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捂着心口点头答应,迈着沉重的步子去抱兮兮。
可小姑娘紧紧抱着爸爸的胳膊,怎么也拽不开。
工作人员有些无奈,总不可能等她睡醒了再来处理尸体吧?
心一横,只能强硬将父女俩分开。
兮兮被弄醒,见父亲要被抬走,哭干的眼泪再次喷薄而出。
“求您了,叔叔,你们不要抬走我爸爸。”
陈妈受到感染,祖孙俩又哭成了泪人。
工作人员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间。
“嗖!”的一声。
张宏直愣愣坐了起来,抬手就要去拉旁边的男人。
“诈……诈尸了!”
工作人员虽是见惯了死人尸体,比平常人更有胆识,但也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撒开腿丫子就朝外跑。
“兄弟,你工具忘带了。”陈海扯着嗓子,善意提醒。
二人的汗毛直立,惨叫声传遍了整个住院部。医生、护士,还有看热闹的病友全都围了过来,一番检查后,这才确认陈海又活了。
老太太喜极而泣,兮兮大哭着扑向爸爸。
事后,医生给陈海做了全面检查,不可思议的是,他身上的癌细胞竟然都清零了。
“这简直就是医学上的奇迹!”
……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陈海的身体已经与正常人无异,人也胖了不少。
这期间,他一直在研究自己的前世。
他记得自己在乱世中得了本古医籍,当时有外敌入侵,他怕古籍落入敌人手里,就藏在了深山中的一处古窑内,当时还放了一块金条,只不过那一世没有活着回去取。
幸运的是,古窑还在,东西没丢。
陈海将金条换成钱,还清了家里的债务。
债务相抵后,手里也没什么闲钱了,房子早就卖了,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继续从医,等攒够了钱就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诊所。
城里租房贵,张宏在招聘网上看到一个乡镇在招村医,包住,面试没什么难度,确认有从医经验后就通过了,他和家里人商量后,带着一家老小便去报道了。
……
棉风村,地处偏僻,虽然贫穷,但人口众多。
医务室坐落在几个村镇的接口处,除医务室是水泥建造,后院还是泥瓦结合的土房,好在院中有一口气古井,吃水倒也方便。
酷暑,午后。
兮兮和老太太都睡了。
陈海躺在凉椅上发呆,回忆着过往,只觉得像一场梦。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农民手里没什么闲钱,小病小痛全靠自己硬抗,再加上他初来乍到,村民对他什么信任感,一天下来最多也就两三个病人,他有些着急,照这个进度下去别说是帮孟婆找人了,自己和家里人都得跟着饿死。
还有孟婆送给他的那份“礼物”,直到现在他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海摇了摇头,不禁对未来有些迷茫。
“村医大哥,你一个人搁那儿想什么呢?”
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个簸箕,冲陈海招了招手。
“我看你人生地不熟的,都是邻里邻居,过来坐坐呗。”
陈海微微一愣,看向女人,有被惊艳到。
女人看不出年龄,身材凹凸有致,肤白似雪,头上戴着簪花,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看起来特别有韵味。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陈海起身走了过去。
女人很热情,从屋内端了跟板凳放在树下,示意张宏坐。
没过一会儿,她又拿来两根冰棍:“给,吃了凉快。”
见陈海不说话,以为是内向,便主动找话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海,大海的海。”
陈海见她一双亮晶晶的黑瞳直勾勾盯着自己,竟有些不自在。
“你不是本地人吧?”
“算是,只不过以前住市中心。”
“哦,那你怎么不继续在城里待着,跑这儿来做村医了?”
“被医院开除了…”
见陈海情绪低迷,女人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叫阮芳草,是村里的裁缝,平时做点小生意,我看你好像有个女儿,以后要是衣服破了、坏了,需要缝补啥的,可别跟我客气啊。”
二人随意拉着家常,气氛倒也融洽。
出乎意料的是,阮芳草竟比陈海大了一岁,只不过她保养极好,看起来就像25岁左右。
由于她生得美艳,离婚后又是独居,村里不少男人紧盯着这块肥肉眼馋,还好现在是法制社会,不然早被村里那群狼崽子给吃干抹净了。
她见张宏一个人躺在屋外乘凉,也舍不得开电风扇,心生怜惜,这才招呼他过来坐坐。
“我比你大,以后你叫我芳草姐好了。”
“对了小陈,怎么没见你老婆跟着一起过来?”芳草试探性地询问,其实心里隐约间有了些猜测。
陈海苦笑:“嫌弃我没钱,跟人跑了。”
他咬了一大块冰含在嘴里,压抑着心中的苦涩。
阮芳草的眼神中多了些复杂的情绪,看向陈海,有惺惺相惜之感。
“芳草,你和陈大夫聊些什么呢?”
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个塑料袋子,身上穿着满是泥污的短袖开衫,肚皮和胸膛漏在外面,一肚子的毛,整个人汗津津的,看起来不修边幅。
他故意调侃:“是不是看人小陈长得好,所以看上人家了?”
芳草着拧眉,似乎对这人有些不喜。
“刘老三,你要是来缝衣服、买东西,我阮芳草自然是欢迎,但若是来洗刷我,前面左转不送!”
刘老三呲着个大黄牙:“哎哟,我的好妹妹,你可别生哥哥的气。”
他将手里的裤子递过去。
“这不,裤子上破了个洞。”
他故意将裤裆对准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