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见惯了大世面的贵族嫡传继承人,即便是漂亮国总统在前,谢尔顿都能够面不改色。
但是,他却被时宇展现的诋毁浪潮给惊呆了。
“上帝啊!你总是在我自诩稳重的时候带给我惊讶,总是在我见惯风雨之后带来震撼。时宇,我很难评价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
谢尔顿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认真道:“但不管怎样,我相信你音乐之中的赤诚,也敬佩你的为人,哦,用东方人的说法叫做高洁。”
“不是谁都能在这个年纪成为大师,不是谁都能在恭维之中保持本心,在花花世界、狂蜂浪蝶里保持贞洁。”
“大师是属于国家的荣誉,世界的财富,虽然我并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但是我依然为此感到愤怒。这是在玷污钢琴,玷污文化!”
“我的朋友。”谢尔顿诚恳的询问道:“不知道你是否需要我提供些许微薄的帮助?”
时宇沉默了一会儿。
远在华国,谢尔顿何德何能能够帮到他在国内的舆情?
实际上,谢尔顿真有这个本事。
很多华国集团都有外资控股,有的甚至外资占据绝对的主体地位,本质上就是一个外国公司,只是穿上了汉服,包装成了华国本土模样。
谢尔顿虽然是想要提供帮助,但是间接却刺激到了时宇的自尊心。
他拒绝道:“谢尔顿,我能感受到你的真诚还有友谊,但是有句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家里的事情就在家里解决,请别人帮忙算什么事?”
“再度申谢,请你放心。”
“无知浪水不断冲刷着坚硬之岩,但一切只是徒劳,正如再狂的风难以撼动泰山。”
时宇欣在一边挽住时宇的胳膊,眼神柔和。
谢尔顿耸耸肩。
“好吧,我来自华国的朋友。”
“看样子,我是没法带你去参观我的庄园了。”
“还有我的游艇派对,你知道吗?我原本邀请你主要是想在朋友面前装个逼。”
“伙计们!瞧这是谁,这可是李斯特的真传弟子,历史上最为年轻的大师!”
时宇莞尔一笑。
这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可真是有趣,当然,这也是在你有价值的情况下,别人才会在你的面前展现他的风趣。
人字两足,立靠自己!
幽琳若皱了皱那精致的好似从芭比娃娃身上扣下来,镶嵌上去的鼻子,蓝宝石般梦幻的眼睛里面,出现一丝讨厌的神情。
她在讨厌别人,可看见这一幕的人却只觉得她可爱,忍不住原谅她的一切无礼行径。
时宇大胆的猜测。
美神和原谅之神,肯定有一腿。
“时宇,那些在背后诋毁你的人,肯定都是些小人!就像是每一个大师,其后都有着无数的诋毁者和质疑者。”
幽琳若挥舞着粉嫩的拳头。
“不过这些都是下水道里面肮脏的蛆虫,不足为惧,要是他们胆敢出现在餐桌上,人群的怒火足以将其毁灭!”
“时宇,你是幽琳若的朋友,有什么难题,找朋友帮忙!”
“是,女士。”时宇行了一个法国标准军礼!
这可把幽琳若逗笑得不行!
随即他又行了一个绅士礼。
“很荣幸,在我急匆匆的法国之旅,能遇见你们两位与我年纪相仿,却如此优秀善良的朋友。”
“这不免使我感到遗憾。”
“下次来,我定要请你们两位做东,带我领略一下法国的真正的风情,感受这个国家的灵魂!”
“感谢你们的厚爱!”
临别前,时宇优雅地拿起幽琳若的手,轻轻的亲吻了吻手背。
“尤其是你,阿戴琳,你绝对是我见过最亲切的外国人。”
他搞这么一出。
让在场的三个人都不好了。
谢尔顿不好了。
他睁大着眼睛瞪着时宇,咬牙切齿道:“时宇,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时宇欣不好了。
她原本平静的神情闪过惊愕的神色,看向幽琳若的目光之中带着别样的审视。
幽琳若不好了。
她面颊粉红一片,以浪漫著称的法国贵族小姐却十分保守,此时倍感羞赧。
计程车前,时宇笑着挥手告别艾伦家族的两兄妹。
关上车窗,只看见幽琳若低垂着脑袋,而谢尔顿正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高呼着什么。
时宇闭上眼睛,放松自己这些天来紧绷的精神。
一双温柔的手按着他的脑袋,往一处柔软的地方靠,时宇睁开眼睛看见时宇欣。
时宇欣对他温和笑道:“靠着姐姐的肩膀休息一下吧,辛苦你了,在高强度的练琴之后,还要应付那些疯狂的媒体。”
时宇眉头微微挑了挑。
“婉柔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对我太好。”
“不要对我太关心,太照顾。”
“为什么?”时宇欣不解道。
时宇无奈一笑,“因为我感觉无福消受啊!”
实际上,时宇心中的真实想法是:
你要对我太好的话,引起了我心中的占有欲,将来要是你像前世一样背刺自己,转投杨默帐下。
那我真的可能会将你抓回来,不计后果的报复。
到那时,痛苦的也许是两个人。
时宇欣眸光黯淡几分。
又是那个叫什么“杨默”的。
虽然素未谋面,她却万分厌恶起这个名字来。
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弟弟始终不愿意真正的和自己亲近,两人间有了隔阂。
她时宇欣没有家,是宋父宋母给了她一个家,弟弟是她最亲近的家人。
不管是谁拦在面前,即使时宇欣的性格再好,脾气再温顺,她都会不择手段的将其剔除。
杨默、杨默,你怎么不去死呢?
“谁说我家弟弟无福消受?弟弟是世界上最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