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月吃过饭后,又去洗漱一番,随后才下了楼。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陈翠红在收拾楼下的房间,现在正在拖地,见她下来,立刻关切道:“夫人,你身体还好吗?”
她之前上楼给夫人送午饭,见夫人还躺在床上,她赶紧上前摸了摸夫人的额头,见温度正常她才放下心来。
现在看夫人下来,本身想问要不要去开点药的话也没说出来,她发现夫人今天实在是光彩照人。
就像那刚盛开的妖娆桃花。
苏星月点点头:“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昨天累着了。”
确实是累着了。
陈翠红只以为她说是昨天摆酒席,招待宾客累到了。
这时,门铃声传来,陈翠红拿着扫把去开门。
苏星月也跟着去了院子里头,她直接去了凉亭的沙发上。
大的那个凉亭,并不是四面透风的,周围是围着一半砖墙的,现在天冷她不喜欢冰冷的木头桌椅,就让沈朝和陈翠红换了一套沙发桌椅过来,她坐在这里,脚下放个炭火盆子,膝盖上还拿了毛毯来盖着,也就一点不冷了。
片刻后,陈翠红带着金草和阿梁来了,金草的手中还拿着一个袋子。
陈翠红猜到两人找苏星月不是看病就是有事儿,她把人带到凉亭中,也就进房间继续打扫卫生了。
苏星月示意两人坐下。
金草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像是哭过。
她把手中的袋子放到桌上,言语恳切:“请苏医生帮我看看,这是阿梁的检查结果,给阿梁看病的医生看了这个报告单,他说阿梁……说阿梁,很难再恢复……”
虽然阿梁那里还在,但却没有办法。
苏星月对于医院医生的判定是预料到的,这个年代医疗条件还并不发达,对于阿梁的这种疑难症,基本是束手无策。
阿梁见金草难过,他神情也很落寞,虽然他早就有这个准备,但当医生说出毫无办法那几个字时,他还是会觉得很难受。
会觉得……辜负了和拖累了金草。
昨天拿到报告单,听了医生的诊断后,金草直接就哭了出来,他不忍对方再为自己的事伤心,回去咬着牙提了离婚,却换来金草绝望的哭嚎。
她是难过,但从没想过要和阿梁分开。
昨晚两人闹腾了一晚,早上起来金草还在默默掉眼泪,阿梁也没心思上班了,干脆就拉着金草来了苏星月这里。
苏星月拿过桌上的袋子,她把检查单拿了出来,低头细细看着。
金草咬着唇神色紧张不已,阿梁也牵住她的手,面色忐忑。
他们只有苏星月这一个希望了。
片刻后,苏星月抬头看向两人,她眉头微微蹙起,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
“苏医生,是不能治疗吗……”金草忍不住发问。
苏医生的这个表情,让她感觉很不妙。
苏星月摇了摇头,叹气。
看着苏星月这个样子,阿梁苦笑一声,心里唯一的希望也没了。
但下一秒,苏星月就开了口:“治是能治,但有一味药很难找,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的。”
金草和阿梁听她这么说,眼底原本熄的光又亮了起来。
“苏医生,不管是什么药,只要你说,我和阿梁一定尽力去找!”金草激动开口。
只要能医治,就算是砸锅卖铁,她都要让阿梁的病好。
苏星月:“那草药基本是已经绝迹了,但我能想到几个可以替代的草药,依旧是很难得,需要你们去找找才行。”
“苏医生请你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去把那药找来!”阿梁激动非常。
他的病有希望了,他怎么能不开心,等他治好了,金草也不会再受委屈!
苏星月用金草带来的钢笔,写了几种草药在这检查单上。
“我写了三种可替代的草药,你们只需要找到其中一个就行了,有了这草药,我也才能给你治疗,”她把这检查单递给阿梁,让他看这上头写的草药。
阿梁看了看,随后小心翼翼把检查单放进衣服口袋中,对苏星月谢了又谢。
“到时你找到这草药后,我再帮你开始治疗,你这病症是需要施针的,”苏星月交代着。
需要双管齐下。
金草和阿梁连连点头,他们并不会觉得苏星月施针会有什么不好。
医者仁心,他们可不会以小人之心去看待苏医生。
苏星月交代后,又起身把他们送去门口。
站在门口,苏星月忍不住安慰两人:“身体虽出了问题,但你们的感情却很好,这是很难得的,夫妻共患难,本身就要靠一颗真心。”
金草和阿梁认真点头,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人影跑了过来,那人影来就拉住了阿梁,眼神却看着苏星月。
苏星月眉梢微挑起。
来人是阿梁的母亲,金草的婆婆,正是宋婶子。
宋婶子的那双吊梢眼中,流下几颗泪:“苏医生,你可要救救我的儿子啊!我儿子可不能不行啊,求求你救救他……”
那天她回去后就失魂落魄的,过得浑浑噩噩,直到昨晚听到儿子跟儿媳闹起矛盾,两人还说着要离婚,她这才真正慌了。
她跟着两人来了这里,就想求求苏医生能够救救他的儿子,如果他的儿子真的跟金草离婚,那老梁家肯定会被戳脊梁骨的,阿梁也娶不上媳妇儿了。
没有哪个女人会像金草这么傻,发现自己丈夫有问题,还这么一心一意……
苏星月看着瘦了一圈儿的宋婶子,她道:“我身为医生,如果有办法肯定是会救的,你也不用求我。”
这小两口都是好的,她有这个能力,肯定就不会推辞。
宋婶子一听,立刻就跪了下来,嘴里不停说着:“谢谢苏医生,谢谢苏医生。”
她昨天是听到的,儿子的这个病,那可是连医院里的医生都没法子。
“你先起来,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真的开始治疗,可是会为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