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书没回宋家，而是回了公寓。
宋禾书抚着一个青瓷瓶想起了些事情。
宋禾书十岁时，父母在混战中被杀，她独自一人逃到了锡城，被宋家长女宋以清带回了宋家，取名宋禾书。宋以清很了得，虽是个女儿身，但宋老爷对她极为看重，倾囊相授，以至宋以清拳法了得。宋禾书与宋家子弟一同长大，个个亲如手足。
后来宋以清结识了她的丈夫陈仲。二人情投意合，宋以清离开了宋家，并带走了宋禾书。
十年后，宋以清病逝，宋老爷要求宋禾书回宋家，又把当初给过宋以清的宠爱给了宋禾书，即使宋禾书资历天赋不如宋以清。
想到这宋禾书心中升起了复杂的情感。
………………………………………………
季杰在一家院里做活，他是一个泥瓦匠，有时接接打手的活。
他拳法不精，但力量了得，在宋家做活时，宋老爷旁敲侧击地想留下他，宋以清都为他开脱了，宋以清觉得宋家不是他的归宿。
季杰父母双亡，带着小自己六岁的妹妹。
从他步入宋家开始，宋以清一直帮衬着季氏兄妹。
季杰一边做活，一边想着宋禾书的话。
想着，街上传来了呼报声。
“李氏千金昨夜坠河身亡！”
季杰一愣，又扬起笑脸
街上，宋禾书穿着旗袍，披了块斗篷。
正逢初秋，天正还寒时，风吹得人生疼。
宋禾书身段极好，若不是有些许功夫傍身，宋老爷才不会让她这般在街上走着。
卖报的呼声响彻整个华阳街。
街边人声嘈杂，议论纷纷。
宋禾书走到一个巷口，季杰在那等着。
“李秀妍怎么死的？”
“嗯……反正死了嘛！况且……我知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你动手了？”
“报纸没看嘛？是失足落水，和我有什么干系嘛！”
宋禾书拿报纸怼了怼季杰的肩膀
季杰展开报纸，泪水已经模糊了字迹。
“谢谢您。”
“希望季蕊开心。”
季杰十六岁时到宋家做杂役，宋以清常常带宋禾书去找季蕊完。
两人根本玩不到一起去，宋禾书觉得季蕊蠢笨，过于木讷，不愿意接近，只是每次带些点心给季蕊。
“阿蕊身上有些东西是书书没有的。阿蕊沉稳些，书书要向她学习呢！”
宋以清总摸着宋禾书的头。
宋以清离开宋家后，她们便没了交集。
季蕊和宋禾书上了同一所学校，开学那天她们在报道处见了面。
季蕊已经与几年前不同了，她变得更漂亮伶俐了，宋禾书没认出她来。
后来因为查季杰，宋禾书才记起了小时候那个不太喜欢的玩伴，并调查了关于季蕊的所有事。
她在水库淹死了。
……………………………………
“照片上这个人，是李家二小姐李秀妍，她父亲李储仁，开了好几个歌舞厅。明晚，我要看她死在水里。”
宋禾书举着照片对陈采尼说。
宋禾书说得很简单，像是叫一个庖厨处理一只牲畜一般。
陈采尼人在志维，是隔壁城的。他为人敦厚却决绝，在做拉车夫。
“好的。宋小姐。”
当天下午陈采尼便到了锡城，打点好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