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出王府,眼底已经结冰,捏紧拳头。
“蛊虫唤醒了吗?今天我要尉迟景求死不能!”
尉迟景绝对想不到,他的毒箭只是障眼法。
更重要的是,用毒药唤醒他体内年少就种好的蛊虫。
“苗族那女子正在唤醒蛊虫,三皇子莫着急。”
三皇子望着高楼大院,眼神势在必得。
“陆苏苏,你早晚有一天,会对本王言听计从!”
“三皇子,尉迟景戴着面具示人,想必是中毒影响到了脸色,您不必太过忌惮。”
三皇子眉宇舒展,是,他现在不担心胤王。
却有一口气想出。
陆苏苏维护那小倌的神态,他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曾经,陆苏苏对他很执着,关注都在他的身上。
三皇子捏了捏拳头,“想办法把陆苏苏的小倌给我抓来!我倒是想看陆苏苏喜欢他什么。”
……
王妃宅院。
房间里穿梭着打扫的婆子、丫鬟,院子里,清月清羽都不敢说话。
陆苏苏坐在凳子上,郁闷了。
“日!王爷怎么还不走,小倌被送出去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定被三皇子吓到了。”
“王妃,小倌一个大男人,没那么脆弱的。”
清羽失笑。
“不过真的好险,小倌前脚逃出去,后脚王爷就醒了回来了,间接也救了您。”
清月脸色忧郁,“我想,王妃和小倌的事不知道能隐瞒多久,三皇子可不是好人。”
“我得尽快和离,给小倌一个名分……这王爷还不走。”
陆苏苏气的拍桌子,然后瞪着眼睛看向房间。
尉迟景正在更衣,他苏醒后气色不好,换衣服都用了很久。
此时房间内,属下正在给尉迟景处理后背的箭伤。
“王爷,您的伤口又开了。”
尉迟景皱着眉,属下帮他披上衣服,他坐在床边。
“从一开始,本王就不该瞒着她,现在骑虎难下。”
他醒了以后马不停蹄来扮演小倌让她尽兴。
殊不知陆苏苏把他推到床上,他后背箭伤就在疼了。
她又压在他的身上厮磨一番,伤口已鲜血淋漓。
逼不得已在她这里换上衣服,免得她看出来。
尉迟景无奈摸着脸上的面具,上面涂抹特殊粘合物质,需要温水解,“一个谎言说出来的时候,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填补。”
“属下先离开。”
下属将换下的衣服端走,遮盖血迹,尉迟景大手刚在膝盖上,“陆苏苏身边增加几个影卫,防止三皇子再骚扰她。”
“是。”
门被合上。
陆苏苏磨牙擦掌,等他换好衣服,冲到房间。
房间里只有尉迟景一个人,他靠在床上病恹恹的。
“王爷,您今晚是打算在臣妾这里睡觉吗?”
“是又如何。”
“不如何,臣妾想看您的脸。”陆苏苏也坐到床边,素手滑过男人的面具,“我听说,军营中不少奇能异士,您会不会变声呢?”
他声音低哑,抬头看了她一眼,“不会。”
“噢,我以为王爷这么聪明,一定能学到点寻常人不会的技能,看来是臣妾多想了。”
陆苏苏的眼镜很大,给人一种古灵精怪的感觉。
尉迟景不知道还能隐瞒她多久,大概就是她真的为她解毒以后,此人便能相信。
“王妃,本王的毒,什么时候能够解开。”
“还需要一些时日,臣妾一定尽心尽力。”
“那就好。”
“如果我救了王爷,有什么奖励给我吗?”
尉迟景皱了皱眉,苦思冥想,“衣服,首饰,银票,你应该都不缺,本王能给你什么?”
和离两个字就在嘴边,可是现在说出来摸不清尉迟景会不会把她和小倌拉出去砍头。
“到时候再说。”
她的眼亮晶晶的。
尉迟景微微颔首,喉结烦热,“本王先回去了。”
“好,谢谢王爷将乐师赐我。”陆苏苏喜笑颜开,“有了乐师演奏,臣妾的睡眠好多了。”
尉迟景听到乐师两个字没有停顿,径直离开。
陆苏苏笑容散去,托着腮,“看来需要在小倌身上找个标记,王爷这身段也有点像小倌。”
可是两个人会是一个人吗?
问题是,胤王又不是闲着没事,何苦骗她。
陆苏苏百思不得其解。
从空间拿出母亲的诗词本,看到密密麻麻的字。
她对书真的过敏。
打了个哈欠,今日有些累了,改日再看。
“清羽,清月,我困了,关门睡觉!”她感觉喉咙干燥。
端起茶杯正要喝,忽然看到了房间的兰花。
兰花下面有一只蜜蜂尸体。
兰花叶子也枯黄。
兰花生病了?这么漂亮的花倒是有些可惜。
她皱了皱眉,把书放到一边,然后将兰花搬起来。
花盆晃动,隐隐约约的铁锈味道传来。
她在末世,对这种味道十分熟悉。
曾经炸了一个城市的恐怖东西……火药。
“王妃,这花是王爷派人送来的。”清月正在铺床。
“王爷?认识的小厮?”
“不认识,说是新来的,还说这兰花需要在房间里娇养。”
陆苏苏扯了扯唇,幸好古代的火药技术还突破遥控爆炸,不然陆婉儿要谁死谁就得死。
“里面是火药,不出意外,今晚就有人往我的房间扔火折子。”
说完,她直接将兰花摔烂,薄薄的泥土下面,全是一小颗一小颗的火药珠子。
清羽面容大变,“王妃恕罪,我……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