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没想到秦大婶竟然这么严重,这些家属心中颤颤,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人都昏迷过去了,连军区医院都没办法治疗,那还有什么医院有法子?”
“比军区医院更厉害的,那就只有省城的医院了,再不然就是京都的医院。”
“原来真的是膏药的问题,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众人议论纷纷,面上都不由地浮现害怕与愤怒,她们都将目光看向苏星月。
这位祝医生都说是膏药的问题了,那难道还会有假!
叶旅长的语气也严肃起来,他询问祝燕:“祝医生,你确定是膏药的问题吗?”
祝燕的眼神落在苏星月身上,里头是轻蔑:“叶旅长,我是一名医生,我能够对我说的话负责。”
说完,她又道:“膏药或是自制中药一类的东西,本身就不能乱碰,普通人自制甚至是私下售卖,都会有很大的隐患!
这位病患很可能因为这贴膏药,而葬送一生!中医吃死人的例子,难道还少吗?!”
刚才秦大婶的儿子小何已经跟她交代了,这膏药是在团长夫人手中买的,而这位团长夫人她是有所耳闻的,无家无世能够嫁入沈家,想必也是有些手段的。
她才不相信外人传的,这位团长夫人善良无比,如果善良又怎么会卖有问题的膏药给别人?
要她来看这位团长夫人,应该是心思重重才对。
祝燕的这番话说得十分严重,众人被吓得不轻。
叶旅长眉头紧紧皱着,原本护着苏星月的陈翠红等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是星月妹子膏药的问题?
“苏星月,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位医生都证实了是你药膏的问题,你难道还想狡辩吗!”邓娇云语气咄咄,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让苏星月死了!
苏星月面色平和,她并没回答邓娇云的话,而是看向了祝燕:“这位祝医生,秦大婶是从我手中买的膏药,我想冒昧问一下,你是怎么确定,秦大婶是贴了膏药才出的问题呢?”
祝燕见苏星月这番模样,她只觉得可笑:“我是医生自然是有我自己的判断,我排除了患者所有的病因,就剩你那膏药了。
况且这位同志,你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就不怎么好,我很想问你,你是怎么敢自制膏药卖的?”
这女人一看就病病歪歪,相信她能治病就有鬼了。
邓娇云连声开口:“也不怪大家受骗,只怪骗子诡计多端!都病成这样了不安分,到处招摇撞骗!”
马玲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了了,一下就朝着邓娇云扑了过去,她用刚才抠过泥的手撕扯着对方的嘴,还用指甲使劲在她缺掉的门牙处抠了抠,痛得邓娇云直翻白眼……
马玲的语气恶狠狠的:“老娘撕烂你缺牙的臭嘴!以前你就是这么当众骂老娘的,今天就弄死你这小贱人!”
这邓娇云以前可没少阴阳她,现在又在领导面前阴阳星月妹子,实在是忍不了!
周围的人见两人打作一团,大家赶紧拉架,很快就将两人分了开来。
邓娇云捂着嘴眼泪哗哗流,她的牙龈被马玲抠流了血,动一动都痛。
她根本就打不过马玲,只能任由对方动手。
“成何体统!你们要打就出去打,没规没矩!”叶旅长严厉训斥。
陈翠红趁机开口:“叶旅长,我觉得这事儿,说不定还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应该再检查检查。
我也用了苏丫头的药膏,都用了五贴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叶旅长看了看陈翠红,又看了看面色坦然的苏星月,最终朝旁边的小士兵招招手:“去,在找一些医生过来。”
这苏星月怎么说都是沈家儿媳,再多找些医生来检查一下,也是应该的。
祝燕一听要叫其他医生再来检查,她脸色顿时拉了下来,神色间颇有些不乐意的意思,但她不敢在叶旅长面前有意见。
苏星月的眼神落在何小兵身上,她走到何小兵身旁:“小何同志,如果真的是膏药出了问题,那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往后不管秦大婶是转院也好,还是后续的治疗,我都会全权负责。”
虽然她此时已蓦定,秦大婶的昏迷跟自己的膏药完全没关系,但现在该说的话她也要说全了。
何小兵看着苏星月,他语气中带着愤怒与无奈:“我只想让我妈好起来。”
只要能让他妈好起来,其他的他不追究都可以。
苏星月看着何小兵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觉得秦大婶一定会好起来。”
她的眼神中,带着令人信服的坚定。
旁边的周静梅压低声音,用只有何小兵能听到的音量说着:“小何哥,你要相信苏星月,她一定有法子。”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却依然觉得苏星月肯定有法子,不然她这么胸有成竹干嘛?并且也没叫她妈去请沈团长……
这时,几个医生匆匆走了过来,是三男一女,其中一个女医生有些面熟。
正是许姨的妹子许欣欣。
苏星月认出来,那许欣欣就是黑蛋闹事那回,冲进院子里把她抱起的女军医。
两名男医生去跟叶旅长打招呼去了。
许欣欣则是径直走到祝燕身旁,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焦急:“到底是什么情况,秦大婶怎么会昏迷?”
秦大婶在家属院的为人很不错,大家都不希望她出事。
祝燕看了眼许欣欣:“先检查吧。”
叶旅长带头朝着病房门口走去,苏星月也跟了过去,但祝燕却挡住了她。
“这位同志,我们在检查,你不可以进去。”
本身是可以进去的,但她看着苏星月,她就不想让对方痛快。
靠着脸蛋和心计上位的女人,她是最看不上的。
苏星月没搭理祝燕,她看向旁边的叶旅长,开口道:“叶旅长,我想进去看看,毕竟我是当事人。”
这病房内放着十来张病床,空间很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