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星使劲掐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疼痛传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瞬间意识到,这不是梦!
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陈晚星瞬间哭成了泪人。
她挣扎着爬到汪竹身上,颤抖着伸出手指放在汪竹鼻子上。
已经没有一丁点气息了!
她将手又伸进了汪竹的脖子里。
当接触到汪竹脖子的那一刻,冰冷的感觉从手心传来。
其实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多余。
心脏被扎成了马蜂窝,刀刀致命,他不可能还活着。
汪竹死了!
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是谁,杀了汪竹?
等等!
陈晚星忽然放开了汪竹,猛地往后退。
她错愕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地上刚刚被她扔掉的血淋淋的匕首。
自己身上的血迹,不用怀疑,肯定是来自汪竹。
那把她醒来就在她手上的匕首,就是杀死汪竹的凶器?
鬼使神差地,陈晚星将匕首捡起来,颤颤巍巍拿到汪竹面前。
她对比了一下匕首跟伤口的大小。
发现所有的伤口都跟匕首的大小对得上。
这说明,这把匕首,就是凶器!
难道…凶手是她?
是她杀了汪竹?
不不不!
凶手绝对不是自己,自己并没有杀害汪竹。
陈晚星抱着快要爆炸的头,开始回忆。
她正在撕汪竹嘴巴上的胶布,剧痛忽然从后脑勺传来。
她被人偷袭了。
还没等她弄清楚是谁偷袭了她,她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之后。
汪竹死了。
她的身上,沾了很多汪竹的血,杀死汪竹的凶器,也塞到了她的手上。
“虽然你未必是凶手,但是从案发现场来看,你就是凶手。”
“是你杀了汪竹!”
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陈晚星的思绪。
陈晚星循声望去,看到不远处,赵州捂着后脑勺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陈晚星再次扔掉匕首,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挣扎着起身到一半的赵州踹翻在地。
然后跨坐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
陈晚星悲愤交加,面目狰狞,她嘶吼着反驳赵州。
“放你娘的狗屁,我没有杀汪竹,我不是杀人凶手。”
“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你杀了汪竹,然后嫁祸给我。”
陈晚星此时才想起来汪竹那恐惧以及绝望的眼神,示意陈晚星注意她的身后。
恐惧,是因为赵州,绝望,是因为陈晚星不当回事!
他一直提醒自己,但是陈晚星会错意了!
赵州没有反抗,他平静地看着陈晚星。
“汪竹并不是我杀的。”
陈晚星虽然现在悲痛欲绝,但是此刻她的大脑却异常清醒。
“我就不该相信你,你这个大骗子。”
“你以阿尔兹海默症为幌子,其实你什么都没有忘,这一切,都是你装的。”
“你故意让我发现录音笔,让我知道是你绑架了汪竹,故意在书里留了关键线索,让我找到这里。”
“你假意配合我,但其实,心里一直想的都是,杀了汪竹。”
“你不想偿命,然后便嫁祸给我。”
“没想到你心里居然这么阴险歹毒,这么小肚鸡肠,汪竹不过是跟你吵了两次架,你就想要了他的命。”
赵州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是什么让你觉得,是我杀了汪竹呢?”
陈晚星没有得阿尔兹海默症,也没有失忆。
她敢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她没有杀汪竹。
但醒来之后,自己却手握凶器,身上还沾染了死者的鲜血。
人不是她杀的,为什么凶器却在她手上?
原因其实很简单。
有人想栽赃嫁祸给她。
这个栽赃嫁祸她的人,是谁?是打晕她的人!打晕了她,他才好布置案发现场,那又是谁打晕了她?只有她身后的人才有机会!
陈晚星身后,只有赵州!
陈晚星侧头,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
“你趁我昏迷的时候,杀了汪竹,然后在我醒来之前,将现场布置成是我杀死汪竹的场景。”
“谁打晕了我,谁就是凶手,是你打晕了我!”
赵州摇了摇头,“你错了,你不是我打晕的,因为我也被打晕了。”
“我比你醒得早一点,但是头太痛了,根本站不起来。”
“我躺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刚刚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见了。”
“我相信你不是凶手,但是从案发现场来看,你就是凶手。”
“有人杀了汪竹,然后嫁祸给你。”
“但那个人,不是我。”
陈晚星冷笑不止,“你也被打晕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真是把贼喊捉贼这四个字运用得淋漓尽致啊。”
“这偌大的地下室,除了我们,还有第三个人吗?”
赵州叹了一口气,“虽然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刚刚确实有第三个人存在,你不信,你也可以摸一摸我的后脑勺,看看有没有起包?”
陈晚星犹豫了三秒钟,最终抽出一只手去摸赵州的后脑勺。
果然摸到了一个包。
陈晚星“哼”了一声,“有包就能证明是刚刚被打导致的?我怎么知道,这个包是不是你前几天撞到的?”
赵州叹了一口气,“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究竟是谁打晕了我,我也不知道,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个包,是最好的证明。”
“但你非要问我,是谁打晕了我,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