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树?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呢?白兰村最有钱的人。”
大叔感慨道:“他爹妈包了几百亩甘蔗地,其中至少一半的地,是包我们村的。”
“这娃命好啊,独生子,一辈子不工作也不愁吃喝。”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上帝为你开了一扇窗,必然会为你关一扇门。”
陈晚星刚想纠正大叔,原话应该是“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也会为你开一扇窗。”
大叔说反了。
但是还没等陈晚星开口。
大叔接着说道:“命虽然好,吃喝不愁,但是人却变得疯疯癫癫的,彻底废了。”
听到这,陈晚星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她刚刚从苗小树家里出来,苗小树人是邋遢了点,但是她并没有觉得他疯癫啊,语言表达说话方式,完全没问题啊。
但是大叔之所以那么说,肯定有他这么说的道理。
他虽然不是白兰村的,但是就在隔壁。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别说隔壁的村子了,怕是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
陈晚星没想到随口闲聊几句而已,居然还能听到一些猛料。
她甚至只开了一个头,大叔就那么八卦,把什么都一股脑说出来了。
陈晚星连忙问道:“他怎么疯疯癫癫了?”
大叔道:“十年前,他把他刚娶过门没多久的媳妇给骂跑了,他奶奶钟文秀被他活生生气死了,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他天天把自己锁在家里,一年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其实也不能说明什么,他也不需要像我们一样,要早出晚归,忙里忙外,赚钱养家。”
“不过跟他以前相比,确实变了很多。”
“但是真正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不正常的是,他说他在家里看到了钟文秀的魂魄,他的奶奶虽然死了,但是却并没有真正离开他。”
“你说这这这…”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这个信息,对于陈晚星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她颤声问道:“你说他把他奶奶气死了?”
大叔道:“那可不是,我外甥就是白兰村的,就住他家隔壁。”
“这个苗小树啊,并不想结婚,但是他家就他一个儿子,他奶奶跟他爸妈怎么可能允许他不结婚?”
“在他们的一番操作下,苗小树不得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娶了老婆。”
“但是苗小树并不快乐,他于是把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到刚娶过门的媳妇身上。”
“两人天天吵架,比吃饭还要频繁,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那天晚上,我外甥又听到他们吵架了,吵得非常激烈,又是摔盆又是摔碗,好像还动手了,那晚吵完之后,两人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好。”
“他老婆一气之下就收拾东西离家出走了。”
“钟文秀气得不行,骂了苗小树很长时间,苗小树不服,又跟他奶奶吵了起来。”
“两人越吵越激烈,最后钟文秀气急攻心,竟直接气死了。”
陈晚星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怎么也没想到,钟文秀的死,竟是苗小树一手造成的。
现在回想起来,苗小树确实有些不正常。
今早跟他去他家的时候,他带她去凉亭坐的时候,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
“别乱跑,要是撞见什么,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陈晚星很奇怪。
不过后面苗小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她也没有多想。
大叔见陈晚星没出声,问道:“美女,你不是白兰村的?”
陈晚星回过神来,摇头道:“不是的,我来找同学玩的。”
现在谎话对于陈晚星来说,信手拈来,非常的娴熟。
大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你要是白兰村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
大叔随后又问道:“你问我知不知道苗小树,为什么要打听苗小树啊。”
大叔真的是健谈!
陈晚星都快忘了这个问题了,他居然还记得。
她打听苗小树,那是因为她除了赵州之外,只认识苗小树。
陈晚星随口编了一句,“因为比较好奇,他家房子那么豪华,一进村就看到了。”
大叔语气里满是羡慕,“是啊,看着就气派,皇宫也不过如此吧,做梦都想有这么一栋房子啊。”
随后大叔话锋一转,“只是好奇的话,没什么,你不要跟他扯上关系就行了,就算扯上关系,大叔我要叮嘱你一句,千万要记得,晚上不要在他家逗留,一晚都不行。”
陈晚星笑了笑,这次见面,是跟苗小树第一次见面,恐怕也是跟苗小树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更别谈在他家过夜了。
不过陈晚星还是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在他家过夜?”
大叔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强调道:“你只要记得就行了,他家到了晚上比较邪门。”
陈晚星就像小孩子一样,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怎么邪门了?为什么只是晚上邪门,白天不邪门吗?”
大叔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见陈晚星一直追问。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跟你说,你可别跟你同学说啊。”
这个陈晚星绝对能保证,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同学在白兰村。
“我发誓,绝对不跟我同学说。”
大叔这才道:“我也是看你不是白兰村的人,才跟你说的。”
“我外甥家不是在苗小树家旁边吗?”
陈晚星哪里知道,不过刚刚大叔倒是说过,她点了点头,道:“对啊,怎么了?”
大叔道:“苗小树说,他经常在他家看到他奶奶的鬼魂,也许就是真的。”
陈晚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