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事实已经摆在了王迎月面前,王迎月却还是不肯相信。
她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梁玉儿:“本宫不相信,一定是梁玉儿害的本宫的孩子!殿下,殿下,那可是我们的孩子,你要为他报仇啊!”
慕容言半低着头将拉着自己袖子的王迎月给波拉回床上。
“不是她,你刚才不都听见了吗。”
王迎月只以为慕容言是喜欢梁玉儿,这话是在给她开脱。
她顾不得现在半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全都在这里,突然掀开被子就要往梁玉儿的方向冲。
“殿下,你是被梁玉儿给迷了魂魄了!你不给我们的孩子报仇,我来给我们的孩子报仇!”
这事情当着慕容白的面说,和慕容白不知情根本就是两种情况。
慕容言的话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对身边的宫女道:“还不赶紧把她给带回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慕容白已经听到了王迎月的话。
他面带怀疑的问:“怎么?”
梁玉儿长叹一口气,随后把刚才王迎月说的话和慕容白重复了一遍。
最终她委婉又简明的总结:“我估计她是太喜欢太子了,见谁都觉得谁对太子心怀不轨。”
摆脱,太子又不是银子,人见人爱。
慕容白做出来比梁玉儿更简明的总结:“本王看她是疯了。”
他走到慕容言的面前,长期居高位者身上的压迫压得慕容言几乎抬不起来头,只感到一阵的胆寒。
慕容言突然感到屈辱和自卑,明明自己才是太子,但是现在和慕容白比起来,自己却像是慕容白的下人。
慕容白上下打量了一遍慕容言,目光随意而又散漫,像是挑选货物是否合格。
最终他毫不留情的嗤笑一声:“就他,也配要本王的王妃喜欢?”
他将目光转向王迎月:“自己喜欢废物,不代表天下所有人都喜欢废物。本王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堂堂一国太子,被人当着朝臣的面如此羞辱,慕容言却不敢吱一声,甚至还要忍着屈辱说:“本宫受教,多谢王爷指点。”
慕容白心中鄙夷更深。
要是慕容白能正大光明的和他说自己不情愿,表示自己的愤怒,那他还能高看慕容言一眼。
可现在这个太子,只敢在后面做些小动作。甚至有的时候,还要女人给自己冲锋上前,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皇后不敢反驳,期望皇上能给慕容言说两句好话。
但是皇上却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一样,依然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叶。
皇后恨得指甲扣在了皮肤里面。
又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令人从心里面感到恶心。
就在此刻,一个太监忽然从门里面进来,快步走到了贵妃的面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贵妃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对太监吩咐已经让他把人给带进来,随后对慕容白说道。
“王爷,这不是巧了。刚才才有人来告诉本宫,说找着了一个宫人。”
在看到那个宫女的样貌的时候,慕容春兰交握在一起的手瞬间抓的更紧了。
一个妃嫔低声惊呼:“这不是五公主身边的宫女吗。”
皇后眼中满是锋芒,看了一眼贵妃道:“贵妃,你找来本宫女儿的宫女干什么。”
“自然是和这件事有关系了。”
贵妃微微抬下巴,对太监说:“把你看见的事情说给大家听听。”
“是。奴才刚才去太医院找麝香,想着或许和侧妃遇害这件事有关系。没成想在太医院里面,看见了这个宫女去把麝香还回去,被奴才给抓了个正着。问她,她说是五公主要的。奴才越想越不对劲,五公主她还没有出嫁,怎么会用麝香呢。”
“再一问,就搪塞的说不出来话。直到奴才说要把她给送到天牢里面让人好好的问一问,她才说五公主让她把麝香放在神像里面。她拿的多了,怕放在宫殿里面被人发现,就想趁着太医都不在,偷偷的给放回去。”
太监说的话让在场的人无不抽气。
宫女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她躲闪着不敢看慕容春兰的眼睛,目光无助。
“公主,咱们别再害侧妃了。上一次奴才就说了,这件事要是被娘娘和殿下知道了,我们不会好过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慕容春兰还害过王迎月不止一次?
一个贵妇不敢相信的说:“怎么会?五公主可是太子的亲妹妹啊!”
慕容言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慕容春兰。
这是和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亏欠过她。
为什么,他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春兰,难道本宫对你不好吗?”
他厉声问。
眼见着事情全都被暴露出来,慕容春兰也不再装了,一抹脸皮把所有的事情都认下来。
“是本宫做的又怎么样!你明知道这个女人险些把本宫给害死,你还是把她给娶进家门了。早在她进门的那一天,本宫就说了,有本宫在,是不可能让她好过的。”
“她险些把本宫给害死,让她的孩子来赎罪,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皇后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慕容春兰,却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只是狠狠地来了一句:“你真是啊。”
那不是王迎月的孩子,那是慕容言夺得大宝的指望!
“春风,也给我来一点。”
梁玉儿推了推程春风的胳膊,示意她给自己一点瓜子。
王迎月难得聪明了一回,她想起来自己上一次保胎药里面有红花的事情。
她猛地朝慕容春兰扑过去。
“慕容春兰,你害死本宫的孩子,就给本宫的孩子赔命!”
慕容春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她扑了个正着。
王迎月整个人骑在慕容春兰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扣着慕容春兰的喉咙。
慕容春兰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