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信也是个有眼色的,当即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梁玉儿并没有说许闻信的家世,只是简单的表明了自己想要请她当女夫子。
程春风一拍手掌:“这种事怎么也不喊我一声!刚好我也有时间,咱们一起干,看我爹还在家里面说不说我什么事情都不干!”
“这事要是一个没有做好,可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梁玉儿顿了顿,和程春风说。
“你还没有定亲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会对你的亲事有影响。”
虽然只是个书院,但是梁玉儿想的是只招收女子。这势必会引起一些迂腐之人的谩骂。
程春风却不拿这个当回事,她淡淡的说:“怕什么。要是我的婆家和世人是一样的想法,那也只能说他们是迂腐之人。我能不和他们结亲,还是一桩好事呢。”
“我家里面不用担心,我父亲不是不拿女子不当人的人。”
多一个人总比自己单打独斗强,梁玉儿没有再说什么,答应了下来。
她让绿竹去把自己给程春风准备的东西给拿出来。
一个古朴的盒子被端到程春风的面前。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程春风接过,没有多少防备打开盒子,在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迅速的盖上。
那动作快的,就连绿竹都有小小的震惊。
“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都有!”
程春风满脸惊讶,拿着盒子的手都在发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盒子给摔在地上。
娘啊,天啊,这满绿的翡翠,绿的像是青苔。她在边关活了十几年,又来京城小半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的翡翠。
不仅是她没有见到过,她爹,她娘,都没有见到过。
这比皇后的那个翡翠镯子的水头都要好。
“算不上贵重。我不大喜欢,对我而言,就是一个价值贵的石头。春风你喜欢,才能在你手上得到它应有的价值。拿着吧,这样的东西我还有呢。”
梁玉儿说。
程春风感到自己心脏砰砰跳,梁玉儿昨天说给她东西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是这么贵重的啊。
这么一弄,她带来的钢器就显得太廉价了。
她低着头,半晌又突然想明白了。
朋友贵在心意相同嘛,她又不是因为梁玉儿有翡翠才和梁玉儿当朋友的。
“行,那我就收下了。这是我在边关偶然间发现的小东西,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和你的翡翠肯定是没有办法比了。”
程春风走到梁玉儿身边坐下,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我试过了,这东西特别坚硬!我拿我爹的剑都砍不断,还险些把我爹的剑给砍成两截!这个磨尖了,还能当刀子使,无比锋利。最起码有谁要是敢欺负你,拿这个保护自己还是可以的。”
梁玉儿接过这个东西。
大约有巴掌大小,整体是黑色的,只有一点磨尖的地方是白色,像是剑的剑刃。
“划拉!”
她伸手在桌子上轻轻一划,实木的桌子立刻划出来一个深深地痕迹。
程春风很得意:“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春风,你是从哪个地方找到的?”
梁玉儿声音乍一听和往常没有多大区别,但是仔细听,能发现隐藏在其中的颤抖。
这这这,这分明就是钢啊。
这个时代的兵器还都是铁的,虽然说是锋利,但是和钢根本就没有办法比。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同样一个士兵,他拿着铁做的兵器能杀死两个人,拿着钢做的兵器最起码能杀死十个人。
一个人能当五个人使!
程春风说:“就是在玉门关的时候找到的,大概在城门七八十米的位置,地上捡到的。不过我找了好长时间就找到了一片,也没有再找到第二片了。你要是真的想要的话,我让我那边的朋友给你找找。”
梁玉儿摇头:“不用了,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找到,还会打草惊蛇。”
钢是通过铁练出来的,这个钢的纯度已经很不错了,偶然练出来的可能性太小。
最可能的应该是有人掌握了炼钢的手法,在制作兵器。
玉门关,那离匈奴可是不远了。
敌人在暗,他们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搜索,只怕会暴露自己知道这个秘密的事实。
程春风虽然不明白梁玉儿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她说话的语气,知道大概是不能让人明白的事情。
她一点头:“我回去就让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闭嘴。都是拿了死契的家丁,这件事传不出去。”
梁玉儿把钢片放在荷包里面,缠绕了三四层交给鱼宝,再三叮嘱她务必要好好的放起来。
“这个东西我先收着了。春风,你做了一个大事。”
程春风挠挠脑袋:“哎,阴差阳错。我在京郊有一块地,面积还挺大,有小一千亩的样子。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咱们等回去看看。也许能当书院的用地呢。”
程春风的那块地算得上是偏的,但是正好梁玉儿的郡主府也偏。
两人骑马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程春风的地。
一望无际的土地,荒的几乎是寸草不生,和周边郁郁葱葱的麦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好的是它非常的平坦,面积也很大,约莫有一千多亩。要是当成建造书院的用地,倒是还没有什么问题。
“春风啊,你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买下来的这一块地呢。”
梁玉儿蹲下来捡了一块地上的土坷垃,说。
程春风有些不好意思提及自己被人骗的过往。
“这不是当初年少嘛,容易被人骗。我那三伯母欠我一千多两银子,没有钱还我。就说给我一千多亩田地,看在都是实在亲戚的份上,绝对不亏我。”
“我那时候一想,一千多亩地,挺值的,三伯母还真的是个好人咧。谁知道买下来之后,才发现是一个中啥都不行的荒地。你瞧这土,硬的跟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