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凝,李经理订了下午茶,过来吃。”
小芸招呼赖凝。
“哎——好”
赖凝从办公桌里钻出来,神情已恢复如常。
几个小伙伴挤在茶水间的休息室,一时吵吵嚷嚷的。
“听说了吗?林助有女朋友了。”
小芸带头聊起八卦。
“可不是嘛,最近好的蜜里调油似的。”
“枯木逢春,铁树开花咯。”
众人跟着乐,时不时再调侃几句。
赖凝站不住,找了张凳子坐在角落里。林琛外表斯文帅气,对人热情大方,没女朋友才不正常吧。
嘬了口咖啡,赖凝想,这么晚才交女朋友,一定是眼光太高了。
“说起这个,我们老板和金小姐最近,似乎出了点问题。”
倩文经常跑总办,和贺州的秘书混得熟,总能拿到一手的新闻。
听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噤声,竖起八卦的小耳朵聆听。
倩文见气氛到位,故意压低嗓音,制造神秘感。
“快展开说说,怎么个事?”
有女孩按耐不住好奇,催着倩文赶紧开讲。
倩文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孩,笑里带了些意味。她也不卖关子,依着听来的消息分析道。
“金小姐呀,估计悬了。”
“怎么说?”
“听说最近,金小姐来找贺总,贺总都让人找理由推了。以前咱都知道,金小姐要进贺总办公室,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贺总不准人随意进他办公室。有人还因此被挨了批,说要是丢了重要文件,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所以,金小姐该是有好些日子没见着老板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我看不一定,咱们的新品马上要上市了,眼下是关键的时候。贺总办公室,多机要的地儿啊,看紧点也无可厚非。再说,金小姐想见贺总,也不定要在办公室见。”
“就是就是,他俩多般配啊!郎才女貌的,关键人金小姐,是一门心思扑在贺总的身上,哪有那么容易就没戏的。”
此话一出,众人也觉得合理,赖凝同样举手赞同。
这么多年了,贺州怎么可能突然和金悠然,说断就断。
他不是那样的人。
“哼——”
最开始催的女孩冷哼一声,她撅着嘴嘟囔。
“我看金小姐是高攀了老板,徒有虚名罢了。”
她的声音很小,赖凝却听得一清二楚,她悄悄看向女孩。
尖尖的瓜子脸,五官小巧,身材玲珑有致,男人见了,是能自然而然产生保护欲的妙人。
这对贺州的崇拜之情,和当初的自己可真像。
倩文也回头看了一眼,她的嘴角扯得更大,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接着道了声,“你们别不信。”
小姑娘们很快又被勾起了求知欲,纷纷催促倩文赶紧说下文。
倩文摸了摸腕间的卡地亚手镯,很享受众人围着的感觉。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卖关子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老板有劲爆新闻了!”
“什么呀?快讲讲。”
“咱们老板,有新女朋友了!”
“啊?真的假的?!”
“哪听的消息啊!”
“对啊,没听说呀。”
休息室顿时像炸开了锅,沸沸扬扬的。
“嘘——”
倩文示意大伙安静。
赖凝捏着咖啡杯,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周一老板来上班的时候,这儿,”
倩文抬手指了指右侧下颌线,接着说。
“有个明显的草莓印,衬衣领子都盖不住呢。”
“哎呦!是嘛?”
“上周五,老板整整翘了一下午的班,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干了啥。回来就多了个印记,你们说,这能没新情况吗?”
贺州是出了名的敬业,三百六十五天,他能上三百六十天的班,剩下的五天,不是在打吊瓶就是在打针。
像这种无故翘班的情况,实属罕见。怪不得才半天,连桃色新闻都出来了。
赖凝把心重新归了位,再听到身后有唏嘘感叹时,忍不住想劝一声。
姑娘们,你们贺总什么新情况都没有。
金悠然不会凉凉,新的老板娘也没有就位。
至于贺州下颌线上的,暂且称为草莓印吧。
其实是被挠出来的。
那天晚上,贺州在赖凝肩上狠咬了口,像是将心里的恶气出了一半,气顺得不是一点半点。
赖凝忍着痛从他怀里挣脱,逃回了房间。
她在镜子跟前,慢慢褪去衣裳,看见雪白的肩头,留着两排整齐的牙印。
贺州是转生肖属狗了吗?赖凝还记得上次生气时,他同样是狠狠咬的肩膀。
牙印不深,也没出血。赖凝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能擦的,只能气急败坏的用手揉着止疼。
“赖凝——”
隔着两扇门,赖凝清晰地听到贺州在喊她。
她理了理衣服,慢慢挪到房门口。
“什么事?”
赖凝瞧着蔫巴巴的,打不起精神。
贺州手上打满了泡沫,他不舒服地转了转脖子。
“你怎么了?”
赖凝挪到厨房,离贺州几寸远时停下。
“痒。”
赖凝朝他又走近了几步。
“哪儿?”
“这儿。”
湿漉漉的手指虚点了点下巴。
“你们家有虫子咬我。”
赖凝眯了眯眼。
“愣着干嘛,快帮我挠。”
贺州似乎不舒服极了,脾气跟着就起来。
“这儿吗?”
“往右边点,再往右点。”
赖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