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谢渡朝看林枝蔫了吧唧的，“你学我？”
林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反驳道：“我哪有学你？”
“学我以前阴着脸对你？现在也要这么对我？”
“你也知道你以前阴这个脸对我……”林枝说。
谢渡朝听她的语气感觉她的兴致还不是很高，“所以什么事？”
“陈妍回来了……”
谢渡朝没说话但眼神里明显暗了几分，“我就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以为她肯定会进去坐牢会被开除没想到什么事都没，老师就是私下里跟她说了几句。”
“因为以前……”谢渡朝顿了一下看见林枝看着自己。
“以前什么？”林枝看他也不是很愿意说。
似是一段不愿意说的经历，“你上次在我家看到的照片上的女孩已经不在了，她也是被霸凌的人。”
“是陈妍她才会死的？！”
谢渡朝摇了摇头，“她是自杀。”
林枝不解，“自杀？”
“走出校门前还好好的，她堂哥给她排队买个冰激凌回来没找到她，她跳楼了……”
林枝一时傻了，不知道说什么。
“明明走之前还跟我说过话。”
“你们没有告诉警察她是被欺凌然后跳楼的吗？”
“说了……没用。”谢渡朝语气淡淡的。
林枝感觉这个世界的一些人和事更恶心了。
“她是不是叫余琪？”
谢渡朝点点头随后问：“你怎么知道？”
“我看贴吧上说过，评论还说我跟她长得像，你觉得呢？”
谢渡朝不知道说啥，“都很好看”
“我看到你那张照片也觉得她跟我长得还挺像的。”
“陈妍当时也提到过她。”
少年目光一别，似是不愿意提，“好了，别说她了。”
林枝缓缓点了点头。
“林枝……”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你不要跟她一样好吗？你坚强一点。”
谢渡朝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说不上来是泪光还是什么。
“我一直都很坚强，并且会一直坚持下去。”
谢渡朝笑了笑没说话。
医生说谢渡朝这种情况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总得下来走走。
林枝先是帮他把腿放了下来。
“要么你把江哲找来吧……”谢渡朝说
林枝一个小女孩，谢渡朝现在右边的伤口还不能被扯到。
他也不想扶着林枝一个小女生总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再说林枝看上去似乎很瘦，皮肤看上去又白又嫩哪里像扶得动谢渡朝？
林枝也没拒绝，“那好吧我叫江哲。”
谢渡朝刚开始站着头有些晕应该是之前轻微撞到过的原因或者说躺久了。
还没走两步谢渡朝就坐到了旁边的板凳上。
林枝：“……”
江哲：“……”
“你两别这么看着我我真使不上什么劲。”
“哥，我都没嫌你重。”
“就是啊，我怎么感觉你病了一阵像变了个人似的。”林枝说。
谢渡朝无言以对，江哲还有点事半个小时就走了。
林枝一脸正经。
“医生也说了，还是得下来走。”
“使不上劲怎么走？被江哲连拖带拽？”
林枝看他刚刚确实没用上什么力气。
“而且刚刚我头好晕。”谢渡朝又说。
林枝看着他估计他自己也挺无奈的。
十七岁的年纪里因为那些人的原因现在还在住院而且腿还没感觉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
“都会好的。”林枝小声自言自语说。
谢渡朝能走路的时候是右边的刀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
“这样走真是要睡着了”谢渡朝说。
“我都没嫌你慢”江哲在一旁说。
林枝在后面跟着，她不好意思去扶谢渡朝的另一只手。
那算什么。
谢渡朝走久了会腿软所以基本走走停停。
医生建议一点点慢慢来。
林枝在病房里削苹果
削完了自己咬了一口。
“还以为给我的。”
林枝眉头一皱，“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以前感觉你多少挺傲娇的。”
“傲娇？可以形容男生？”
“可以吧。”
“我觉得你对我也跟以前不一样了，说话越来越大胆了。”
“你还打我不成？”
“惯的”
林枝没理他继续咬苹果。
谢渡朝右手在输液，非得躺着玩手机，应该是不习惯用右手，手机直接砸到了脸上。
“……”
林枝先是愣了两秒然后笑出声。
“笑死我了，怎么会有人自己砸到自己。”
林枝笑起来右脸有一个酒窝，显得有些可爱，她一笑卧蚕也跟着明显。
林枝继续笑，也没注意谢渡朝偏头看着她。
他看她笑，眼里仿佛有了光，原来她放开心笑是这样啊。
林枝察觉到了什么，帮他调节了床的角度。
“坐着玩不好嘛？”
林枝淡定的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咬苹果，只是感觉耳朵热热的。
“你耳朵怎么热红了？”
“你额头也被砸红了。”
谢渡朝看着她眼睛里有了笑意。.
两人安静了一会，林枝还没吃掉那一个苹果。
“膝盖疼。”
林枝刚好吃到最后一口就扔了。
“是今天走的多了吗？哪条腿？”
“右边。”
“我给你捏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