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小王道是什么东西这么臭,原来是个臭嘴,真是熏死本小王了,该打。”
贺时年落在地上,努努嘴,嫌弃的用手掩着口鼻,还夸张的扇了扇。
“你敢打我?”
那衙役重重的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里面又混了一颗牙,他的两个门牙都被贺时年那一脚踹掉了,说话都漏风。
“打你怎么样?本小王便是杀了你又如何,不过一个卑贱的衙役,杀了也便杀了!本小王连御使大夫都打得,你有何打不得。”
贺时年凉凉的看了一眼衙役,笑的渗人。
衙役捂着脸,嘴中还在渗血,一听御使大夫被打,他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贺时年打上了御史台可谓一战成名,大胤无人不知混世魔王贺时年。
贺时年背后有滇东王府,打了御使大夫皇上都没惩罚他,若是他将自己给杀了,那还不跟碾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么。
“小,小王爷饶命。”
衙役也是个怕死的,在真正的权贵跟前,他们连根草都不是。
“饶命?本小王偏不饶。本小王的好友也是你这卑贱之人能捉的?怎么,莫非你也想说本小王是叛贼。很好,那本小王要去皇上跟前问问了,或者让皇上修书一封去滇东问问父王母妃。”
贺时年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灿烂又让人害怕。
衙役浑身发抖,知道贺时年在为难他,砰砰的开始磕头:“小王爷饶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才是贱民,小的才是!”
“贺南,将这些罪兵都给本小王带走,本小王要了他们。正好最近皇上赏了本小王一匹战马,本小王还没看过战马拖着人跑是什么样呢,很想试试。”
贺时年摆摆手,暗卫贺南飞身落下,板着一张脸走到羽刹军身边。
皇室暗卫见状,纵身想去拦,贺时年嗤笑:
“本小王看谁敢拦着,怎么,不过几个罪兵而已,就算是求到皇上跟前也会给本小王。你们尽管动手,若是到时候伤了本小王,要的就不仅是几个罪兵了,还有你们,你们说若是本小王向皇上要你们,皇上会不同意么?”
在这个朝代,权贵便是权利的中心,以权压人随处可见,五大将身份不凡,就算是皇室暗卫也不敢轻易得罪。
“小王爷,这不行,这些罪兵……”
衙役一听贺时年要将羽刹军带走,慌忙抬头,贺时年不耐烦的动了动手腕,一拳又砸了过去。
“轰”的一声。
那衙役整个身子撞在大树上,树干发出一道咔嚓声。
剩余的衙役浑身抖动,后退两步。
他们只是小小的衙役,在贺时年这样的权贵跟前只有被虐杀的份。
“还有谁有意见?”
贺时年很不耐烦。
若不是得到了妹妹的信,他此时说不定都在摄政王府了。
羽刹军,实属一个烫手山芋,妹妹为何要救他们,当初明家行刑,是定国将军府监刑的,就算是救了羽刹军,他们也不会领情。
“带走。”
见皇室暗卫没了动作,贺时年勾起唇角,对着贺南招呼了一声。
“公子,又见面了,你酿的酒真好喝,不知可是还有,本小王又想喝了。”
贺时年咂咂嘴,见袁帅整个人很安静,听到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惊讶,笑意越发明显。
这少年不错,胆子够大,也够安静。
“有的,还有两葫芦,就都送给小王爷了。”
袁帅点头,从背后的竹筐中又拿出两个酒葫芦递给贺时年。
贺时年救了那些孩子,他愿意将酒送给他。
“啾啾啾。”
贺时年一喜,伸手将酒葫芦拧开,刚喝了一口,一只头顶秃毛的小夜莺扑闪着翅膀落了下来。
“我呔,小绿,你怎么又秃了,是谁干的,是小蓝还是小红将你头顶的毛发啄没了?”
一只浑身发绿的小夜莺落在贺时年手臂上,贺时年低头,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光秃秃的鸟脑袋,忍不住低咒一声。
姑姑当初送给他们的夜莺颜色都不相同,他的这一只羽毛的颜色是绿色的,霍泽的是蓝色的,周九思的是红色的。
夜晚还好,白天这几只夜莺的颜色很容易区分。
只是他的小绿本来羽毛就少,每次出去回来后更少了,让他火大。
他可不想养一只秃头夜莺。
“啾啾啾。”
贺时年不说还好,一说话小绿就叫个不停,一边叫还一边跳,贺时年听的认真,时不时的骂两声,看的袁帅惊奇。
西京果然稀奇,这位小王爷是能通鸟语么,厉害,真厉害。
“该死的周九思,下次将他的小红拔毛。”
小绿叽叽喳喳的叫了一会,委屈的钻进了贺时年的衣襟中。
贺时年一拍额头,随后刷的一下看向了袁帅,三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兄弟,刚才本小王怎么也救了你,帮我个忙如何,随我回西京走一趟?你不知道本小王的妹妹今日劳累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你先前不是说会烧菜么,若你烧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贺时年叭叭的说着,贺南嘴角抽动,别开了眼睛,不忍在看。
“啊?”袁帅也被贺时年说的蒙圈,面颊微微抽搐。
这小王爷居然还是个热心肠,听着像是要给他相亲一样,还近水楼台先得月。
“咳,那个本小王没文化,你不是想参军么,实不相瞒,本小王的妹妹,定国将军府外小姐白锦书是也,本小王直接给你牵桥搭线了。”
贺时年眨眨眼,不甚在意的说着,看着袁帅,时不时的点头,看样子倒是对他很满意。
袁帅楞了一下,垂眸,想着莫不是天意,他刚才还在想怎么接近白锦书,贺时年就送上门来了。
“小王爷救了在下一命,在下定会尽全力,保证让白大姑娘胃口大开。”
袁帅背紧了竹桶,眼底带着幽幽的光,贺时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的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