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好半天才缓过劲,嘴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给自己找回了点理智。
林琛直到派对结束,才意犹未尽地回到房间。
一进门先给他吓了一跳。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墙上却印着一个大大的人影。
“干嘛呢你,跟个鬼一样。”林琛朝着沙发上的贺州狂翻白眼,斯文模样荡然无存。
“老大,我身体再好,也经不住你这么吓人啊。”
林琛边走近边将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扯下,一把扔在座椅上。
泡过水的背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一滴一滴顺滑下去。
贺州忽然有些羡慕,羡慕林琛这没心没肺肆意妄为的德行。
他将手机倒扣在扶手上滑动,有些心烦,随即又扔到茶几上。
“找你聊聊。”
林琛狐疑地瞧了几眼,找了块干净毛巾搭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向浴室。
“等我冲个澡再说。”
贺州重新垂下眼帘,眼睛盯着地毯上的一个光圈,一动不动。
林琛换了衣服,先把房间的灯打亮,再坐到贺州的对面。一边用毛巾擦着湿发,一边上下打量人。
贺州这几年变了很多。
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初愈时满身消瘦。现在虽劲瘦精悍,却少了朝气活力,倒像个久卧病榻之人,暮气沉沉。
比如现在,盯着一处光圈,也能愣神良久。
“嘿,哥们,找我聊什么事啊?”
林琛打断贺州的发呆,出声问道。
贺州身子往后靠,微仰起头,修长的双腿略微分开,整个人呈现出休闲舒适的姿态。
“玩得还开心吗?”
林琛嘿嘿笑了两声,故意打探道:“你呢?知道怜香惜玉了?”
贺州勾起唇,给了一个不屑一顾的笑。
林琛还想问,被贺州摆手打住,他问:“路营厂的事,你怎么考虑?”
林琛没料到贺州大半夜过来,是找他聊公事的。顿时便端正了态度,认真且谨慎地回答。
“从这几次的考察来看,工厂的人力物力都能满足云塔的要求。只不过,工厂的位置存在不少距离,在管理和质量把控上可能会有些麻烦。”
贺州跟着点了点头,这同样也是他的顾虑。但是企业要盈利,成本是一大关键。成本增加必将导致市场竞争力不够。
云塔虽是几十年的老品牌,但在日益激烈的竞争环境中,势必要走出舒适圈,寻找更多的盈利模式。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贺州的手上,他捏着手机两端,机身在宽大的掌心来回地转着圈。
“董事会上,我会再争取。”
林琛也是这么想的,转型的首要是说服那些老古董们。
贺州沉思半晌,神色不见喜怒。云塔的股东们好日子过惯了,要改革必然不容易。不过,贺州回云塔的时间也不短了,他有的是信心。
“对了,回去给苍羽的王总打个电话。”
林琛嗯了一声,专注着听下一步指示。
“就说,”
“问他们公司借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