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疯了么,霍泽跟谢不悔的武功可不是他能比的过的,便是他力大如牛又如何,那可是五大将的传人。”
张魁的身高太高了,从一个擂台上窜起的时候有种惊心动魄的压迫感。
可便是这样,众人也不认为他能打的过霍泽,霍泽是谁,那可是纵横整个南方的玄衣将军。
“谢小侯爷,大胤后代人才辈出,我们来一场赌注如何,本将赌他是今日留在擂台上的人。”
徐徐微风吹起霍泽的衣袍,他苍白的面颊上染上淡淡笑意。
谢不悔盯着霍泽的侧脸,猛的飞身,飞到了霍泽的擂台上,跟他并列而站。
“好。”
低低的一个字落下,谢不悔紫色的身影已经飞了出去,一掌打向张魁。
凌厉的掌风直直的打在张魁的胸口,“噗通”一声,他高大的身子猛的后退两步,捂着胸口,一双虎目带着凶色,将嘴角渗出的血缓缓擦去。
“力大跟身高是你的优势,但也是你的缺点,公平起见,本小侯不用内力,只用招式,开始了。”
谢不悔朗声说着,紫色的身影猛的袭向张魁,他的速度太快,但能看出来并不是用了内力的快,而是他的动作。
张魁一惊,想躲,却来不及了。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谢不悔离他的距离只有分毫之距。
双手握起,一拳击打在张魁的胸口,让张魁的脸又白了两分。
“贴身短打,就是你的缺点,一旦有人看出这点,就会成为你致命的弊端,若是想克服也简单,你只需这样。”
谢不悔勾唇,一手拉过张魁的手臂横在自己脖颈间,随后一个翻身,从远处看去,他好似是被张魁甩了出去。
张魁错愕,看台下的人也呆了,想着莫非那大块头真能打过谢不悔?
正出神,霍泽又动了,几乎是擦着谢不悔飞出去的身影相向而行,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就那么一会功夫,他已经窜到了张魁的背后。
他的手指苍白,以指作剑,轻轻的点在了张魁腰后的穴位上,张魁的脸白了白,膝盖下意识一软。
“既谢小侯爷教你如何克服身高的短处,那么本将就教你另外一点吧,战场上,武将作战腰部是整个身躯的支撑,你力气大,若敌人点了你腰部的穴位以及左右臂膀的穴位,你就会立马露出破绽,你该这样。”
霍泽的声音低沉,但却很严肃,张魁虽然浑身轻飘飘的,但他的身体下意识的会跟着霍泽的话做出动作。
霍泽伸手,拉过张魁的手将他的身子背在自己身后,他的动作太快了,从远处看去,又像是张魁钳制住了他。
“敌人想攻你后背,你便不能给他机会,出手!”
霍泽声音加大,张魁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弯腰,用后背将霍泽整个人顶了起来。
只一个动作,霍泽的身子就飞了出去。
“赢,赢了么,他打赢了霍泽跟谢不悔,这怎么可能啊,快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我眼神出了问题。”
霍泽足见一点,身子一转,落在了谢不悔身侧。
他们落地的位置是另一个擂台,对打的擂台上只剩下了张魁一人,那么武举的状元就是张魁。
台下的大臣看着呆愣的张魁,忍不住相互嘀咕。
“武举结束,武状元,张魁!”
“咚”的一声,小太监手上的锣鼓猛的敲响,尖细的声音传遍了教练场。
贺时年坐在擂台上,撇撇嘴,往台下看了一眼,见白锦书的眼神盯着台上的张魁,眼神瞬间就变的幽怨。
大意了,这霍泽开窍了不成,竟学会讨好妹妹了,张魁是妹妹看上的人,霍泽不仅放水,还在台上教人家招式,要不要这么卷啊。
贺时年想着,猛的起身,足见一点,飞下了擂台。
“皇上,快将那大汉喊下来,让本小王看看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赢了霍泽跟谢不悔,想来大胤人才辈出,一江翻一江啊。”
贺时年摇头晃脑,脸上带了点苦恼。
天元帝盯着他,深邃的眸子中还带着淡淡的血丝,是昨日万民请愿气的。
“奥?今日的武举精彩,倒是让朕倍感欣慰。”
天元帝摩擦着玉扳指,看向霍泽跟谢不悔。
“大胤能人居士辈出,乃是皇室之福,本小侯输的心服口服。”
谢不悔微微一笑,他这一笑,跟赣西侯像了七成,皇上楞了一下,不知怎的忽然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怀疑谢不悔的身世呢,以长平的性格,若谢不悔的身世有问题,早就传遍了大胤了。
“谢小侯爷说的,也是本将想说的。”
霍泽拱手,一张脸竟是比刚才还白了。
“将军!”
忽的,一道惊呼声从身后传来,只见霍泽唇边渗出点点殷红,那红越来越多,甚至让天元帝都讶异了。
“来人,传太医!”
天元帝嗓音微沉,霍泽苦笑一声,只觉得耳边的响声越来越大,眼神一黑,身子朝着一侧砸去。
众人一惊,不知为何看着霍泽倒下都有瞬间的心慌,五大将战无不胜,霍泽年少成名,骁勇善战,他们也只以为他的病只是传的厉害,不成想是真的已经危险到这般地步了。
只是比了一场,就吐血昏厥了。
“少谷主,不可。”
又是一道惊呼声,花礼眉头紧皱,白锦书的身影已经飞了出去。
在霍泽倒下的一瞬间,他闻到了浓郁的兰花香味。
好暖,自从姑姑去世后,他便再也没觉得这么暖和过,也没再闻到过味道。
如今又闻到兰花的香味了,是不是姑姑来看他了。
霍泽双眼紧闭,霍霄双眼通红,看见霍泽倒下的瞬间几乎睚眦欲裂。
今日皇上有意试探,将军本来可以不用上场的,可为了大姑娘的计划,将军硬生生的上了擂台,不仅为了大姑娘,还为了谢不悔,要知道谢不悔可是……
霍霄猛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握成拳,再睁开眼时,眼中的情绪已经退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