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
太后等人在殿中焦急地等着。
“启禀太后,依臣之断,公主是中了赤香毒,但是症状较轻,无生命危险。”太医拱手道。
“中毒?怎么会中毒呢?”
“臣斗胆一问,公主今日是否有长时间触碰或吸入过香料制品?”
“你是说福包?”一旁的洛美人忙道。
“福包内含各种香料,难保会因错误混合而致中毒。”太医道。
“来人,去取公主的福包!”太后命令道。
众人在殿内等待,直至一宫女急忙取来了今日公主所挂的福包。
沈宁暄一怔,怎么是……
太医即刻检验。
“福包中确有赤香,加之内有青芜香,共同作用而成赤毒。”
“启禀太后,公主所挂福包,是……沈更衣所送。”一宫女小心翼翼道。
众人皆惊,都望向沈更衣。
“沈更衣?当真是这样?”太后眉微颤,亦是难以相信。
“是……”望着那只福包,沈宁暄迟疑道。
“沈更衣与公主有什么仇吗,为何要如此陷害公主?”洛美人质问道。
正待沈宁暄不知所措时,突然发现了什么。
走近,拿起福包仔细端详。
眸中一闪,道:“这非我所做。”
“沈更衣这是何意?”洛美人问道。
沈宁暄并不理会洛诗晴,而是转向太后。
“启禀太后,这个福包样貌确实与我所做的样貌相同,但这只福包非我做的那只。”
“依沈更衣之意,是有人故意调换?”
“没错。”
洛美人双眉微颤,不动声色。
“沈更衣有何证据?”应采女质问道。
证据?是啊,她怎么证明呢。
沈宁暄思量了一会儿,眼中一亮,道:“既然福包中含有赤香和青芜香,那我恳请调查香房的账本,看臣妾是否取过此香。”
取香之事是托月桃办的,她记得并没有取这两种香料。
“来人,去取账本。”太后命令道。
众人等待。
应采女在一旁有些微微发抖。
不久,一宫女带着香房一个太监快步走来。那太监将账本奉给太后。
太后神色骤变:“沈更衣,账本所记事实在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随即将账本甩致沈宁暄面前。
什么!账本不可能有啊。
月桃急忙跪下道:“太后娘娘,香料是奴婢亲自去取的,并没有取赤香和青芜香,账本一定被人动了手脚。”
太后许久未发一言,眉头紧皱。
“沈更衣,本宫也想信你,毕竟你曾救过公主,你害公主的动机应是说不通的。但是人证物证俱在,本宫也很为难。”太后开口道。
望着脚下白纸黑字分明的账本,沈宁暄一时慌了神。
香房的太监一定被收买了!
她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对!那个宫女!
沈宁暄环顾四周,立刻认出了那名宫女,大步朝她走去。
一把拉过,道:“臣妾送公主福包前曾被此宫女撞到,臣妾以为,是有人趁此做了手脚。”
一旁的应采女深吸一口气。
太后仍是不发一言,平静地看着沈宁暄。
沈宁暄的眸色逐渐黯淡了下去。
是啊,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她说什么都显得如此苍白。
殿中一片寂静。
她分明看见了太后欲张开的唇,等待着让小人得志扣在自己头上的罪行。
“周景策请求参见太后——”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殿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还未见人踏进殿内,便闻见了他那坚定有力的声音。
随即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沈宁暄一愣。
他怎么来了?
“臣拜见太后娘娘。”周景策俯身礼道。
“周将军?不知周将军所至何事?”
“臣听闻公主中毒晕倒,今日又在宴席发现了此物,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说罢拿起一个福包。
众人皆惊。与带有毒的那只福包一模一样。
沈宁暄一看便知,这才是自己亲手所做的那只。
“启禀太后,这只才是我们主子所做。”月桃着急道。
“太医——”太后一声令,太医便会意地检查这只福包。
太医拿着福包仔细查验了一番。
“回太后娘娘,这只福包不见香毒。”
“这么说……还真是被调包了?”太后若有所思道。
“沈更衣,这不会是你自己做的两只一模一样的福包吧?”洛美人质问道。
“两只福包针脚明显有异,臣妾一定是被居心叵测之人陷害。倒是洛美人,不知为何总是认定是我所做。”沈宁暄的目光逐渐转向洛诗晴,几分尖锐,不禁让洛诗晴心中发毛。
“臣以为,太后娘娘可仔细审查香房是否有人被收买。”周景策拱礼道。
太后的目光望向从香房来的一个太监。
太监正在角落中双腿发颤。
“哦?若被我查出真是有人被收买,本宫定不轻饶。”太后的目光并没有从太监身上移开,缓缓道。
“扑通”一声,那太监跪倒在地上。
颤抖道:“奴才……奴才都招。是……是她收买了我,让我……改账本……愿太后娘娘……饶……饶奴才一命。”手指向刚刚被沈宁暄拉出的那位宫女。
洛美人瞳孔颤了颤,应采女亦是满眼惊恐。
那位宫女倒是几分镇静,跪下道:“是奴婢所做。”
“大胆!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太后厉声道。
洛美人与应采女倒吸一口凉气。
“回禀太后,无人指使。”
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