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家肯定会说你不体恤下属?”
听到这话,许鑫笑了笑:
“小杨啊,长椅本身就是给大家在工作之余乘凉用的。给大家创造更好的工作环境,大家办公起来效率高,这肯定要大力支持的嘛。但要是太过于劳民伤财,也不是可取之道。你回去想个两全其美的提案报上来。”
“……”
杨蜜想了想,说道:
“怎么感觉你在说废话呢?”
“废话么?”
许鑫笑着说道:
“其实这话得分两部分听。
而
“……?”
杨蜜一懵。
就这么……给一个人定了性?
下意识的问道:
“那……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简单啊。”
许鑫耸耸肩:
“一百块钱一把的遮阳伞,先暂时用着。然后一百块钱一颗的树苗,在长椅面前种个三五颗。短时间内你有遮阳伞,而等时间长了,树木也长成了,自然而然就能荫泽后人。既解决了现阶段的难题,又为今后的业绩添上了一笔。你瞧,因为没多少钱,领导满意了。又因为有了更多可以阴凉的地方,同事们也满意了。这不就是你工作能力的体现么?”
“……”
无语么?
杨蜜彻底无语了。
服了么?
服了。
她算是终于理解为什么自己只要和哥哥一起做事,总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了。
搞了半天,其实最大的互补点在这。
最大的区别也在这。
“那你和田总今天聊的意思是……”
“从我走马上任开始,以后,西影厂就是我,我就是西影厂。”
“……什么意思?”
她又懵了。
不过却并不是说她忽然一下子变成了傻白甜。
就像是她自己总结的那样。
你让她去做一件事,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做。
但对于许鑫这种做事方式,她不在这一池水里面扑腾,所以相对而言很陌生。
“我那一纸合同,你觉得像什么?”
“……不是投名状吗?”
“对,回家我建议你也重温一边《投名状》。那片子拍的其实很棒~”
“……嗯。你先告诉我你俩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啊。我问你,张导想让我做什么?”
“……西北圈扛旗人。”
“这旗子怎么扛?”
“当然是成为最厉害的那一个。”
“可最厉害又怎么定义呢?钱多?作品多?知名度高?还是背景深厚?”
“……照理来讲,得都需要。”
“没错,就是都需要。所以,张导让我来到了这。我和西影厂的三部电影一部电视剧的合同,其实就是一份投名状。用来证明我自己能力的。”
“嗯,而你现在这份投名状应该已经超过预期完成了吧?不管是咱们的《好声音》还是《风声》……现在圈子里的认知也都是这样,觉得厂里捡到宝了,别的不提,今年的娱乐圈,就属咱们动静最大。谁都知道咱们开始崛起了。”
听到杨蜜的话,许鑫点点头:
“没错。那你觉得,在厂里从垂垂老矣到现在生机勃发的这个过程中,谁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还用问?你呗。”
“嗯。那你觉得我功劳大不大?”
“很大。”
“那要是论功行赏的话……该怎么“赏”呢?”
“当然是……”
忽然,杨蜜话头一顿。
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是啊。
该怎么赏?
说句到家话,这种也算是扶大厦于将倾了吧?
要放到古代,来个马上封侯应该不过分吧?
可如果真这样……
“察觉到了不对劲,对不对?”
看着深思的妻子,许鑫露出了笑脸来。
“这就是规则。庞然大物垂垂老矣时,需要的是救命的医生。而等它恢复健康时,它还是那个庞然大物,而医生也只是医生。你不可能说是身为医生的你把一个庞然大物给救活了之后,你就成了这个庞然大物的脑子、眼睛、心脏这种重要器官了。它倒下时,因为是躺着,你们的身高对等。可它站起来时,三米多高的身高,和你一个一米六的身高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
杨蜜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不需要她说,许鑫就已经代替她说了出来:
“是,乍一看你是救命之恩。甚至没有你,可能它还得躺下去。好多人可能也不理解……啊,我功劳这么大,救了你的命,你这不给我点重要的东西,你就是无情无义……但实际上这种观点是大错特错的。
所以,今天田总让我去当那什么译制片的办公室副主任,看起来是有些薄凉,但实际上是给我在基层开了一个口子。
梁冰凝空降成了演员团副团长,但她这辈子最多也就是副团长了。因为她没有根基,属于双方利益交换的结果。但我却是从底层一点点升上来的,最起码在资历上,任何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因为不是我给译制片干散摊的,而是厂里主动要砍掉。砍掉之后,我还会继续往上走。而这份可能我都不知道办公室门朝哪开的工作,却会在我的履历上划上重要的一笔。
而从我接受这个工作的那一刻开始,咱们两边就不再是合作关系,而是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田总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所以,他给我安排了根正苗红的一条路。
导演成就方面不提,就单从工作履历上来讲,我是一个20出头就加入了一座国营电影厂,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将来可能会走到某个位置上、具有丰富工作经验的一名工作者。
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