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别提了。
反正许鑫觉着涨了一大波知识。
……
这会儿是饭口。
但小酒馆里人却不多。
他来的时候,就姜倵在。而这品了一圈酒,又来了两桌客人。
有男有女,岁数都偏大。
抽烟的也有几个人。
倒也不显得喧闹。
最关键的是,风景挺好的。虽然这片靠海的地方没什么沙滩,多是礁石。但海风拂面,光影和煦……还别说,待着还真挺舒服的。
姜倵呢,聊了一圈品酒的事情,然后递给了许鑫一片面包,开始教他怎么吃。
一片面包,蘸点蛋黄酱,在撕下一小片孔泰香肠……
他好像真的就是来找许鑫吃饭的。
不对。
应该说是来喝酒的。
许鑫都坐在这一二十分钟了,连个热菜都没上。
然后话题都在酒上面。
从国外的酒,到国内的酒。
不一会儿就给许鑫侃迷糊了。
脑子里就剩下了一个印象。
这人对酒,懂的可真多。
偏偏,他聊天的方式在许鑫看来却又很矛盾。
你如果抛开他这体格不谈,就光听他的谈吐,你就会发现……哎哟,这人懂的真多。和这人聊天是真舒服,听不见什么脏字,引经据典虽然谈不上,但那种文质彬彬的气质搭配这谈吐,处处散发着一种儒雅。
什么都能跟你说明白。
但偏偏生的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
恍惚间,许鑫算是彻底明白了那句话。
什么叫姜纹不文,姜倵不武了。
而俩人聊了一会儿,盘子里的两片面包就着酒下了肚。
法国人喝酒喜欢就面包。
在加上这东西也没多少。
见吃干净了,姜倵趁着又来了一桌客人,女老板走出来的时候,用法语和她说了一声。
得。
人家还会法语……
很快,女老板重新端来了一个篮子。
篮子里这下放了四五片面包。
“来,它这是热面包,热着吃比凉了好吃的多。”
听到这话,许鑫拿起面包来。
果然,是温热的。
而这个插曲算是正式把话题推入到了下一阶段。
姜倵熟练的撕面包,蘸蛋黄酱,放香肠片,最后卷成了一团往嘴里一丢。
接着端起了杯子。
俩人碰了一杯之后,他忽然来了句:
“说起来,当时是有人得罪你了?还是说欺负你了?”
“啊?”
许鑫一愣。
“什么?”
“就……你怎么忽然就去西影厂了?真就和外面传的一样,是张导推荐你过去的?”
“对啊。”
听明白了问题,许鑫点点头:
“当时还在弄奥运会,我不是拍了个电影么,但我没什么发行经验,本来说让张导给介绍一家发行公司的。结果我一去找他说这个事,他反过来问我以后得职业打算。二哥,您知道我家的情况吧?”
“唔,知道,在陕北那边……”
“对,我家有几个矿。”
“……”
姜倵嘴里那口酒好悬没咽下去。
作为经历过
先抛开所谓的看得起还是看不起不提,在他接触的煤老板里……家里有一个煤矿,在当时那现金流都是好多人不敢想的数字。
这孩子倒好。
“几个”……
“老头……就是张导,张导呢,问我以后怎么办。大概的意思就是,以后拍电影拉投资给人当孙子这事儿能不能干。我心说我给人当孙子?我不当大爷就不错了。他一听我的意思,就把我介绍到厂里了。”
他的话虽然简洁,但姜倵听得懂。
问了一句:
“也就是说,两边一开始就没仇?”
“有啥仇?《风声》的时候,大家还一起合作呢。”
“结果《风声》起来了,涉及到了两边各自的利益,是吧?”
“对。其实本质上,我觉得就是利益之争。”
听到许鑫口中的总结,姜倵却略微摇头:
“其实也能说是命数使然。”
看着许鑫那透露着疑惑的问询眼神,他捏起了几颗生豆往嘴里一丢,咯吱吱咯吱吱的一边嚼,一边说道: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也就是你。我现在想了想,换一个人来都不见得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着,他又点了一颗烟。
许鑫心说瞅这架势,他和谦儿哥一定能成好朋友。
他虽然也抽烟,但却是属于那种“嘴里得干净”的人。吃饭,喝酒,可以。但要抽烟,嘴里有东西的话,就抽不下去。
总觉得食物混合烟味很奇怪。
甚至在拍《秘密》的时候,剧组的人有人推荐给他吃槟榔,什么槟榔加烟,法力无边。结果这么来了一次后,他就再也不碰了。
味道太奇怪。
正琢磨着呢,就听姜倵说道:
“我其实和厂里的联系并不紧密,比起姜纹差远了。但这些年在圈里,厂里的情况我知道的也不少。包括你加入前,那几年厂里的境遇。厂里呢,不是什么人都能给捞上来的。也不是说有个导演过去,就能扛起来这面旗。
一来,去的人得真的有本事。二来呢,自己得不缺钱。不然……咱们这圈里,能拒绝京圈的人还真不多。毕竟导演也的吃饭,要排片你也得拉投资。”
说到这,他顿了顿,面露感慨:
“这么说起来,张导的眼光还是那么毒辣……看的可真准。”
这时,许鑫问道:
“那您觉得,这事儿我办错了么?”
“唔……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说,其实你们都没错。你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