜜的下巴,脑袋“重重”的往后砸了一下时,现场响起的那种空心钢管碰撞的动静……
他们知道,这一下绝对不轻。
甚至不需要收音话筒,他们都听到了杨蜜那股倒抽气的声音。
而如果这时候还品评不出来杨蜜的戏到底是好还是坏的话……接下来的一段绳刑,看的这些记者无论男女,同时胯下一凉……
这……
这特么太……
太不是东西了!
得多疼啊!
看着杨蜜被上刑,发出了剧痛难忍的呻吟。
看着她被来回走了几圈后,被重重的丢到了地上……
看着她蜷缩起了身体,夹紧双腿,白色睡裙之上弥漫的殷红血迹……
这些
是……真的假的?
血包吧?
肯定是假的。
咋可能用真的呢。
虽然明知道都是这个道理,可看着躺在地上抽搐身体的杨蜜,谁也猜不出来到底是真是假。
一直到这场戏拍完,杨蜜重新活蹦乱跳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问“怎么样怎么样”的时候,大家才恍惚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幸亏是假的。
要是真的得多疼啊~
……
“杨蜜你好,我们是娱乐乐翻天的娱乐记者,很高兴你能接受我们采访。”
这调戏拍完,记者们终于得到了采访杨蜜的机会。
而刚才还在镜头前抽搐的她此时此刻虽然妆容未卸,看起来还是“破破烂烂”,但身上披着那件袄却显得有些违和,也冲淡了不少“顾小梦”的氛围。
“你们好。”
坐在以忙碌的剧组为背景下,杨蜜笑着应了一声。
“刚才这一条戏的感觉怎么样?”
“唔……”
杨蜜想了想,给出了答案:
“挺痛苦的。”
“……?”
记者一愣:
“痛苦?……可我看你刚才一拍完就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这个是不冲突的。”
杨蜜微微摇头:
“我开心是因为我终于卸掉了顾小梦在这场刑讯戏里的负担,为了这场戏,其实最近几天我的心态上一直处于很痛苦的状态。为了贴近角色……你们看。”
她张开了手。
这时,记者才注意到,她的手心里还有这一条条密密麻麻的血痕。
不算严重,最多是划破。
但很多……
“这是……”
“绳刑上的那些麻丝。它是用钢刷把麻绳都刷出来那种很韧很硬的麻丝,然后对下体产生摩擦的一种很残酷的刑罚。为了呈现这种痛苦,我其实一直有在很直观的来感受。然后把这种痛苦转化成表演上的一种形式。所以,这种状态很痛苦,要与表演搭配,会更痛苦。但表演完了,就有一种得到宣泄的感觉,像是大病初愈,就会觉得特别开心。”
“……”
记者就这么沉默着,看着她搓了搓后又把手放下的动作……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那句话……
这得多疼啊。
谁手上扎了个毛刺,都难受的不行。
你却还真去摸了?
“这……是剧组同意的么?”
下意识的记者问道。
可杨蜜马上竖起了手指:
“嘘。”
她还故意左右看了看后,确定没人,才俏皮的眨了眨眼,低声说道:
“这是蜜蜜的秘密~”
“……”
“……”
“……”
记者、摄影师、收音……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卖萌。
可偏偏,这个回答搭配这种狼狈的妆容,以及那真实的伤口,让大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敬业?
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