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虽然两者都是可控的,当然小时候除外,身体机能在疾病下受损除外。
这也可能是每次在梦里撒尿都不痛快的原因吧,明明如小河流过,却还是涨的不行,最后就醒了。
话说如果真的通畅了,那么醒过来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我喜欢车,也遵循一个大趋势,在高三的暑假考了驾照。
结果到现在,本子都能上高速了,可是人却不行。
拿到驾照后我就没再碰过车。
话说村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修车铺子?
仔细打量一下这城中村一样的小镇,貌似不是我熟悉并且长大的那个小村庄?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
不过这个路边的老修车铺子怎么连个围墙都没有,象征的弄个栅栏也好啊。
哦,对了,修车的地方不能有那么多的阻碍。
可这起码算是个家,总得有点安保措施不是?
路上没有什么人,身后的铺子里貌似也没有人。
我无聊的开始看身边的修车工具,还准备去看看不远处的材料房,各种工具整整齐齐的摆在货架上,看着就很治愈。
可是没等我迈开步子,肚子就传来了想要释放的信号。
靠,要不要这么倒霉?
厕所,厕所……我跳脚四处张望。
在这个开放的地方,没有发现一个厕所的标识。
想要用手机搜一下附近有没有公共厕所,结果一掏兜什么都没有。
我都在想,哪怕有包纸巾也是好的。
慌乱之中,我在窗户根儿发现了一个马桶,还不是摆设,而是通了下水道能用的那种。
不是,你修车开放就算了,怎么连厕所都是开放的?
行为艺术?
这艺术的味道可是够大的。
在我犹豫的时候,肚子绞痛的感觉又加重了。
天色也很配合的渐渐变暗,快要到看什么东西都模糊的地步。
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应该不会有人了吧?而且都已经这个时间,在家休息的休息,就算想出门散步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吧?
我一边想,一边慢慢走向那个露天的马桶。
最后还是屈辱的坐在了上面,手里突然多了一个小本子,怎么,还想让我记录一下此刻提心吊胆的感受?
有时候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你越怕什么,它就越来什么。
路边突然凭空出现一个背着包的姑娘,年龄和我差不多大。
这就是最尴尬的,哪怕是个小丫头片子,或者是个成熟大姐,我都能稍微减少一点尴尬。
毕竟一个是什么都没见过,一个是什么都见过了。
可遇到一个同龄的,就是在见过和没见过之间的就很,嗯,尴尬。
按理说,我应该提起裤子就跑的,对方应该大喊变态,之后跑开,又或者作为一个女侠拿起最近的扳手直接砸过来,为民除变态。
但是一切都没有按照预想中的发展,我没有慌不择路的跑开,而是把手里的本子往下挪了挪,挡住了关键的部位,虽然我不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看到。
然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并打了招呼。
“你好,那个,我可以解释的。”
回应我的是相机咔嚓的声音。
拍照了?她竟然拍照了?你怎么敢的?
咱们两个到底谁是变态?
我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身边的景色也瞬间变换。
回过神儿的时候,我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里屋的板凳上。
店主爷爷正抽着烟袋和一位陌生的大叔聊天。
哦,那个大叔对于我来说是陌生,从聊天情况来看,他和店主爷爷不是一般的熟悉。
我好像也很久没有见过店主爷爷这么开心的笑了,我也不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没等我笑完,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爷爷笑着看着我:“臭小子,给你找个伴儿,省的每天嫌我这个老头子啰嗦。”
“那就拜托你了,孩子给你看着我也就能放心的去做事了。快进来叫人。”
那位陌生大叔掀开门帘,后面走来一个我不想见到的熟人。
就是之前给我如厕拍照的那个姑娘。
她只看了我一眼,之后就面无表情的转身给店长爷爷举了个躬,轻声说麻烦了。
爷爷笑的合不拢嘴,轻轻的摸了一把那个姑娘的头,感叹着,丫头就是比小子听话。
听话?你要不要看看你眼里听话的丫头之前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我是讲道理的,但是在我想讲道理的时候,却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变得漆黑,过了一会儿又被强光刺得生疼。
终于适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这次总算是在我真正熟悉的地方了。
姥姥家。
之前一年要来两次的地方。
毕竟当学生的时候有寒暑两假,时间也长,能被老妈带着串亲戚。
我觉得好玩,没有想过老妈是为了看她的老妈。
老旧的院子并不破,被姥姥搭理的井井有条。
邻居家的老房子都翻盖了,只有姥姥这里还保留着原样,不是翻不起,只是这里有太多的回忆。
样子变了的话,那些回忆就会被冲淡了。
新房子总能让人眼前一亮,但是有人气儿的老房子,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这和是不是我家的,又或者熟悉的人家的没关系,就是一种莫名的感觉,我喜欢被时间洗礼过的东西。
就是有点感叹有时候时间有些手生,没有把我给洗礼好。
后院突然热闹起来,我闻声而却,完全没了之前在另一处时空被光明正大偷拍的尴尬。
看了看,原来是在征兵。
我是想当兵的,也知道自己懒惰的性子。
不过眼睛这一条是真的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