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大丫已经做好被赶出去的准备,李天却突然大声宣布结果,大伙纷纷吃一大惊。
“李会计是你说错了,还是俺听错了,姜妮儿通过考核了?”
“一个大字不识的人竟然会看地图,说出去谁信啊!”
“俺宁愿信猪会上树。”
“大队长之前挺看重姜妮儿的,该不会是大队长给李会计送礼了吧?”
“……”
“放屁!”何山气愤爆粗:“老子清清白白一辈子,什么时候干过那种龌蹉事,再说李会计是什么人,那是城里来的大学生,主席同志说过文化人从来不说假话,不欺骗咱们平头百姓!”
李天不动声色推着眼镜框,手里拿着笔记名字,不冷不淡接话。
“我李天办事,对得起所有人,不信可以去公社查我。”
他一句话平息了所有人质疑,特别是说‘送礼’的那个男人被自家大队长踹走了。
随后陆续又有三个人通过,李天记下名字后交代。
“明天你们五个来公社一趟,到时候会有人教你们一些基本逃生知识。”
办完事李天就回去了,连大队长家都没去,走的时候全程是黑着一张脸。
等人一走有个女人不甘心,掰扯道。
“俺呸,姜妮儿和戚大丫真是走了狗屎运!”
“呵,什么狗屎运俺看是破鞋的命……两个女娃娃成天扎堆在男人堆里,也忒不要脸了。”
姜妮儿摸摸鼻子,不想搭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转头却看见戚大丫不知道从哪里扛出来一把叉子,怼着那几个说风凉话的人冲道。
“谁在满嘴喷粪,别怪俺拿叉子叉她嘴,李会计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们在这瞎咧咧吗,一群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死三八!”
“丧门星,说来说去你还不是姜家养的一条狗。”
那女人狠狠朝地上吐口唾沫,身体却很诚实地跑走了。
戚大丫追出去,把叉子扔出去,叉子正好插在女人逃跑的路中央,女人吓得一哆嗦,腿软一股屁坐到田埂上嚎啕大哭。
看戏的姜妮儿眼睛睁得老大,嘴张得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其他人亦是如此。
“走,回家!”戚大丫拽起姜妮儿大步流星离开。
姜妮儿见她护自己,在经过之前嘲讽自己的男人面前,想起这男人就是刚才那个女人的老公,冷不丁说。
“大叔,刚才就是你说我要是认识地图你就倒立吃屎吧,吃屎就算了,记得倒立啊。”
“哈哈哈哈。”顿时吃瓜群众哈哈大笑。
那男人没脸抬头,骂骂咧咧跟着自家婆娘两人灰溜溜离开。,
……
……
回去的路上,姜妮儿还挺沾沾自喜,有这么个力大无穷还彪悍的姐姐护着,以后办事就容易多了。
像今天这种小场面,自己手都没出,戚大丫分分钟制服所有人。
有时候能让别人替你打脸干架,也是一种本事!
“大丫姐,你……”
姜妮儿想借此机会把关系拉近点,于是找话题,话没说完,戚大丫甩开她手,冷言冷语说。
“别以为你今天帮了俺,俺就会对你改观!”
姜妮儿怔住,试图解释:“我没让你现在就对我改观,以前我是干过很多糊涂事,我发誓那些都不是我真心的,你信我!”
“呸,要俺信你那还不如信猪会爬树。”戚大丫撂下话转身就走。
徒留姜妮儿在风中凌乱,合着就跟猪上树离不开了呗。
唉,算了改观这种事还是要慢慢来。
姜妮儿坚信自己的诚心终有一天会被看到。
……
……
二人回到姜家,戚大丫拿上背篓打算回家。
“大丫,你吃点再回去。”刘荷花拉住她站在门口。
“干妈,俺真不饿。”
戚大丫推拒,两人说来说去就站在大门口不进去。
姜妮儿在后面跟来,见此说:“妈,哪有喊人吃饭不让进屋的,你让大丫姐到屋里去吃。”
话落,刘荷花和戚大丫用着一副见鬼的表情瞪向姜妮儿。
姜妮儿没意识到情况,自顾自开口。
“妈,我鸡蛋也分她一个。”
“妮、妮儿你想通了?”刘荷花结结巴巴问。
戚大丫粗眉紧拧,嫌弃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什么想通?我能耍什么花招?”姜妮儿懵逼。
刘荷花激动地牵起她的手,抹着眼泪说。
“你之前说什么都不让大丫进屋里坐,还说什么家里有她没你,有你没她,这些年来大丫一直迁就你从来没跨进过咱们家大门一步过。”
经过这么提醒,姜妮儿想起原身那些豪言壮志、毫无头脑、毫无逻辑的话,简直像是脑缺干,小孩子扮家家。
“妈,那时候我还小说的都是气话,大丫姐经常给我们家送粮送钱,把你和爸都当成亲生父母看待了,我们在这么对待她,那真叫人寒心呀。”
“对对对,妮儿说的对,大丫你快进来,干妈给做你爱吃的白面馒头。”
刘荷花喜极而泣,招呼着人进屋,就去准备和面生火。
正屋里,姜妮儿喝着水,戚大丫坐在她对面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仿佛想把她盯穿。
姜妮儿受不了这种盯盯,乐呵呵说。
“我去帮咱妈生火。”
“你会烧火吗?”
戚大丫怼到:“别以为俺真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上山的事你自己去跟干妈说,俺绝对不会再帮你。”
姜妮儿愣住一会,是啊刘荷花把自己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看待,上山又那么危险,她肯定不会同意。
“大丫,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姜妮儿抓住她手臂,神神秘秘把人拉到房间里。
“上山的事只要你不说我妈肯定不知道,只要你答应我什么事都好商量。”
“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