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凝固般安静,楼下树上的虫鸣声隐约传来,反衬得两人的喘气和呼吸异常清晰。
昏暗交织的角度里,看不清贺州的神色。
他的胸腔依旧剧烈起伏,皱眉问道。
“你在怕什么?怕男朋友突然查岗吗?”
赖凝的中指紧紧掐着掌心,逼迫自己冷静。
“你该回去了。”
贺州呆立在一片阴影中,良久嗤笑一声,再次退后几步,绕着房子走了两圈。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就让你住这么寒碜的地儿?”
说着他又走向赖凝,就着客厅漏进的昏暗光线,似问非问道。
“你是图他长得帅,还是图他的钱?”
“还是,玩腻了当初的我,想找点新鲜的?”
说这句话时,贺州没能克制住情绪,声音微微变了调。
赖凝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解释,事实就是她提出的分手。
赖凝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晌才沙哑回道。
“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
贺州半边嘴角一勾,神情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好似耐心地等待她的谎话。
赖凝忽然就不说话了。
她能说什么呢?解释袁轮不是她的男朋友?告诉他自己每分每秒都在想他?热恋的时候承诺的太多,食言的时候,就有多狼狈可笑。
贺州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凹陷的眼窝显出他的疲惫不堪。
他想就这么走了,可又不甘心。
重新疾步上前,贺州一把搂住赖凝的肩,在对方还未反应时,俯身在那秀气的肩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赖凝轻呼出声,在深夜里像一道耐人寻味的呻吟,刺激着感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