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处都是昨晚染上的,老子被一个井盖顶上天,又重重摔下去,当场吐了三口老血!”
“看来你身手不错,居然没有被摔死,肋骨断了吗?”郑开源吐口灰色烟圈问道。
老屠揉了揉胸口,有点庆幸道:
“痛是真的痛,断可能没断,老子真的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自认倒霉,你不知道昨晚有多么惊险,兄弟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郑开源微眯着双目看着他,请继续你的表演!
不要停!
老屠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颇有深意地问道:
“你不相信?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你难道没有听到?我还以为你也去了呢。”
郑开源掏了掏耳朵,问道:
“什么动静?昨晚睡得太沉了,啥也没听到。我妈早上倒是提了一嘴,说半夜有类似打雷放炮的声音……”
老屠有点沉不住气了,狐疑道:“……难道昨晚那个不是你?”
“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可是一直在家抱着媳妇睡觉呢,你若是不信可以问我媳妇。”郑开源故作惊讶道。
老屠:“……”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老屠揉揉眉心败下阵来!
这家伙说得跟真的一样!
难道真的不是他?
可是据他所知,四九城附近可没人有这般本事了!
难道,真如老道所幻想的那般,是他们道教中的某个老祖救了他们?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老屠皱了皱眉头。
郑开源:“你的内伤看起来不轻,要不求我呀,我倒是可以帮你看看,说不定……”
“行,那你帮我看看。”老屠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在脱衣服的时候扯到痛处,还咧了一下嘴!
“……”
郑开源稍一愣怔,这家伙倒是不客气!
对他也够放心的!
这回轮到郑开源摸鼻子了,他装模作样的给老屠做了一番检查后,从兜里摸出手指般大小的瓷瓶来,抛给老屠。
老屠手一抄,瓷瓶便到了手中。
“这是什么玩意?”他问道。
郑开源翻了翻白眼,说道:
“什么什么玩意?!这是药!专门治疗内外伤的,对内伤疗效更佳!”
老屠把玩着瓷瓶,看了又看,问道:“怎么用?”
“内服,一天……”
郑开源话未说完,便看老屠拧开盖子,一咕噜全倒进了嘴里!
“……”
卧槽!
可真行!
郑开源脸色一变,赶紧躲得远远的!
老屠望着空空的瓷瓶,舔舔嘴唇,有点意犹未尽。
“我说,兄弟,你出手也太小气了,就这两口还不够……”
话未说完,老屠表情一僵,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
“噗噗噗……”
一连串的气体犹如小钢炮一般,绵延不绝,从他的菊花里倾泻而出!
院内陡然被一股臭气包裹,幸亏郑开源早已屏住呼吸,否则非被熏得呕吐出来不可!
老屠满脸通红,尬得无地自容!
紧接着肚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和绞痛,他捂着肚子,脸部变得扭曲起来!
“我想拉屎……你家厕所在哪……”
郑开源忍住恶心,把他往门外一推。
指着95号院附近的一座公厕说道:“在那……快去!”
老屠脸色又是一变!
“啊!那么远!”
郑开源用脚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催促道:“快去!别拉裤兜里了……”
老屠一个踉跄,捂着肚子赶紧跑了起来!
……
十分钟后。
老屠浑身轻松,如释重负的从蹲坑上站了起来。
系好裤子,刚走到厕所门口,便怔住了!
只见厕所门外不远处,围着几十个人,男女老少都有!
个个脸上一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的样子!
甚至,有的人手上拿着铁锨和木棒,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老屠很是诧异!
这些人怎么都盯着自己?
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
但是,作为一个有礼貌的成熟男人,他还是决定先挥挥手向他们表示问好。
“嗨,乡亲们,你们好呀……”
“……”
见没有人吱声,老屠继续尬笑:
“你们站在这里干嘛?迎接我吗?哈哈哈……”
“我呸!”
这时,人群中一个白发老者,对着地上狠狠地吐口唾沫!
然后号召道,“乡亲们,同志们,终于让我们现场抓到这个不要脸的拉屎贼人了!”
“造孽呀!最近两三个月,附近的公厕隔三差五的就被来这么一下!这么臭!这么熏死人!让我们以后还怎么上厕所?”
众人怒道:“就是!他拉完痛快了,我们若是想拉屎上厕所的时候怎么办?进去就得被熏死!”
“听说纳福胡同的杨老头,就是被熏晕的!差点就嗝屁了!”
“我还听说,其他的胡同也有这样的事发生呢……”
“没想到,今天轮到我们南锣鼓巷了,一定要把这个家伙抓起来,扭送去街道办……”
“对,抓起来!你看他那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先把他打一顿再抓起来,不能便宜了他……”
“对!打一顿出出气!”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越说越激动!
越说越生气!
老屠:“……”
怎么回事?!
除了刚刚拉泡屎之外,他好像没干啥缺德事呀!
他们怎么好像和自己非常过不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