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和我说说,那日你是如何搭救摄政王的?”梁叔幽幽开口。
梁玉儿立刻就明白了,渣爹这厮跟慕容白对峙去了!
她还以为这俩人离得很远呢!
不过倒是可笑,她若是说得清楚,那日还用得着装晕么?有些事就要真真假假,才能起到威慑的作用。
但谁能想到,这个渣爹这么天才?
梁玉儿沉吟,忽的抬头,直视梁秋:“父亲觉得,我是如何搭救的?又或者,摄政王是如何说的呢?”
“你怎知……”梁秋眼中闪过些许犹疑,仔细一想,摄政王的答案有些不对劲儿。
他喃喃道:“他同我说,你是为了攀关系认作恩人……”
梁秋想到白日里的一幕,又有些尴尬和耻辱涌上心头。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佯装镇定的嫡女眸中一闪而过的冷笑。
她是真没想到!
她以为摄政王会因此怪罪梁秋,没想到,居然狠狠嘲讽了一通!
也好,看到梁秋此刻的脸色,她心里倒是觉得格外过瘾。
大抵摄政王觉得梁秋口中的女儿是个攀附虚荣的,老子也这般无耻。
这个摄政王,是个切开黑啊,恶趣味挺重。
梁玉儿在她爹面前拿出玉佩:“爹爹识得这玉佩吧,若真是如摄政王所说,我又怎会有这个?”
梁秋点头,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
梁玉儿忽然红了脸:“父亲莫在问了,我,其实是偶然得了一个偏方,献给了摄政王,而这方子治的,乃是男子不能为人所道的隐疾……”
梁秋眼前一亮,竟是如此!
“我知道了。”梁秋道,随即咳了两声:“既如此,这件事不便多传,要守口如瓶。”
“是。”梁玉儿低头,憋笑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她忍的腮帮子生疼。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梁玉儿飞也似的逃了,她知道,有了这个说法,梁秋定是正摩拳擦掌,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重新巴结摄政王的方法。
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慕容白不见自己也要见了。
玉佩到底什么来路,想必玉佩的主人最为清楚。
他立刻招了管家过来:“你去将府上那罐五十年的鹿鞭酒给摄政王府上送去。”
他这边送了礼,那边立刻邀请同僚喝酒。梁秋眼看自己发达的日子就要到来,兴致极高,一不小心便喝高了。
酒酣时,他便把这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
有时真是天意如此,不到两日,摄政王身患隐疾,不能人道的事,便传遍了京都。
慕容白看着府里礼单上面清一色的鹿鞭,虎鞭,牛鞭,形形色色的鞭。忍不住问了旁边的叶弦一句:“怎的,京都最近的风气变了,如何流行起这类物事了?”
叶弦忍住笑,自家王爷还在那笑着查看送礼人的名单呢!
他道:“王爷,这哪里是京都的风气,这都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啊?”
慕容白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叶弦也不闲事大,虽便叫了一个人:“你过来。”
那人停住,也不敢抬头看。
“我问你,最近京都时兴的说书本子都说的什么啊?”
那人身体猛地颤抖,慕容白道:“说。”
“摄……摄政王隐秘的二三事之……”那人说不出来了。
慕容白冷笑,他明白了。转头问:“这事谁干的?”
叶弦强忍着:“据说是姓梁的一个小官府里传出来的,若非要追究到某个人的话,是那小官的嫡女说的。”
慕容白皱着眉,他忽然想起来,不久前,有个小官非说自己的女儿对他有恩,还问他记不记得此事。
他当日怎么回的,好像当时讥讽了几句。
这倒好,那姑娘居然也敢如此对他!
还造谣他……
慕容白正气愤着,忽然脸上一抹厉色,如此造谣他,除了报复莫非还有其他的目的?
“王爷?”
慕容白回神,冷峻的面容浮起玩味的笑容:“小叶子,你说这女人得多奇葩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爱慕虚荣就算了,还如此的不知廉耻!”最后那几个字,他咬牙切齿。
叶弦不禁打了个冷颤:“那王爷的意思是?”
“会会她,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梁府。
梁玉儿买了鱼宝的事,让不少人看的眼红。
原来这大小姐的拳脚也不是全然不长眼的,对她的那个小丫鬟就从来都不会有不小心的时候。
不过旁人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梁玉儿不喜欢其他人。
在梁秋的默许下,她也不用迎合别人,再招人进来。
鱼宝在两天之内熟悉了府里的章程,从此梁玉儿和府里就有了鱼宝这个连接的媒介。
看着鱼宝机灵,跟她大致说了一下玉佩的样式,让她去酒楼茶肆,典当铺子找人打听了打听。跟梁玉儿猜测的差不多,玉佩是宫里的东西,应该还是什么大人物的,至于什么人,没人能说的清。
看来这件事,还要好好从长计议一下。
这日,鱼宝忽然拿了一封信:“玉儿姐,这是外面一人塞给我的,他塞给我之后一句话没说就跑了。”
信上只有两行字:申时,白玉楼。
“玉儿姐?”
梁玉儿展颜一笑:“无事。”
梁家嫡女刚回来府里,又是个小官府邸,什么人会用如此的方法约自己?原先致自己于死地的人?还是知情人士?
莫不是……
不管怎样,都算是事情有了点眉目。
白玉楼。
“王爷,马上就到时辰了。”
“不急。”
慕容白话音一落,就看见一个女扮男装女子进了白玉楼。
梁玉儿刚到,里面就出来一人:“梁公子?”
她点头,跟着人进去了。
二楼包厢,梁玉儿进去,里面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