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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退亲(1 / 1)

至于当初为何要迎娶王苼,自然不是因为心悦于她,房铭只喜欢乖顺的女子,对王苼这等泼辣人物是深恶痛绝。

但他迫切的渴求王苼背后王氏家族带来的助力,为那势力,哪里还顾得上喜欢不喜欢。

当时梁国公的世子房钺成婚不久,娶的是崔氏之女,杨老夫人亲自给说得媒,当年崔氏十里红妆,梁国公府的宴席三日不绝,声势之浩大,房铭心中暗自歆羡不已。

多亏梁国公的偏心眼,房铭从小都瞧不起大哥,认为他虽然是世子,但无论荣宠还是前程,都不会比自己了得。

但长大之后,现实狠狠给他一耳光,名分和地位就是那么的重要,房铭不是世子,母家又不显赫,就算在府内得尽父亲的偏爱,但在外头,终究是矮大哥一截。

他不甘心,一次偶遇王苼,便动了心思攀附,房铭的生母冯姨娘虽然身份卑微,但给他留下的唯一有用的东西,便是一张好脸。

房铭凭借俊俏的脸和甜言蜜语哄得王苼意动,又保证到时候全副身家都交由她做主,王苼叫他向西他决不朝东。

一番漫天吹嘘下来,终于将王苼哄骗到手。成婚后他们倒也曾有一段柔情蜜意的日子,但他装不了一辈子,很快就现了原型,而王苼再想反悔,也无法回头。

这些年他们成了一对怨偶,凑凑合合的过日子,比起夫妻情分,倒不如说是另一种同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今再追究此事,也无益处,”房铭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外甥的死活,葛家没有什么前程,葛淮也是个赌鬼,这辈子也不会对他有助力。

没有用的亲戚,对房铭来说,便无足轻重。

“为今之计,还是要尽快平息流言,让阿婧能顺顺当当的嫁入郡王府。”房铭道,“若是得罪郡王府那边,那可真是要出大事。”

梁国公定然也不想让房婧的这门亲事告吹,再者说房婧婚事若是不成,出了这件事,日后再想要嫁门当户对的京城之家,便是难上加难,或许还会连累府中其他孙辈的嫁娶。

故而虽然梁国公嫌弃房婧愚不可及,但也不得不费心为孙女筹谋起来。

“王氏已经前往郡王府求情,流言一事,父亲您看……”房铭求助的看着梁国公。

梁国公冷冷道:“我舍下这张老脸,去替你摆平此事。”

房铭大喜,深深作揖行礼,“有父亲帮扶,此事定然无往不利。”

流言的事尚未解决,禧平郡王府的人却是已经登门。

王夫人陪着笑脸,冷汗冒了一脊背的,求饶似的看向面前的妇人,“郡王妃,外头的流言都不可信,我家阿婧是个极为守规矩的娘子,您先前不是也满意的不得了,都是有心人的污蔑,您与郡王要明辨是非啊。”

对面禧平郡王妃眉眼平和,说出的口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自然也知晓流言不可轻信,但外人言之凿凿,更有你们府邸仆从言语佐证,都说令嫒同旁的郎君有情,我们难免会有疑心,也不想做那拆散有情人的恶人,您说是吗?”

王夫人赶紧道:“这些都是胡编乱造,您万不可轻信,那郎君不过是阿婧的表哥,多年未见,哪里有什么情意?”

“那么定情的巾子是为何呢?”郡王妃显然是有备而来,将事情调查个清清楚楚,“听闻那位郎君还是贵府大姑奶奶的儿子,也是令嫒的表哥了,中表之亲,情分比旁人多些,也难免。”

郡王妃此行就是来推拒这门婚事的,谁的孩子都是心尖尖的宝贝,都想为孩子觅得良缘,而陷入此等暧昧流言中房婧,已经不是合适的人选。

禧平郡王虽然不如旁的宗室那般炙手可热,但他们地位稳固,又同魏王府交好,禧平郡王世子自然也是颇得京城高门青睐的女婿,想要再寻一门比房婧跟好的人家,也不算太难。

当初若非郡王府老太妃同王氏的老夫人有旧,房婧也不能在一众闺秀中脱颖而出。

但是如今涉及孙子的名声,再深厚的故旧也都不好使。

“没有什么定情信物,那全是旁人的栽赃!”王夫人无法可想,说出来的话并不惹人信服,背后之人她没有揪住,总不能当真同郡王妃说是房妧陷害。

先前她在府里人面前怒吼,已然被议论失心疯,虽然她心里认定其中是房妧在作梗,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含恨将此事记在心里。

“谁会用此事栽赃?”郡王妃觉得王夫人全是在狡辩,已经不耐烦再听下去,她端起茶盏,手腕的玉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咱们都是体面人家,有些事就不要再弄得太难看。”她似笑非笑的瞧着王夫人,“我已将庚帖和婚书带来,今日便将此事做个了结罢,省得日后徒生事端。至于消息何时放出去,为着令嫒着想,便全由贵府做主。”

她的意思,便是今天势必要将婚事退掉,但并不第一时间对外边儿说,美其名曰是为房婧的名声着想,实则是为不让郡王府落下个刻薄的名声。

王夫人岂能容忍郡王府就这么轻易的推拒婚事,猛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发间的珠串晃荡不止,“郡王府未免欺人太甚!我的阿婧毫无错处,只凭着一点无中生有的流言,就要悔婚,我绝不同意!”

郡王妃嘴角仍旧挂着和善的笑,但眸光却乍然冷下来,“我劝夫人还是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莫要冲动行事。”

她们郡王府再怎么不济,对付王夫人还是绰绰有余,王夫人若是铁了心要同她对上,绝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们欺人太甚!”王夫人气得直发抖,咬着牙还要说几句,屏风却轰然倒塌,露出背后的人影来。

那人脸色煞白,面上全是新旧交错的泪痕,她的双拳紧紧握住,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竟是这桩婚事里的新妇——房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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