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回家看望父母并做辞别,刘渊也回到卧牛镇,准备辞别娘亲和妹妹。
张氏炒了几个刘渊爱吃的菜,并沽了酒,请来隔壁的大壮和大壮嫂,刘渊像小大人似的跟大壮叔斟满酒,道:“叔,我走后,拜托叔和婶子照顾我娘和妹子。”
大壮叔憨厚一笑,“你个小家伙,才九岁,都需要人照顾,反而担心自己娘和妹子,也算有心。但你娘担心你,你怎敢离开卧牛镇,出去闯荡,遇到坏人怎么办,遇到野兽怎么办?”
刘渊一笑:“叔,我都十岁了,我现在力气可大了”,说罢跑到门口一把把他父亲打铁的炉子抱起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渊,这炉子少说也有两百来斤,这还是小孩子吗?
刘渊练气四层后,可举起四百斤重物,当然,修士可不能光靠蛮力,如今丹田之中储存的灵气可不少,刘渊没说,笑盈盈的看着大壮叔。
大壮叔可敢跟我比试比试?
大壮不服气,拿出汉子的气势来,马步扎稳,说,“你能推动我,就算你赢,你出去游历你娘也放心了。”
刘渊不语,真气催动,灵力外放,稍一用力,一掌拍在大壮肩头,大壮硕大的身体腾空而起,跌落四五米远。
刘渊控制力道,大壮虽然跌倒且也没有受伤。
双儿眼珠子瞪得溜圆,拍手叫好,张氏见儿子如此力量,霎时放下心来,大壮嘿嘿傻笑着爬起来,这这小子也太厉害了。
“哥哥什么时候带我修道?”双儿问。
“等哥哥筑基了,可以保护妹妹了,就带你修行,可好?”
“那要多久?”
“我也不知道,可能三年,可能五年,可能更久”。
双儿神色黯然。
修道极为辛苦,此间灵气稀薄,想要修行难如登天,方圆几百里,恐怕只有朝云观卧牛山还有些许灵气,经过自己和师兄的吸纳,已经枯竭,刘渊必须寻找灵气浓郁之地,再带妹妹修行。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不敢表露,怕妹妹失望。
刘渊自己都不知道,他能修炼练气四层,已达练气中期,得益于道心石。
自从道心石融入刘渊丹田,得灵气滋养,灵性初显,自动吸纳,千里范围内的灵气,向卧牛山聚拢。
第二天,张恒来到卧牛镇。
“师弟,我们出发了。”
张恒自从纳气入体后,修道信心极为坚定,加上师弟已经练气中期,更加期待提升修为。
张氏拿出所有积蓄,六十余两银子,递给刘渊,刘渊知道这是他们家所有积蓄了,不仅鼻子一酸,收下三十两,死活留下三十两。
卧牛镇西南一千五百里,乃东云州最大的城——云州城,师兄弟二人的目的地正是这云州城。
两人盘缠有限,买不起马车,只能步行,向云州城进发,半个月后,二人白天赶路,晚上修行,三天或五天吃一顿,饿了打些野兔野鸡,抓些鱼充饥,走了七八百余里,方见一集镇,集镇有好几个卧牛镇大,人口也更多,估摸数万人,二人找了一酒舍,要了一盘青菜,两碗面,边吃边向店家打听。
“掌柜的,这是什么地方,好热闹啊。”
掌柜看向二人,大的十三、四岁,小的估摸九、十岁,道士打扮,不由生疑。
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你们家大人呢?”
刘渊道:“我们乃卧牛山朝云观道士,去云州城,师傅师伯有事要办,要过两天才赶来与我们汇合。”
刘渊半真半假道。
“哦,此地乃青龙镇,因镇北青龙山得名。”掌柜边道边忙活去了。
二人吃饱,见青龙镇如此热闹,童心大发,有心游玩。
街上熙熙攘攘,有摊饼子的,有卖艺的,有杂耍逗乐的,有卖鱼卖肉的,吆喝声不断。
刘渊看到街对面有卖糖葫芦的,拉着师兄要去买糖葫芦。
正在这时,一头青葱马飞奔而来,马上一锦衣女孩,双脚紧夹马腹,花容失色,大喊,“让开,快让开,马受惊了。”
转瞬间,便至刘渊跟前,刘渊避无可避,抬手抓住缰绳,马步微沉,左膝顶住马前腿,右手用力拍在马肩上,只听一声嘶鸣,丈许青葱马停在路当间,马上女子顷刻飞出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刘渊急忙跃起,抓住女子腰间衣襟,手腕用力,托了起来,随即轻轻放下,路人见状长舒一口气。
刘渊打量该女子,约莫十二三年纪,头戴鹅冠垂肩翠湖巾,髻插红粉双色莲花步摇,一身窄肩锦缎小褂,银色镶金马靴,翠绿玉腰带,红色披风,英姿飒爽,甚为好看,小小年纪的刘渊不由看呆了。
女孩儿见刘渊傻笑,以为吓傻了,开口:“小子,你是何人,你不怕我的青将军?”
“青将军?”刘渊疑惑。
“就是我的青葱马,我给起的名,你看,像不像大将军?”女孩得意的介绍起来。
刘渊讪讪一笑:“在下刘渊,这是我师兄张恒,我兄弟二人乃卧牛山朝云观道士,游历至此,敢问小姐贵姓?”
“年纪不大,力气不小,竟能截停我的青将军,我叫周雪迎,云州城周城主是我爹。”
正说话间,一群马队急冲冲驶来,约么三十多人。
“妹子,你没事吧,可把哥哥吓死了。”人未到,话声先至。
“我没事,青将军受惊了,多亏朝云观小道士救了我。”
“朝云观?”为首青年男子不由打量刘渊二人一眼,对二人高看一眼。
听爹爹讲朝云观可是出过顶级大能出尘子仙长。青年男子拱手道:“在下云州城少城主周子楚,谢谢二位小道长救我妹妹,我等还要去追杀睥睨兽,不敢耽搁,就此作别。”
说罢,拉着周雪迎急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