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不可,大胤自开国以来,从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特例啊,若今日皇上开了这个特例,我大胤朝堂便永无宁日了!”
身穿绿色官袍的文官高声叩拜,满脸不赞成。
他们盯着白锦书,眼底都带着些厌恶。
白锦书野心不小,竟妄图在朝堂上分一杯羹。
自古以来,女子入朝为官,便是霍乱朝政,国家永无宁日了。
“父皇,请三思!”
平王跟楚王也急了。
定国将军府的权势已经够大了,白锦书若是再入朝做官,整个大胤,岂不是一家独大?
更何况,白锦书与萧君策不清不楚,若是她也有官职,萧君策在大胤的势力简直难以想象。
若真有一日萧君策与白锦书结成夫妻,试问这世间哪个男人的妻子在朝做官。
简直是荒谬!
“皇上,白大姑娘安抚流民有功,可自古以来从没有女子做官的,下官想请问大姑娘一句,大姑娘提出此话,是何居心!”
崔圭拿着谏牌,不赞同的看着白锦书。
他是寒门学子之首,一惯迂腐守旧,白锦书想入朝堂,他第一个不赞成。
“皇上,崔大人说的对,白大姑娘安抚流民是有功,但其功不足以如朝为官,自古大臣们都是参加科举考上来的,难道就因为大姑娘出身将军府,便能有特权么?传出去,让天下科举学子如何自处,只怕会引起动乱,皇上,请三思!”
又有大臣出来谏言,同样不赞成白锦书。
不仅不赞成,现在他们还觉得白锦书日后会成为他们的敌人,与女子一同为官,简直是侮辱了他们。
“皇上,请三思。”
“皇上,请三思!”
群臣高呼,几乎无人赞同白锦书。
钟太傅看着大臣们,罕见的没出声,只是用打量探究的视线盯着白锦书,好似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她的意图又是什么,她的做法到底会不会在整个朝堂掀起波动。
“父皇,儿臣求父皇三思。”
太子咬牙。
自从他清醒后,从不正面与天元帝对上,这一次为了阻止白锦书入住朝堂,也顾不得自己刚被皇上罚了。
看着群臣交头接耳,满脸通红的模样,天元帝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色越来越好看。
喜顺看了一眼,又垂下了头。
这样大的事,若是放在以前他还觉得不可能,但是现在种种事情堆积在一起,更何况刚才在行宫门口,白锦书已经承诺去凉县跟丰城了。
那些流民正是因为白锦书前往江南才被安抚,若是现在爆出白锦书不去,那么势必又要引起暴动。
因为那些流民现在好似只认可白锦书。
朝堂派遣白锦书一个女子安抚流民,可她却只是一个世家女,这在大胤也是没有惯例的,因为就算白锦书出身将军府,也不足够作为出使者安抚百姓。
所以,白锦书必然要有一个身份,还得是一个不小的身份。
那些大臣们脑子不清醒,只觉得白锦书动了他们的利益这才极力辩驳,却没想到关键的问题。
喜顺小口喘着气,根本不敢往白锦书的方向看,因为那里不仅有白锦书,还有萧君策呢。
大臣们是不是还忘了那里还有一个煞神坐在那里呢。
“太傅大人,您为何不出声,您可是文官之首啊,白锦书一个女子,如何能与我等一样入朝为官。”
大臣们争执的面红耳赤,却得不到皇上一个答复,不由得着急的看向钟太傅。
可钟太傅也只是沉默的坐在位置上,似乎在思考,让众人更着急了。
“太傅,您说句话啊。”
有官员拿着谏牌,往钟太傅的方向靠近了两步。
他好像比其他人更着急,白锦书看了他一眼,缓缓笑了。
是该着急的,户部尚书刑盛不着急谁着急,她去赈灾,与她接触最多的便是刑盛跟阎郭这两个掌管户部的大臣。
让他们从听一个女子的吩咐,日后在朝堂如何抬起头来。
“邢大人是不赞同白大姑娘去赈灾么?”钟太傅有些不耐烦,盯着刑盛。
刑盛楞了一下,赶忙摆手:“下官不是那个意思,下官只是,只是……”
只是不想让白锦书做官啊,赈灾也不用做官吧,封白锦书一个县主不就好了。
可她身后是定国将军府,人家怎么可能看的上一个县主的身份。
更何况,一个县主去赈灾,这也说不过去。
但他能怎么办,反正不能让白锦书做官。
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大胤还不乱套了啊。
“那邢大人的意思是你想去赈灾?邢大人果然不愧是朝堂栋梁,正好此次天灾,邢大人掌管户部,正是需要大人的时候。”
钟礼举着谏牌,一个大帽子就给刑盛扣了下来。
刑盛傻眼了,嘴角蠕动着,上方天元帝的视线朝他看了过来,让他进退两难,倒是将自己绕进去了。
他一个户部尚书,首先不懂如何赈灾,其次,江南流民暴动,去了,还有命么。
“邢大人怎么不说话,原来邢大人不想去赈灾,大人不仅不想去,还阻拦大姑娘去赈灾,凉县跟丰城的流民还未出西京,若是行宫传出邢大人阻拦白大姑娘赈灾的消息,不知那些流民是何感想。”
“又或者,邢大人有办法能安抚流民?若是这样,邢大人有什么话,不防直接说,还有其他的大人,你们是有能安抚流民的办法么,还是你们会医术,可以去江南赈灾。”
钟礼能做到大学士的位置,脑子可不是白长的。
大臣们都为了自己的利益阻挠白锦书,钟家人却看的清楚。
首先流民只认白锦书,其次白锦书会医术,再次,白锦书出身定国将军府。
这就是白锦书的底气。
果然,钟礼话落,大臣们都安静了。
钟礼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打的他们彻底清醒了。
白锦书是