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那是妈妈留给我的嫁妆!”
霍遇山咬紧牙关,“霍家不缺钱,你想要什么爸爸都可以给你。”
“那不一样!”霍酒酒低下头,浑身都在颤抖,“那是妈妈对我的爱,是她留给我的念想,我以为你说扔了是骗我的,我以为……”
霍酒酒再也说不下去。
她颓然蹲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看着霍酒酒这个样子,南星心里很不好受。
但她也没立场说什么。
正想着,傅轻宴再次开口:“现在的深海打捞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既然霍家不缺钱,打捞一个首饰盒应该不是难事。”
“霍总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傅遇山没想到傅轻宴会这么说,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的家事本不想让外人插手。
但傅轻宴毕竟是傅彧升的儿子。
他不得不看在傅彧升的面子上对他客气些。
“霍小姐看上去不太好,我先带她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南星将霍酒酒扶起来。
霍遇山看着霍酒酒失魂落魄的样子,于心不忍,终于没再阻拦。
……
南星扶着哭到脱水的霍酒酒来到一间客房,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然后趁她喝水的时候,往她身上打了张安神符。
在安神符的作用下,霍酒酒很快冷静下来。
她顶着一双肿成桃子的眼睛道:“南星,谢谢你。”
南星一怔,“你认识我?”
“刚才我父亲叫你未婚夫阿宴。”霍酒酒道,“我虽然不怎么参加豪门活动,但对你们这些大人物还是有所耳闻的。”
“我听说傅三少之前病入膏肓,是你用玄学把他治好的,那个时候我就很想见你一面,但父亲一直不允许,说那些都是假的,让我不要相信。”
南星:“霍总好像对玄学很抵触?”
霍酒酒捧着水杯,羽睫遮住眼底的光,“他抵触的不是玄学,而是我妈妈。”
南星不语,等着霍酒酒继续往下说。
“三年前我母亲车祸去世,那时我在国外,关于车祸的细节只能从父亲口中得知。”
“他说母亲那天是在跟情人私奔的路上出事的,为了一个男人搭上性命,死了也是活该。”
“他还说,她之所以留那个首饰盒给我,也是因为心里愧疚,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我。”
“所以在她死后,父亲把她的东西全都扔了,一样也没留。”
霍酒酒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
“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想,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一直是个很保守的人。”
“她生前是一名环境生态学家,一生致力于环保事业,眼睛里除了我父亲没有其他男人。”
“我不相信他会为了一个男人抛弃父亲,抛弃我,抛弃这个家。”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想通过一些特殊手段再见她一面,当面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听完霍酒酒说的,南星道:“你妈妈没有不要你们。”
“我观她夫妻宫饱满,眉心间距略宽,应该是个重感情的人,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做出背叛家庭的事。”
“真的吗?”霍酒酒有些激动,“你还会看面相的?”
“略懂一二。”
她刚才只看了一眼霍酒酒母亲的照片,就确定她和霍遇山的感情应该很融洽。
现在变成这样,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妈妈是被冤枉的,我要去告诉父亲!”
“等一下。”南星叫住霍酒酒,“你父亲未必不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什么意思???”
南星不答反问:“你父母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霍酒酒连忙写下来。
南星掐指一算,口中喃喃:“果然……”
“到底怎么了?”霍酒酒迫不及待地问,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星。
南星不疾不徐道:
“你母亲伤官生财,是个有才华有抱负的人,她和你父亲的姻缘线也十分牢固。”
“但因为她四柱干支配合适当,成伤官生财而不制七杀,导致格局尽破,这才英年早逝。”
“如果不是因为天道阻拦,她和你父亲的感情应当非常融洽,绝不会有第三者能拆散他们。”
霍酒酒闻言皱了皱眉:“既然如此,我父亲为什么坚称母亲出轨了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
十分钟后,霍遇山和傅轻宴过来了。
霍酒酒以为父亲是要带她走的,一把抓住南星的手臂,“南星,我不能回去,回去会被关起来的……”
南星拍了拍霍酒酒的手。
正准备跟霍遇山进一步沟通,男人忽然低下头:“酒酒,对不起,是爸爸骗了你。”
霍酒酒:“???”
“你母亲的首饰盒我没有扔到海里,我把它放到一栋闲置的别墅里了,一会儿我把地址发你,你想要的话,自己去拿吧。”
霍酒酒“腾”地站起来,“爸爸,你认真的?”
霍遇山点点头,“我只是不想你那么执着,毕竟是你妈妈先不要我们的,这样的人不值得被思念。”
霍酒酒才不管霍遇山怎么说,扭头看向南星:“南星,我们现在可以去取首饰盒吗?取到之后是不是就可以见她了?”
南星刚要点头,就听傅轻宴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休息,我们还要休息。”
南星:“……”
什么叫“我们”?
她可没想休息。
霍酒酒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听到傅轻宴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太着急了,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南星,你先跟你老公休息吧,等你休息好再说。”
南星沉默片刻,纠正:“我们还没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