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帮她的保温杯蓄水。
满眼好奇的问道:
“那这事儿要是诗诗知道了……”
“我要的就是她知道。”
似乎被这一句话打开了话匣子,蔡依侬冷笑了一声:
“她也是狂的没边儿了。真以为公司离了她活不了了?公司给她的角色说不演就不演……老赵,找人这事就交给你了。好好找,找适合的,靠谱的,潜力大的。明白我的意思么!”
“诶诶,懂,懂。”
赵斌赶紧应了一声。
“嗯,行,就这个事。我知道你路子广,现在要是能开始,就趁早开始。放手去做,只要遇到好苗子,一切条件好商量。但我只要求一点!”
“您说。”
“听话!”
蔡依侬一字一句的说道:
“言听计从!让她干嘛就干嘛!”
“……”
赵斌心头一凛。
手里的茶壶都有些摇晃。
这话的意思是……
中年人一边想,一边点头:
“好,那……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据说今年川音那边有几个小孩很不错,我先去趟那边。”
蔡依侬挥手:
“你看着办。”
“好,那……蔡总您忙,我先出去了。”
“嗯,抓紧时间,去吧。”
听到这话,赵斌点点头,把茶壶放到了原位上,接着走了出去。
临走时,他还把门给带上了。
而带上门了之后,中年人脸上那份油滑缓缓褪去。
看着前面的走廊,他喃喃自语:
“闺女啊……你这是咋地了?”
他声音压的很低,几乎和蚊子没什么区别。
而在咕哝完了这一句之后,他想了想,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开始收拾东西。
办公室的人抬头看了一眼,也没多问。
迟到、早退……这种情况在老赵这早就不新鲜了。
只是不知道今天哪个鱼塘要迎来散财童子或者说,哪个曲艺社的小姑娘又要被坐在舞台边上的他盯着大腿猛瞧了吧……
在众人的嘀咕之中,赵斌收拾好了背包刚要走,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从办公桌上翻找了一阵,拿出来了一份出差预支款申请单。
不过没填写,而是拿着直接走了出去。
哟?
老赵要出差?
他们一脸好奇。
……
老款的尼桑帕拉丁突突突的驶出了地库。
开过这车的人都知道。
这车人称小陆巡。
出了名的皮实、耐造、空间大。
钓鱼佬行李多,用它是最合适不过的。
赵斌一路开着车出来,来到了地上后,他先是把车停到了一边。
先是给妻子打了个电话:
“喂,你收拾下行李,我下午要出差……去川音那边……嗯,好,我这就往回走……嗯,你得送一趟我……大概去个一星期吧……好。哦对了,渔具也都给我备上……不是去玩,只是这次出差没法干活……说了你也不懂,你就给我收拾了就完了……”
电话挂断,他又翻了翻,找到了刘知诗的电话。
“嘟嘟。”
电话就响了两声,刘知诗就接通了电话。
而上来的
“嘿嘿,叔,我和爷爷正说起您,您就打电话来啦。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啦。”
随着一阵阵胡琴的喧闹,刘知诗的语气相当俏皮。
而赵斌听到这一声后,也乐了:
“哈哈哈,快,快把电话给怹。”
很快,那边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喂,小斌呐。”
“诶,师叔。您老好着呐?”
这话一出口,要是旁边有人,非得惊掉了大牙不可。
赵斌竟然喊刘知诗的爷爷师叔!?
可实际上……还真就这么巧。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西河门的辈分了。
西河大鼓门分梅、清、胡、赵四门,刘知诗的爷爷,著名曲艺表演艺术家刘田力传承自梅派西河。梅派西河按“瑞、春、德、庆、田、祥”排辈,刘田力属“田”字辈,他师父王庆田“庆”字辈。
而两边的渊源是怎么来的呢……
刘田力有两个师叔,赵庆山和田庆瑞,赵庆山的儿子赵连甲曾拜杨立德学习山东快书……不过赵斌倒是和赵庆山、赵连甲没啥关系。
他是杨立德的徒孙。
刘田力和赵连甲是一支儿的。
而赵连甲拜了杨立德为师,和赵斌的父亲俩人是同门师兄弟。
只不过后来一个功成名就,一个远走魔都。
但曲艺行里的门规传承就是这样。
你可以没出息,但辈分在这摆着。
有辈分,是一支儿,哪怕大家天各一方,可只要有事来寻,道一声辛苦,那就是江湖。
关系天然带着一份亲近。
要真说起来,刘知诗其实是和郭琪麟是一辈儿的。
而赵斌则是和郭德刚、于慊一辈儿。
不过他和父亲差不多,小时候学,也拜了师。但长大了手艺荒废了,转投别路,成了唐人的星探。
刘知诗的出道,是平江锁金的《月影风荷》。
可实际上,她能在平江锁金这演主角,一方面是自身条件在芭蕾方面受限,这辈子注定在芭蕾方面没什么大成就。和爷爷说了这个事儿后,平江锁金在刘田力这边以晚辈自居,给搭接的关系。
而当爷爷的也知道了在曲艺行当里,自身天赋是何等的重要。
确定孙女在芭蕾方面难有建树后,这位功勋卓著的老艺术家就开始联络自己的人脉。
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赵斌就是如此。
知道赵斌是唐人的星探,把人给约出来,两边互相见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