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都一个劲儿的往仕途上钻营,他反倒不看中名利。”
崔夫人语气中全是赞叹,“他如今在你祖母的商号里做账房,平日里人们都说商人轻贱,你晓得他说什么?他说轻贱无关身份,而在个人。”
她觉得女儿也是饱读诗书的娘子,向来都喜爱品行高洁之物,肯定也会对高洁之人多有好感。
这想法倒是对了一半,房妧的确是钦佩那些高风亮节之士,可惜她同崔润早已经打过交道,清楚他并非高洁雅士,且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什么名士高人。
便说这回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跑到通号当账房,暗地里定是为着方便筹谋行事,能为着一个摸不着影子的东宫之后就四处张罗,同雅字可一点都不沾边。
要论起钻营仕途来,寻常郎君还没他这般离经叛道,胆大妄为呐。
只是这话肯定是不能同崔夫人讲的,房妧便点一点头,作出稍稍惊诧的模样,“原来大表哥是个如此高雅之士,我听着便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