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抓着几个夫人小姐慌乱的往寺庙外面跑。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觉得一路十分顺畅,皇室的侍卫居然没追过来。
青峰山很大,山上杂草树木很多,还有岩石灌木,十分容易躲藏。
黑岩没有下山,一旦下山,从山上望去便可以很轻易的暴露行踪。
乔诗语被黑岩夹着跑,颠的胃都要出来了,十分想吐。
“放开我,你居然敢抓我,我父亲是御使大夫,父亲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黑岩自从来青峰山,一直未曾洗过澡,身上有股汗臭味,再加上杀人,混杂着血腥味,都快将乔诗语熏吐了。
乔诗语大脑眩晕,浑身发抖,威胁的话说着却没什么力度。
“御使大夫?御使大夫又如何,老子连太后都敢抓,有何不敢抓你?你若是再不老实,老子就将你赏给手下的人开荤。”
黑岩可没什么耐心,他带着手下快速的寻找出路,但好在很快他便寻到了另一座小山峰。
早在来之前他便计划好了若是事情不成功该往何处逃命,他要感谢青峰山附近还有两座山峰,只要他们不下去,那些侍卫根本就找不到他们。
“老大,我们逃到这里便安全了,前面有山洞,我们可以躲进去。”
黑岩的手下先去探路,没一会便回来了,黑岩大笑一声,将乔诗语扛在肩膀上,还顺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两把。
“救命啊,放了我们吧,我们可以将银子首饰都送给你们。”
被抓的女眷们失声痛哭,被土匪不断推搡着走。
完了,她们怕是没有活路了,便是被人救回去,名声也全毁了。
“闭嘴,你们这些妇人心狠手辣,不仅将我们引去抓白锦书,还反算计了我们,老子弄不死你们,难解心头之恨!”
黑岩被女人哭的心烦,抬脚踹向一个夫人的胸口,将人踹吐了血。
那些夫人小姐都不是傻子,听明白了黑岩的话,一时间都恨毒了那个设计白锦书的人,还顺道将白锦书也恨上了。
“走!”
见女人们不哭了,黑岩这才转身,大步往前面走,乔诗语被他扛着,时不时的被捏一下屁股,羞愤的想死,两个眼睛中全是恨意。
沈如意!
若是她能回去,便与沈如意不死不休!
黑岩走后,他身后的草丛中,风漠带着几个风云阁的暗卫缓缓出现,看着乔诗语与那些夫人小姐满眼恨意,风漠对着其他暗卫摆摆手,示意他们跟上去,而他自己则是去给白锦书报信了。
济渡古寺,东禅院。
翠果端着铜盆进来出去,反复在周围检查,确定没有人了,这才关上门去喊白锦书。
禅房内,白锦书坐在床榻边上,齐娜坐在椅子上,翠果拿着金疮药给她上药。
“姑娘不是说若有危险要你赶紧跑么,你怎么还傻傻的去救太后呢,你在大家的眼中就是个小丫鬟,用不着那么拼命,这伤口这么大,怕是要留疤了。”
翠果心疼的看着齐娜的掌心,上面有一道深深的口子,还往外渗血。
“太后要是出事,主子的计划便不会成功,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齐娜笑着摇摇头,翠果拧了她一眼,动作越发小心,上完药小心的给她包好了。
齐娜看着翠果小脸都皱了起来,眼中的笑加深 。
有人关心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以前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奶娘死后,她便没有亲人了。
她会为奶娘报仇的,一定!
齐娜低着头,想着五国春宴北齐的人也会来,眼中逐渐有狠厉浮现,但很快便又压下了。
“翠果说的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自身安全为重,便是计划不成功,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只要你们都在我身边便可。”
白锦书缓缓走了过来,看着齐娜包的跟个粽子一样的手,小脸也不是很好看。
“好。”
齐娜心中又是一暖,重重点头。
“咯吱。”
门被推开,风漠从外面进来,走到白锦书身边,恭敬的行了个礼。
翠果见状,又出去把风了。
“主子,黑岩他们没下山,带着抓走的女眷躲在青峰山东面,属下已经命人跟着了,按照您的吩咐待女眷们多受一些折磨,便引人过去救她们。”
风漠语气很快,白锦书点点头,只听风漠又道:“齐国公夫人与其他女眷都醒了,太皇太后与太后也没事,侍卫已经将消息都传回了皇宫,只怕祈福会提前结束。”
“做的好,楚文渊呢,他可是有按照我说的做?”
白锦书点点头,坐在桌子边上,倒了一杯热茶,缓缓的饮着。
“楚文渊现在正在太皇太后的禅房,已经按照姑娘说的做了,太皇太后震怒,现在只等举国公夫人清醒问话,另外齐妃也醒了,也听从您的吩咐没见任何人。”
风漠一边说一边感慨。
主子的计划一环接着一环,这次祈福后,武文侯府,齐国公府,还有齐妃,只怕都会成为主子的势力,尤其是齐妃跟楚文渊,算是被主子狠狠的握在手中了。
至于沈如意跟乔诗语,等乔诗语回来,御使大夫很快便会与沈丞相斗起来,由伙伴变成敌人。
“知道了,走吧,我们去看看齐妃,去谢谢今日她关键时刻还拉了我一把,她不仅救了太皇太后,还帮了我,皇上会越发对她愧疚,你说这一愧疚,会不会赏她个孩子呢。”
白锦书放下茶杯,缓缓起身,翠果刚才已经服侍她换了一身衣裳,不用再换衣服了。
“主子,您的意思是……”
风漠震惊的抬头,他当然不会真的以为主子是想要齐妃怀上皇上的孩子,齐妃与楚文渊不清不楚,若是有孕,会是皇上的?
主子是想要齐妃在皇上的眼皮子低下与楚文渊继续私会,到时候有了孩子,便名正言顺生下来,那个孩子有齐国公府与武文侯府的帮忙,绝对会让平王跟太子以及几个王爷炸开花。
那主子是要扶持那个孩子么,他,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