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与如画完成宗门任务,浑身轻松,既然上霄宗善意挽留,盘桓两日,也无不可,据闻上霄宗上霄剑法独步天下,有机会见识一番最好。
一日,二人正在上霄溪谷游玩,一名弟子匆匆赶了过来,拱手道:“拜见刘师兄,我内门二师兄楚申云特邀师兄品茶论剑,这是拜帖”,说罢递上一张精美的帖子。
刘渊打开帖子,不外乎三个意思,第一:刘渊独挡黑鸦群,武力超群,极为佩服云云;第二:刘渊救了上霄宗弟子,表示感谢;第三:闻的师兄成为仙御宗首席弟子,特诚心祝贺,邀请师兄品茶,论剑。
核心乃是论剑,高手,特别是年轻高手,哪个不是心高气傲,得知仙御宗内门首席弟子到来,不切磋一番,心痒难耐。
刘渊欣然接受,当面回复道:“明日必定前往与楚师弟品茶论道。”
如画见刘渊要去打架,有些担心,“师兄,你可知这次前去论剑,有何风险?”
“上霄宗正与我宗交好,应该没有风险,师兄作为内门弟子,不可失了风度,更不能折了我仙御宗的威风。”
“人家说的很清楚,楚申云乃是二师兄,你可是首席弟子,打赢了,理所当然,不算光彩,可万一打输了,那丢脸丢大发了”,如画分析。
“小丫头,心思倒是细腻,较量而已,输赢乃家常便饭,何必认真,如果万事都如此计较利害关系,那还修什么道,成什么仙,一切,随缘、随心。”
如画听闻,不由得心神一紧,是啊,为什么那么在乎输赢呢,自己的功利心、得失心太重了,还是师兄透彻,明悟。
自己境界难以长进,或许与道心有关。
见如画有所悟,刘渊开解道:“师兄来自小世界,从小与人无甚仇怨,一心向往大道,身边亲人也有身死道消者,师兄伤心过后,已经放下,往事不忘,是情,但执着过甚,则成心魔;贪、痴、嗔,皆欲望所至,全无,则非人也,人吃五谷杂粮,生于天地间,自然有七情六欲,无情无义不妥,执念于恩怨情仇亦不妥,权利欲望、得失欲望、尽皆贪念也。”
如画如当头棒喝,恍然间,识海内一缕清明逐渐扩大,至灵台之上,隐约间,她感觉自己道心竟然有了提升……
第二天,刘渊如约,前往上霄宗上溪谷,只见一汪清泉边,一人、一桌、一壶茶,茶台上两个杯子,桌前两把椅子,一人,正是楚申云,楚申云一袭白衣,风度翩翩,见刘渊到来,起身,拱手,“师兄性情中人,依约而来,小弟不甚感佩。”
“如此美景佳酿,不可辜负,师弟相邀,荣幸之至”,刘渊爽朗一笑。
“师兄请!”
“师弟请!”
二人落座,楚申云斟茶,“此乃上霄灵峰茶,高山之巅清晨第一缕雾水浇灌,初升第一缕阳光之纯阳之气滋润,第一缕月光之阴灵滋养,百年成长,方可采摘一二,所制之茶,少之又少,师兄尝尝。”
刘渊品了一口,甘冽、清爽、略苦、回味无穷,灵气被压制在茶水之中,若隐若现,乃上品。
“好茶,好茶”,刘渊赞不绝口。
二人品茶,坐而论道。
楚申云:敢问师兄,何为修道?
先人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天地之始,万物之母,探索、发现、掌握、运用,以心悟之、以行遵之、以言证之,修己身己心,应天地大道,为修道也”。
“道心不稳,修为不固,何也?”
外力过甚,影响本心,或贪痴嗔,或喜怒哀,以生、以死、以五感所欲,则妄念生,当以德统之,以法依之,不使内而外,敛之。
“修道当以速、以稳?”
“为兄认为,当以恒。”
“上善若水,水之清,水之浊,何如?”
“清之用之,浊之顺之,因善利导。”
……
“受教!”楚申云作揖。
“敢问师兄,论剑,败何如,胜何如?”
“败不累而胜不骄,败,则究其因,寻其果,勉力为之;胜,则知其然,行其事,慎其性也。”
“吾不如也”,楚申云道。
“坐而论道,不如行而亮剑,师弟有兴趣否?”刘渊发出切磋邀约。
“愿意与师兄切磋”,楚申云起身躬行,遁入虚空,刘渊跟着遁入虚空,二人站立,拔剑。
楚申云修的乃是正宗的上霄剑法,蕴含法则之力。
刘渊则以剑意为根,剑域为本、遵循天地规律,化繁为简,以凡剑对之。
二人境界相同,均为炼虚境中期,上霄剑法,借天地之势,运用空间、时间法则,极为精妙,刘渊大开眼界。
空间法则、时间法则,当属图灵最为了得,图灵的图中界时间可控,快慢均可循,如果在现实界使用,会产生什么后果?如果一年时间分解成三百余天,一天分解百刻,以一天对一年,又如何应对?甚至可以改变对方时间,对方出剑攻击或许一瞬,如果让其慢下来一百倍、两百倍,又当如何?刘渊大感兴奋,仿佛打开一扇大门,回去定要与图灵好生讨教一番。
刘渊对战,开始研究起楚申云的剑之法则,在自己剑域之下,法则之力竟然突破自己的域,若不是凡剑太过犀利,则难以抵挡。
二人斗了数百个回合,不分胜负,楚申云收剑,刘渊收剑,二人携手入座,刘渊拱手,“师弟剑道精湛,已经勘破时间法则和空间发展,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师兄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现我上霄剑法的精髓,才是高深莫测,惊闻师兄神魂强大,如以神魂攻击,师弟必败无疑”。楚申云实事求是道。
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不必相互夸赞,希望下次探索未知空间,可以与师弟结伴而行。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二人大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