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许大茂说道:“我想起个事,你们帮我分析分析……”
“行呢,你快说吧,我们还要去忙呢。”闫解成催促道。
“我上个礼拜第一次和他下乡的时候,当天晚上放电影,他让我一个人放,他在旁边看着指导。
放到中途的时候,我想撒尿,但是左右看都没有找到他的人,于是便让旁边的人帮忙照看下……”
许大茂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你当时看到房间里有微弱的光亮,当你要靠近的时候,光亮没了,看到你师傅从里面走了出来?”郑开源问道。
许大茂:“是的,后来我怕被他发现中途停播挨骂,于是就快速跑了回去。”
“对了,还有……”
许大茂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停顿了一下。
然后左右看了看,放低声音道,
“我告诉你们,当天晚上收工回去休息的时候,我洗完澡走进房内,把盆丢在地上的时候,惊醒了他,他一骨碌翻身就伸手向席子下面摸去……”
郑开源伸手打断他,然后说道:
“许大茂,你先把东西送去仓库,然后去我办公室一趟。”
“好咧,开源哥。”
郑开源又叮嘱闫解成和刘光启:
“刚刚许大茂说的那些话,你俩不要对外讲,明白吗?”
闫解成和刘光启对望一眼,点头保证道:
“放心吧,我们不会乱说的。”
一刻钟后,许大茂来到郑开源的办公室。
看着浑身脏兮兮的许大茂,郑开源指了指放在门口的水盆:
“先洗洗吧。”
“嗳,谢谢开源哥。”
清洗完后,郑开源问道:
“说吧,把刚刚在外面没说完的,都说一下……”
“哦,开源哥,是这样的……他当时摸向席子下面的时候,我明明看到是鼓起来的,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那里是平的,啥都没有了。”
“我当时就觉得挺奇怪的。”
“他当时什么表情?”郑开源点起烟问道。
“表情?我想想……说不上来,目光有点怪怪的,挺吓人的。”
“还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吗?比如箱子之类的。”
许大茂摇了摇头:“没有。哦,对了,房间里有个锁起来的大木箱……”
“开源哥,我和您说,那个老家伙是真阴坏,睡觉的时候还让我睡里面,他睡外面,谁不知道睡外面凉快呀。”
郑开源:“……”
见郑开源抽着烟,久久没有回话。
许大茂试探道:“开源哥,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许大茂,你到我这里说的事情,不要再和别人说了,懂吗?
如果再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要及时告诉我,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就直接去找保卫科的王科长。”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疑惑道:
“开源哥,这老家伙是不是有问题?”
郑开源盯着他嘱咐道:
“有没有问题需要调查了才知道,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许大茂点点头:“嗯,我明白。哥,需要我配合点啥吗?”
郑开源笑了笑,这个许大茂还是那么刁滑聪明。
不过,不能和他说实话,万一露出点破绽就不好了。
“那倒不必,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你去工作吧,好好干,争取早点立功转正。”
“哦,知道了。开源哥,那我走了,您今后若是有什么事需要跑腿的,尽管吩咐我。”
“嗯,去忙吧。”
许大茂走后,郑开源思忖片刻后,给王福东的办公室打去电话。
从郑开源的办公室出来后,许大茂发现很多人好奇地打量他,心中顿时得意起来。
对一个盯着他看的女工笑了笑,得意道:
“我和郑副厂长是一个大院出来的,我喊他哥!”
看到女工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采后,得意地晃晃脑袋,大摇大摆地走了。
刚到宣传科,便被薛干事叫住。
“许大茂,潘科长找你。”
“哦,知道了。”
许大茂一溜眼,从众人的面上扫过。
发现沈哑石嘴角翘起,带着似有若无的讥笑。
许大茂心中咯噔一下。
槽!
这个老狗不会在背后捣什么鬼吧?
他心中忐忑地来到潘大江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科长,您找我?”
潘大江抬起头来,面无表情道:
“许大茂,这两次下乡感觉怎样啊?有没有觉得很辛苦?”
许大茂挠挠头,笑道:“呵呵,还行吧,为人民服务辛苦点怕啥,都是应该的。”
潘大江似笑非笑道:
“作为学徒,你有这样的觉悟还是不错的。对了,和沈师傅学得咋样?会放映了吗?”
许大茂一副认真感恩的样子说道:
“科长,沈师傅教我还是挺用心的,为了锻炼我的意志力和耐力,真是用心良苦。
出门在外,所有的设备都是我来载和扛,而且选的还是大中午的时候。”
“在锻炼我独挡一面方面,更是煞费苦心,作为一个学徒工他放手让我独自操作,锻炼我应变和思考能力。
遇到了问题我找不到他,便自己钻研琢磨,从而大大提高了自身的放映技术。”
潘大江:“……”
什么鬼!?
这和他从沈哑石嘴里听到的可完全不一样啊!
到底谁撒了谎?
他干咳两声,笑了笑:
“呵呵,是吗?这样挺好的。你为人机灵,我还是非常看好你的,加油哦小伙子。”
“嘿嘿嘿,谢谢科长,刚刚副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