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么晚了也没地方买。
回到宿舍居然只有一个人。
“掌柜请他们去花楼喝酒了。”那个人说，他和杨凡一样都是应聘过来的，不是掌柜的亲戚。
杨凡点点头，“今天晚上没开张吗？”
那个人看着游志漫不经心的说，“是啊，掌柜生日大家休息庆祝，吃了饭就去花楼逛。”
杨凡看了他一眼，奇怪这个人居然不一起去花楼。
花楼的花魁可漂亮了，杨凡跑腿送饭的时候远远地看过一眼，那种漂亮不只是脸蛋和身材的漂亮，还有气质上的浑然天成。
可惜，再漂亮也是醉花楼的奴，如果遇到一个知心的顾客还可以成为一段佳话，没有的话就只能变成聊斋里的女鬼。
杨凡一边感叹一边拿衣服去洗澡，他今天走了很久累了。
宿舍旁边的洗澡间也很简陋，好在天气干燥不宜起虫，几盆冷水从头洒下去就是灌得一身清爽，杨凡用皂角搓了头发和狗皮，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洗完就上床睡觉了，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了水滴声。
梦里杨凡又回到了山上，还弥漫起了雾气，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能勉勉强强的看见自己的脚。
挥了挥手，杨凡想要把雾挥开，也如他所愿真的开出了一条路，杨凡就沿着那条路走过去，然后走到了一条河边，可以看见人高的芦苇。然后好像听见了人声。
“快找啊！就是在河里，肯定是这条河。”
“我们找了，真没有！”
“不可能！就是这里，就是在这里我把他推下去的！”
“小姐，真的找不到！这河谁敢进去啊，而且都这么久了，魂魄和身体估计都顺着河流流走了！”
“那，那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要那样的！我只是一生气 ......”
耳边可以听见声音，但是却看不见人，头痛，杨凡受不了梦里压抑的背景和女人低低的哭泣，这些都让他倍感的难受。
“滴答滴答”耳边的水滴声更重了，杨凡皱眉发出了声然后醒了，耳边的水滴声还在。
“你听见水滴声了吗？”杨凡起身问还没有睡觉的舍友，那个人还在看游志。
“水滴声？噢，我刚刚洗头发还没擦干呢。”背对着杨凡的舍友说，他的背后果然是一头湿发。
舍友不是仙人不能蒸干自己的头发，所以现在也还不睡觉。了然之后，杨凡再次躺下睡觉。
这一次没有梦，很舒适的睡过去了。
杨凡是被一夜未归的几人吵醒的，他们一回来洗澡的洗澡，吐的吐，爬床睡觉的睡觉。
天刚刚亮，估摸着今天早上可能不干活了，但杨凡还是起来了。果然，大厅里没开门，但是张掌柜却在，他宿醉脸色不好，好像在查放钱的抽屉。
他看见杨凡似乎有些尴尬，“昨天扫墓怎么样？”
“挺好的。”杨凡撒谎。
“昨天一个人守店没发生什么吧？”张掌柜问。
杨凡本能的摇头，然后反应过来，“一个人？”
“怎么？昨天带姑娘回来快活了？”掌柜调笑道。
杨凡却生不起开玩笑的心思，尴尬的笑了笑，昨天宿舍里的那个舍友……不是人？
因为一晚上没睡，掌柜也没多说什么就回去休息了，杨凡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冰凉凉的大厅，起身出门了。
大街上都是做生意的人和闲逛的人，一下子烟火味十足，杨凡放轻松胫骨，他发现自从离开天罗门之后遇见这种鬼鬼怪怪的事情就变多了，之前在村子里被那只妖怪戏弄还丢了小命，这都还可以算是那只妖怪玩心重，那么这一次见鬼是为什么呢？
而且，为什么这些东西老是出现在自己身边？难道自己是聊斋体质？杨凡想不明白，他出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有十几年了，但其实并不了解天罗门之外的人们是怎么生活的，是不是也这样经常见鬼？
摇摇头，杨凡否认了自己刚刚的想法，一定是昨天去不忧山的时候惹的，是不是应该找个大师给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