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
“贺州哥哥，我有在做自己的事。你也知道，我最近在考营养师，每天都在研究怎么吃更营养。”
“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总是喝酒应酬。你就当我的第一个客户，来试试我的研究成果。”
“行不行嘛？”
金悠然挪到贺州身旁，葱白玉指搭在黑色衬衣上，轻轻摇晃着撒娇。
丹凤眼眼尾自然向外延伸，微微翘起，魅惑十足。
贺州抬了抬手，趁机摆脱金悠然抓臂的动作。
“你快过生日了，我让林琛买了Gucci最新款的包，一会让他给你送去。”
金悠然点点头，甜甜道了谢，手却保持着刚才抓衣袖的动作，僵硬在原地。
“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你记得吃早饭。”
说着乖乖退出了办公室。
这么多年了，不管金悠然多么体贴入微，似乎都走不进贺州的心里。
尖利的指甲刺进掌心，紧迫感随之而来。
“金小姐再见。”
外间的秘书礼貌问候。
“再见。”
金悠然脸颊微红，捋了捋有些凌乱的波浪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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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凝，在园区吗？一起吃饭。”
“好。”
小路在接近中午时再次联系了赖凝，邀请她去食堂共进午餐。
找了一处角落坐下，赖凝才有机会问他情况。
“怎么样？贺总没有为难你吧？”
小路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
“罚了我的工资。”
“这样啊，没事哈，一会下班我带你去买点吃的，吃点好的就不难过了。”
“好呀！”
小路立马换上笑脸，眉眼弯弯，全然没了刚才伤心的模样。
赖凝瞧了两眼，觉得这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她问：“你在云塔工作多久了？”
小路夹了块鸡腿，含糊道：“我刚来。”
“那你是今年刚毕业吗？”
小路沉默了几秒，知道瞒不住，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我大学还没毕业。”
“哦——”
“可是我已经成年了。”
“——啊？”
听着比想象中更小。
“真的。”
也许是担心赖凝不相信，小路往兜里掏钱包，像是要把身份证甩上桌。
“我信，我信成了吧？”
赖凝哄小孩似的，按住小路掏口袋的动作。
她又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上班？实习吗？”
小路长长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答道。
“打暑假工，家里安排的。”
“哦——”
赖凝看向小路的目光更深了些，家里能安排进云塔实习，应该不是普通家的孩子。
于是她改口道。
“云塔很好，在这能学到不少东西，你好好干，为以后工作积累经验。”
似乎刚刚还是朋友的关系，一下子变成了长辈的叮嘱。
这种感觉让小路非常不舒服。他急于解释：“我……”
电话铃声打断了对话。
小路看到来电显示，迅速朝赖凝瞄了一眼，按下接听后转身“喂”了一声。
“当心杯子。”
赖凝的声音，通过话筒准确无误地传到贺州耳朵里。
“跟谁在一起？”
贺州语气淡漠，贺翊路却听出一丝别扭的生气。
“和朋友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