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看来还需鼠妖相助。”
“这几日,弟子试试鼠妖吧。”
“袁祖,您且安心恢复伤势,其余暂且放下。”
赵君奕自然将解困之关键寄予鼠妖,若无法达成最终目的,则再试探鼠妖之上级妖兽。
如此,则需与鼠妖好好畅谈一下妖生了。
片刻沉默。
“小君,本王有鼠妖可修炼之功法。”
“或可一用。”
血猿妖王自然也瞧出关键所在,思索片刻,忆及百年前鼠族为地盘之争,请其出手,献上一部族内功法。
然对血猿妖王而言,此功法几无价值,甚至早已忘却。
如今为求以鼠妖为突破之关键,遂忆起此功法。
“哦?”
“可行,以此为饵!”
“功法今何在?”赵君奕双目放光,对鼠妖而言,此乃巨大诱惑。
“此物对本王无用,亦未加留意,似置于后山一别院。”
“曾有段时间,闲来无事,本王取了几部他族功法,欲研习之,随手翻阅。”
“因族群身体结构差距过大,且又皆为基础法门,难有大用,无甚太多价值,遂弃之。”
“啊?袁祖您再仔细想想,置于何处?”
血猿妖王沉思半晌后,轻轻摇头叹息道:
“实在记不清矣,应在后山别院附近。”
“本王极少过去,偶尔为寻清净,方去小住几日,五年八年未必一往。”
“看来,需徐徐图之。”赵君奕思量如何顺其自然,不着痕迹,诱敌入瓮,不损功法,亦脱此困。
两妖未再言谈,双双沉默下来,一疗伤,一思索。
……
不知过了多久,又至抽血时。
闻远来之脚步声,赵君奕将炼制灵气丹所需之灵草置于眼前,开始炼丹。
鼠妖摇头晃脑,拎着大木桶摇摆而至,心情看似极为不错。
果不其然,桶内之灵草较前一日多近一倍。
至血猿妖王洞穴前,却见妖猫盘膝坐于草药前,目不转睛,盯着一堆草药纹丝不动。
一百二十度弯腰,扭着头向上,极为好奇的仰视着妖猫面容,惊异中带着一丝戏谑,冲赵君奕说道:
“妖猫兄弟?”
“这?”
“这是傻了吗?”
赵君奕未应,此时他炼制灵气丹已经极为熟练,加上前两日剧痛下的反复练习,如今,有些许外界干扰,已不会对他炼丹造成太大影响。
“小子?”
“你盯着灵草作甚?还能变出个花来?”
“哈哈哈!”
鼠妖笑骂,心中却疑心重重,此妖猫又在玩何把戏?
赵君奕仍未动,神识精神控火,逐渐加大火候,灵草开始融化。
“咦?”
鼠妖向后跳了一步,双目圆瞪,满脸惊异,感觉不可思议。
“法术?”
旋即,灵草若烟花般盛开,刹那间,灵草燃尽化为一缕清气飘散。
赵君奕控制八卦炉之火,瞬间加大火焰温度,令灵草在融化之际突遇极高温而快速燃起,如花绽放,瞬息凋零。
“鼠兄不是说想变出个花么?”
“如何?”
“美否?”
赵君奕依然坐着不动,只是双眉轻挑,抬起眼皮,轻蔑的看了看鼠妖。
“美哉!美哉!”
“此法术何名?如此玄妙?”
幽暗地牢中,火花尤为耀眼,鼠妖这种炼灵后期境界,更是从未见过如此奇异之法术,不禁赞叹此火花之美艳。
于鼠妖而言,此法术岂是仅仅变出一朵火花这么简单?
再看眼前仅有炼灵三层之妖猫,眼神顿时都不一样了,他觉得这妖猫身上还是有不少秘密。
妖将虽强,但都是灵力充斥身躯,内丹源源不断供给,虽可驱使灵力,但仅为本能与极少一部分的粗略之用。
唯习得功法,充分驱使体内更多灵力,并对灵力具有极为精准的掌控和细致操作,方能施展出奇妙之法术。
鼠妖思及此,不禁疑道:
“难道,妖猫兄弟有内功心法?”
赵君奕并未答其所疑,双眸空洞,穿鼠妖而过,望向远方,感慨万千。
“可惜啊,妖之一生,哪怕再绚丽,再耀眼。”
“亦不过如同此堆灵草,纵然绽放出如此美艳之火花。”
“但,终究还是化成缕缕清气。”
“消散于天地之间!”
赵君奕语带高深,感慨之余未等鼠妖开口,续道:
“唉,猫爷我悔之!”
“好生后悔!”
鼠妖不自主插言:“有何后悔?”,并开始专注中带着机敏,仔细听赵君奕之后话,心中暗自思量此中或有机缘。
“妖生短暂!”
“若能长生,该多好!”
“小弟如今才炼灵三层境界,即便没有被囚禁于此地牢,又能苟活多久?”
“后悔当初未继续修炼功法,以致于境界如此低下。”
“若修功法,今日至少妖将之境!”
旋即,赵君奕再次发出深深的感慨,不断叹息,面露悔色,似恨不能自缢。
“唉!”
“更后悔自己来此猿头山,正好路遇青蛇与魔兽争斗,只因曾经认识青蛇,动了丝善念,一边因厮杀极为精彩而被吸引,一边又担心青蛇,不舍离去。”
“浑浑噩噩,未能意识到危机,分不清主次,忘却自己之大事,来此之目的。”
“最后,被战斗波及昏迷,莫名其妙被抓来此牢狱。”
“大事?来猿头山有何大事?”鼠妖再次插话,觉此事必有蹊跷,一定有玄妙。
尤其在赵君奕露了一手法术之后,鼠妖不得不重视起眼前之妖猫,绝不是普通的一只妖兽,此妖猫非同寻常,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