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郡主府。
梁玉儿被鱼宝搀着下了马车,府里面的下人早被管家带着等候在门口,见梁玉儿来了,管家打了个千上前请安。
有十几个健壮的下人去拿了行礼,有条不紊的往院子里面去。
“府里面早就收拾好了,只等着郡主娘娘住进来呢。您看看,这花草开的多艳丽!”
梁玉儿顺着管家指的方向,将内院的景色尽收眼底。
她指着靠近主屋的一丛竹林道。
“我记得我没有安排人去移来竹林,这是谁想的法子?”
管家笑:“这是王爷特意送来的,说是蜀中的竹子。和咱们这边的不一样,更加青翠碧绿,晚间要是有了风,坐在这里,别提有多惬意了。”
鱼宝笑眯眯的对梁玉儿说:“啊,怪不得我听别人说,王爷这段时间让人去蜀中呢,原来是要去给小姐找竹子啊。”
梁玉儿嘴角噙着一份笑意:“他倒是有心。”
她前两天见慕容白的时候,无意之间说了一声自己喜欢竹子的风雅。没想到慕容白竟然记住了,还给快马加鞭的给自己送来。
管家又带着梁玉儿,把府上其他重要的地方看完了一遍,便下去了。
鱼宝指挥着小丫鬟把箱子拿进来,和梁玉儿一起看哪些需要,哪些是要放在库房里面。
还没有收拾个所以然,看见一个穿着绿色衣裳,面容脆生生的丫鬟过来了。
“小姐,贾大人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告,我见小姐在收拾东西,便请了贾大人在外边大厅里面等着。”
梁玉儿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鱼宝放下手中东西,上前给梁玉儿整理好衣裳。
梁玉儿见那个丫鬟束手站着并不走,看模样是要带自己去大厅。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没有名字,管家差人喊我十七。今年刚好是十七岁了。”
梁玉儿让鱼宝拿了几两银子给这丫鬟,见丫鬟跪下来谢恩,说道。
“既然你穿着绿色的衣裳,那就叫绿竹吧。我还缺一个贴身的丫鬟,跟在鱼宝的身边,好好学学规矩。”
鱼宝虽然忠心,但是在有些时候未免有些太急躁了。她看这个绿竹年纪虽然小,但是做事有分寸,是一个可塑之才。
绿竹谢过梁玉儿,一路引着她去了大厅。
贾真原本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喝茶,见梁玉儿来了,放下茶杯站起来。
不用梁玉儿多说,绿竹已经喊了下人下去,偌大的大厅只剩下鱼宝三人。
“贾大人想和我说什么,直接说罢,这里没有外人。”
梁玉儿被鱼宝扶着坐在首位,吹了吹热茶道。
“郡主吩咐我查的事情,我去查了。这梁家的李夫人,和太子殿下似乎有些渊源。”
贾真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个纸条,递给鱼宝。
梁玉儿借着鱼宝的手看了,这纸条上面写的全都是李芙什么时候给慕容言送过什么东西。
看着价钱,似乎还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这时间一直到梁玉儿过来,想必是因为自己来了,她不好再从账上支银子。这才停了。
“不只是李夫人给太子过东西,太子也送过李夫人一些东西。只是属下无能,暂时还查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贾真低头请罪。
“不过若是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属下有九成的把握查出来东西是什么。但是属下的手下的人都是些不好对付的,让他们去查,有些……”
他为难的说。
梁玉儿明白她的意思,对鱼宝说道:“先支给贾大人一千两的银票。贾大人告诉我的这一句话,便值一千两银子,要是查出来更深的东西,还有重谢。另外五百两银子,请贾大人替我赏赐给手下吧。”
哪里有不花钱,只让人给办事的呢。
这个道理梁玉儿还是明白的。
贾真接过轻飘飘的银票,眼中的亮光让离他三四米的梁玉儿都看得清楚。
他笑的合不拢嘴,把银票塞到袖子就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
贾真刚从郡主府里面出来,翻身上了马车,对马车夫道。
“去仙乐阁!”
他把银票从袖子里面拿出来,狠狠的亲了一口。
一千五百两银子啊,真不枉他让这些士兵加班加点去给他找消息!
梁玉儿虽然是个女人,但是给钱还真格他老子的大方!
仙乐阁表面上是一个秦楼乐坊,各个豪门望族都喜欢来这里饮酒作诗取乐。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名满京城的阁楼实际上是当今摄政王慕容白的产业。
仙乐阁云龙混杂,恰巧让让它能成为探听消息的最佳场合。
慕容白坐在三楼装饰精美的包厢中,不远处桌上供着的一大丛佛手柑发出清幽的香味,取代了甜腻的作假的香料。
坐在他面前的男人一身白衣,眉目间的风流可见一斑。若是被人看见了,定要惊叹当今毒医第一阁,隐云阁的阁主白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入口甘甜的茶香让他不禁感叹。
“论茶,还是得喝摄政王的。隐云阁虽然也有好茶叶,但是和王爷这边的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
慕容白让叶弦给白衣包了几两茶叶:“说罢,找本王干什么。你可别告诉本王,你就是为了来本王这边喝点茶叶的。”
白衣笑吟吟的接过茶叶,还不忘对慕容白说。
“王爷,别这么着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不许我想你了,来看看?”
话刚说完,就得到了慕容白一记眼刀。
白衣扁扁嘴,耸肩认命。
“好吧,我说。前两天皇后派人来我这边买了千日醉,剂量还不少。”
千日醉是一种慢性毒药,如它的药名一样,中毒之后还能活千日。只是中了这个毒,人的精神会变得不大清醒,如同傀儡一般。
白衣定定的看着慕容白,果然慕容白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