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住手,连爷爷都打,几日不见,莫非是将爷爷都忘了!”
白燃的速度太快了,白锦书被萧君策抱在怀中,头一次这么清晰的看见白燃的速度,他竟是比对面那老者还要快。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老者看着白燃的眼神骄傲中又带着嗔怪。
白燃听见爷爷两个字,动作顿了顿,没有再出手,一个转身落在了白锦书跟前,一副保护的姿态,气的老者眼睛都瞪了起来,长须被呼出的气吹的飘起。
白锦书眯着眼睛看向老者,除却花白的头发跟胡子,这老者的面容可一点都不老,乍一看跟白尚书似的。
真的很让人惊讶他自称为白燃的爷爷。
“臭小子,还不过来。”
老者看了一眼白锦书,见她被萧君策宝贝的抱在怀中,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明,手背在身后,看向白燃。
“不,姐姐。”
白燃摇头,一张俊美的脸上全是执着跟不愿,辉山老人见状,险些破功,极力的耐着性子,语气温和了一分:“你乖一些,这西京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跟爷爷回去。”
“不,不走,姐姐在,燃儿在。”
白燃握紧了手,别开脸不再看辉山老人,直接转了个身站在了白锦书的身后。
若不是萧君策还挡在前面,他指不定就要伸手去拉白锦书的衣服了。
“哈哈哈,我说你也有今天啊,怎么,是不是有一种自己家养的猪跑了的感觉,不知辉山老人你现在作何感想,真是笑死老夫了。”
白燃执拗,辉山老人最是宝贝这个孙子,很了解他,知道强迫没用,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冷不丁的,凤行笑着从身后走了过来,一张脸都红了,眉眼间还有幸灾乐祸。
“怎么哪里都有你,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辉山老人背着手,见凤行出现在这,眼底又多了几分不明,深深的看了一眼萧君策。
“呦,瞧瞧老夫这记性,老夫怎么忘了,你确实是丢了一头猪,看,这不是正好来了么。”
凤行听见辉山老人说自己,有些不快,视线一转,一头浑身粉嫩的猪嗷嗷的跑了过来,一口气钻到了萧君策的衣袍下。
辉山老人:……
“嗷嗷嗷。”
香香猪浑身抖着,在萧君策衣袍下叫个不停,动静大的活像是要杀猪了一样。
好恐怖,有个女人要杀猪了,若不是它跑得快,就被那拿着怪虫子的女人给吃了。
“哎呦,这王府的墙怎么这么高啊,本姑娘想进来还真不容易。”
高高的墙面上,一道绿色的身影翻了下来。
墙面很高,但她身子轻盈,跳下来的动作像是一只鸟儿一样。
巫情拍了拍手,一双眼睛含笑,听见香香猪的叫声,她眼中的笑意更大了。
“我说老头,你看你养的这头猪人人看见都想吃,若不然就将它宰了得了,最起码你还能吃到猪肉呢。”
凤行抱着胳膊,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屁股坐在了石凳子上。
“白大姑娘,那头粉色的猪是你的么,它刚才吓到了我的幽幽虫,你不知道我这虫子可宝贝了,被你的猪一吓,快要归西了,你总要负责的吧。”
巫情从口袋中拿出幽幽虫,那虫子静静的躺着,还真像是没气了一样。
暗一站在院子门口,嘴角蠕动了一分,下意识的看向那面高墙。
最近爬王府墙的人还真多啊,可偏偏他们王爷没失忆前下了命令说不让他们拦着。
他不禁感慨,王爷真是料事如神,不然是如何知道会有人爬墙呢,还不仅一个。
“奥?是我的香香猪吓坏了你的虫子?”
白锦书抬眸,对上巫情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眼底瞬间充斥了一抹暗芒。
“嗷嗷嗷。”
突然被点名的香香猪叫的更惨了,甚至还因为着急从萧君策的衣袍下钻了出来,摇着猪尾巴冲着巫情叫,似乎在说你怎么能冤枉猪呢。
“闭嘴。”
香香猪太吵,吵的辉山老人的脸黑的像锅底的灰,凤行也笑的越发开心,木槿院一瞬间热闹的不行。
萧君策捂了捂白锦书的耳朵,将人小心的放了下来,一张脸看不出表情。
香香猪通人性,闻言立马就不喊了,而是晃悠着猪身子讨好的蹭白锦书的衣裙。
“自然是的,你看它都不动了。白大姑娘,你说现在怎么办,不如你给我这虫子治治病,若是它好了我便离开,若不好,那我可还是要你负责的。”
巫情举着虫子,一张俏脸上尽是天真灵动,丝毫让人讨厌不起来。
白锦书微微一笑,带着让巫情看不懂的神色,道:“好,既是我的香香猪吓到了你的虫子,那我便负责,直到它清醒。那姑娘现在就将这虫子交给我吧。”
白锦书说着,伸出了手,巫情动作下意识的一顿, 低头看向幽幽虫,瞳孔不经意的扩大了一分,随后很是爽快的将幽幽虫给了白锦书。
在幽幽虫放在白锦书手心中的一刹那,谁都没看见它整个身子颤了一下,幅度不大,但巫情却是看清了。
巫情扯着唇角,脸上同样也带着笑容。
“虫子,讨厌。”
白燃呆呆的开口,一副好宝宝的样子跟着白锦书,气的辉山老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燃儿乖,若你不喜欢,姐姐不带着它靠近你好么。”
白锦书宠溺的看着白燃,白燃用力的点头,乖的不像话,一双清澈的眼睛满是依赖跟信任。
辉山老人盯着白燃的脸,不知在想什么,就连凤行脸上的笑也顿了顿。
白燃是辉山老人的孙子没多少人知道,他算是其中一个,自然也知道白燃的脾气多么古怪,可在白锦书跟前,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样的变化,让人惊奇,也让人不敢置信。
莫非是白锦书身上带着什么秘密,否则白燃绝对不会如此。
其实白燃的身世并不简单,有着那样的血统,如何会这么听一个少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