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猿妖王摇头叹息,与李庭锋再度轮换去破阵。
赵君奕围着鼠头转悠,亦感无奈,复去炼丹。
“猫爷!”
“等等我!”
赵君奕今为鼠妖唯一之希望,他就剩个头颅,除了说话,还能干嘛?
灵石如何替换?
又从何而来之灵石?
即便此时侥幸活下来,今后又如何自处?
今之计,唯有赖着赵君奕。
赵君奕岂不知鼠妖之困境,自己难道变成一保姆?每天还要伺候着鼠妖?还要花自己的灵石?
是故,赵君奕毅然离去,决不带此累赘。
“你是谁?”
“跟着我干嘛?”
“再跟着我,就把你当尿壶!”
赵君奕一边走,一边调戏鼠妖,虽心有不忍,但是带着此头颅何用?悬于腰间乎?
鼠妖一口咬住赵君奕的后腿,一颗头颅就那么挂在赵君奕的大腿上。
如果自己弹着走,血猿老祖言此更耗能量。
但是如此这般咬着,又无法言语,只能在那里哼唧。
赵君奕又回到之前炼制丹药之小房,鼠妖终于可以松开嘴巴。
“猫爷!”
“您可一定不能抛弃我。”
“再怎么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自地牢里出来,小鼠子我倾家荡产,丝毫不敢贪功。”
“您看,洗劫仓库,小鼠子我也帮猫爷您办的妥当。”
“您只需举手之劳,每两日替小鼠子换一块灵石即可。”
“……”
鼠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赵君奕,他现在就一颗脑袋,还敢有何奢望?脑子里问候下赵君奕,倒是可以。
眼看鼠妖若一直说个不停,加上哭的悲天动地,要不了多久,就能把灵石内的灵气消耗干净。
“那你说说,以后我带着你,有啥用处?”
“我看你才是我爷爷!”
“每天我还要为你换灵石,伺候大爷你。”
“又须向血猿老祖学习阵法,要么阵法松动,你岂不就漏气乎?”
“况且,灵石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尚需赚取灵石,至于阵法所需之灵石,以及其他材料,还不知道又要花费多少。”
“你说,究竟谁是爷爷?”
赵君奕白眼一翻,要是鼠妖能说出自己的价值,再议此事,虽然他有善心,但也不能圣母吧。
而且,屁股上挂着这么个脑袋,多丑!
当鼠妖听到赵君奕这么说时,立刻感觉有戏,既然算账,那就是在盘算,既然在盘算,就可以商量。
心中大喜。
随后,快速思考自己能为眼前的妖猫爷爷带来什么好处,自己必须要有筹码才行,可是自己就一颗脑袋,尚能何为?
突然,鼠妖眼前一亮,两只鼠眼精光四射,表情夸张。
“妖猫爷爷!”
“爷爷您是不是英雄?即便您现在境界还不高,但是小鼠子以为,爷爷未来必成大器。”
“小鼠子绝非妄言,爷爷以为然否?”
人皆爱听好言,否则,非石即病,赵君奕想看看这鼠妖嘴里还能冒出个花来,遂道:
“小鼠子,继续!”
“爷爷若有朝一日成就妖王,日赚灵石几何?”鼠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赵君奕倒是被问的愣了下,傲然道:
“猫爷我以后若成妖王?一日不赚他个上万灵石乎?”
“小鼠子思之,爷爷岂无心情之起伏?爷爷您总有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鼠妖循循善诱。
“人为生灵,妖亦同然,皆有七情六欲,岂能每日皆悦乎?”
“你想说什么?”赵君奕惑然,今鼠妖之言似含深意,怎么感觉好似有套路。
“若心情欠佳,是不是赚的灵石会比心情好的时候,赚的少一些呢?”鼠妖突然从聪明开始演变为智慧,竟然学会了开始绕圈子。
这难道只剩下个脑袋,精华齐聚其中耶?
未及赵君奕答,鼠妖侃侃而谈:
“爷爷试想,或今日心情欠佳,仅赚九千灵石,而心情转好,或能赚一万二千灵石。”
“如此,两者相差的这三千灵石......”
“岂不乃是心情起伏之差异?”
“小鼠之言,妖猫爷爷以为然否?”
当鼠妖言及此,赵君奕似有所觉:“不妙,恐中计!”
“若有一玩具,能令爷爷每日心情稍佳,岂非能多赚灵石?”
“妖猫爷爷必然是妖王之姿,仅需一块灵石,两日便能多赚六千,何乐而不为?”
“不仅能多赚,且能心情愉悦。”
“若有此玩具常伴妖猫爷爷左右,爷爷意下如何?”
鼠妖此言,令赵君奕刮目相看,如此之见识,竟至如斯境地,岂非曾经神棍之材?
此说法如同上一世老板之秘书,花瓶之功效岂是简单计算?
尤其大老板日进斗金,若看着花瓶赏心悦目,心情愉悦,提升工作效率,哪怕只是提升百分之十,增收远非普通员工可比拟。
赵君奕虽中计,被鼠妖这一套完整的说了下来,不好再辩解,然不甘示弱,欲抬杠以驳之。
“那你又凭什么说,就一定能让猫爷我心情变好?”
“如果反而变坏呢?”
“不要你以为,须,猫爷我以为!”
赵君奕自以为抓住鼠妖之弱点,开始抬杠,然亦有其理。
……
二妖竟起辩论,此岂修仙界乎?
鼠妖为活命计,口若悬河,一张嘴战斗力拉满,寸步不让。
赵君奕观鼠妖之状,不得不退一步,止无结论之谈。
“别说虚的了,此事谁也不知,小鼠子,你想想自己还有啥筹码。”
鼠妖此时脑袋极为灵光,只要能把妖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